深夜,雨虽停,湿气稍重,寒气袭人,一座深宅大院里的密室内,烛火摇曳,书案后一太师椅上仰卧一人眼睛眯成一条线,右手拿着一柄玉如意在腿伤挠呀挠,看似无比的清闲,可是说出的话却让人浑身冰冷:“养你们这群废物到底有什么用,三番两次都是能失手”。
“是卑职办事不利,那人行踪飘忽不定,咱们得到消息后他已经出城,仓促之间……”书案前站着一个中年男子一直低着头,在解释。
“如果说在济南城外是仓促之间,那禹城怎么说,你们提前到了哪里布置,又用了火枪,怎么还能让他全身而退,你特么的知道为了报了这深仇大恨,老子花费了多少精力心血,砸了多少银子在你们身上。我知晓那人只要北上济南是他必经之地,所以一早就把你们安排在济南待命,只要有他的消息随即动手,可万万没想到……”
“爷,那人自称神仙下凡,虽不知真假,但是却有些神奇之能,在禹城偷袭他的时候他竟然好似能先知,瞬间用一种盾牌挡住了火枪和弓弩……”
“他p的神仙,一个装神弄鬼的神棍,他若真的是神仙为何不大显神通把你们收了,为和不飞天遁地……咦,对了,你说在济南和禹城两地他都没有隐身?”太师椅上的那人忽然坐了起来。
“是的,济南城外那次他甚至好像都没有提前发觉我们,若不是那个替死鬼亲卫替他挡了一箭,说不定当时就杀了他,而在禹城他虽然提前发现了我们,可是当时也狼狈至极,若不是他那些亲卫的火枪威力太大……”
“嘿嘿。我就知道此人平日不过装神弄鬼,哎,可惜我大明好好江山竟然被一神棍左右。真特么的无语”案后人说着又躺了下去,“屁股可擦干净了么。我虽然不屑那人,可是毕竟他还是有些本事的,可别让他顺藤摸到这儿”。
“爷,这您放心,那些人手都是俺和段老二一手操练他们根本不知帮谁办事,甚至动手的时候都不知道刺杀的是谁”。中年男子对此还比较自信。
“段老二呢?你刚才说禹城怎么了?”
“禹城失手后,那人重兵封锁城门,全城戒严开始搜捕。我们原先的买通守门的人也被替换掉了……结果损失惨重,那边人手几乎全部被杀,段老二受了重伤,现在禹城内一安全地方养伤”。
“你确认那地方安全么?他若是被逮着了,可对我大大不妙啊!能否让他转移出城?”
“禹城还在搜捕,他受了伤目标明显很难出城,您放心,他现在养伤的地方是安全的很,是卑职手下一兄弟的老家!”
“嗯,那就好。还有,为了以防万一,留点线索……”
“爷的意思是祸水东引?”
“以防万一而已。去吧,去吧,我累了”。案后人轻轻挥了挥手,中年男子慢慢的退了出去。
京城皇宫,太和殿上,大明君主崇祯皇帝,此刻正在登高仰望星空,很可惜,天空阴沉没有星星。就连他身边也没几个人,除了一个年轻的太监外。十步之内空无一人。
崇祯最近很烦躁,是那种说不出来的烦躁。时间倒退一年前,他还在为内忧外患操碎了心,揉碎了蛋,可怜天见,给他空降一活神仙帮他南征北战摆平南北闹事的,更重要的是这位活神仙还是位财神,有很多的银子很多的稀奇宝贝更重要的是还有很多粮食。
按道理说现在有人帮自己打架,剩下的只需要他处理政务便可,应该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的确他也曾很开心过,把整个心思都放在处理民政上,立誓要做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伟大君主。
然而,就当他勤勤恳恳一心施展抱负的时候,耳边忽然吹来了很多风,有关大明神王卢旺的风,风言风语,什么神棍误国,什么什么坏了祖宗规矩,什么什么自己只是个傀儡之类的。
说这些话的各样式的人都有,甚至包括有卢旺推荐的良臣,甚至国务议院里的人,反正说什么的都有,一开始崇祯并不当一回事,他坚信卢旺是神仙,大明的守护神,可是凡事听的多了,都会动摇信心,何况他本就是个多疑的人。
特别是一件事让他感觉到了好像真的是那么回事,首先不管卢旺是不是神仙下凡,但毫无疑问的是他感觉了自己的确被架空了,好像大明的江山真的不是自己在做主了,真的成了傀儡,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强烈到让他无法安心处理政事,不时的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