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洲摇头,“任何事情都有用,只是看怎么使用罢了。通宝县的网络攻击虽然采集不到即时证据,但很多遗留数据和动向却可以使用。魏哲,你马上配合尤成,把通宝县的网络攻击的情况写份文件,向市委市政府投诉。即使不能靠这个证据让他们受多大损失,但加上前面通宝的一些问题,数罪相加,他们就很难消化。”
魏哲点头领命和尤成离开。
这时,充当郭小洲临时秘书的徐云飞接连接了几个电话。
其中有陶南的,纪小筠的,还有汪自遥等县领导的电话,虽然说要求见面的名目不一,但最终目的都是企图和郭小洲化干戈为玉帛。
陶南和纪小筠郭小洲是坚决不见,虽然他要考虑班子的和谐,但他也要有自己的态度。一味地忍让绝对不能化解仇恨,正所谓:人的本性,只可能被约束,而不能彻底改变一样。有些对手是永远不可能化解被打动的。
不一会,赵长天打来电话,很含蓄的转告了周其昌的意见。
得到这个消息,郭小洲算是彻底有了胜算。他再和陆逸见面,心中底气更足。
下午二点十分,陆逸的秘书胡明打来电话,很客气的说陆书记希望见见郭小洲,问郭小洲什么时间方便。
郭小洲等的就是这个电话,他没有拉稀摆带,很干脆的问陆书记什么时间方便。
胡明说,陆书记下午都有空,晚上也方便,大概明天早上返回云河。
“那下午三点,我去陆书记房间见陆书记。”
“我马上转告陆书记。”
郭小洲放下电话后,徐云飞好奇问,“您打算怎么和陆逸摊牌?”
郭小洲反问,“你认为呢?”
徐云飞踌蹴半晌,摇头道:“似乎怎么做都不合适,没好处。”
自发生了自然灾害后,郭小洲明显的意识到他的嫡系力量还不够,或者说,他以后需要更多能独当一面的部下。而这群人,一起经历过磨难和忠贞的洗礼,他必须考虑培养他们独当一面的能力。
因此,他很耐心的指点道:“怎么和陆逸摊牌,就需要讲政治技巧了。我告诉他我完全对他没有怨恨,冰释前嫌,他也不会相信,那么我就不如多拿点好处,在表面上保持固有的上下级礼仪,给彼此都留个可以沟通的渠道,完全堵死了和他交流的渠道,对我没有半点好处。”
“所谓谋事是舟,而舟的技巧就是浆。只有浆运用得好,舟才能顺风顺水,疾驰如飞。那么办事的学问,也全在技巧上。之所以一些人办事能达到四两拨千斤的效果,就在于技巧的高低。”
“有些棘手的事情发生,立即处理,可能会火上浇油,事态愈发失控。如果冷却一下,彼此一方恢复了理智,往往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掌握处理的火候,对事情的成败至关重要。比如我和陆逸之间,如果在事情曝光时见面,也许不会有任何好的作用,他很难短时间接受现实,我也充满怨气,那么冷却几个小时后,大家才能明白彼此的重点和需求。”
徐云飞很认真的一边听一边点头。他在飞快的吸收养分。
正在这时,办公室外响起敲门声。
徐云飞正听到兴头,不愉的起身去看。
不一会马上回来,低声道:“汪自遥来了,您见是不见。”
郭小洲看了看时间,“告诉他,他有二十分钟的时间。”
徐云飞立刻出去。
半分钟后,汪自遥半弯着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献媚的笑,“郭书记,我有个工作向您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