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手?我没看到啊?”
“经理可憋气了,一口气游出去好远……”
“哦,他就那样,喜欢生气。”何嘉言放下筷子,拿过纸巾擦了擦嘴,“我想去外面走走,你们吃吧。”
四周静了一下,片刻后又恢复了热闹,好几个人都埋怨何包子不会看场合,这样的聚会,怎么也得等着大家一起吃完了再散啊!
不过,何包子就是这么一个木讷不会看人脸色的人,抱怨两声也就过去了。
何嘉言倒不是真的想出去走走,他巴不得能离海边多远就有多远呢。
拐过旅馆的门柱,何嘉言往与海滩背道而驰的方向走去,橘黄色的路灯映衬着漫天的星斗,还有草从里的虫鸣声,让周围的环境变得十分的舒适优雅。
一步又一步的走着,思绪纷纷扰扰,最后定格在一双血红的眼睛上时,他忍不住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办,越来越好奇了。”
“叮铃铃……叮铃铃……”这熟悉的声音骤然响起,何嘉言些吃惊的瞪大了眼,他刹住脚步,看着远处的黑影离他越来越近。
“这位少爷,我们又见面了呢。”
何嘉言瞳孔紧缩的望着在梦中遇见的这个算命先生的脚下,出现在现实里的他,或者说是它,它居然没有影子!
头像炸开一样的痛,第一次见到梁半仙的一幕幕开始涌现了出来。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何嘉言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我是来帮助这位少爷的,你不要怕我。”梁半仙并不答话,只是语态轻柔的劝慰着,“你真正应该害怕的,是将你拖入梦境的兰儿和他的主人。”
“他们又是什么?”何嘉言虽然见识到了系统这种逆天的存在,对于鬼这种生物还真是半点了解也没有,这突然遇见了……
“这位少爷,你若是想消灾解难就接了我这道符纸,回去烧成灰和水饮了,便可保你性命无虞了,至于其他就不要再问了,糊涂做一世人有何不好?”
梁半仙话音刚落,何嘉言的面前就凭空出现了一张黄符纸,上面用红色朱砂勾画着繁复的符文。
“包子?你跑哪去了?”
何嘉言正犹豫着,背后竟传来了肖鑫的喊声,他扭头去看,就见肖鑫叫喊着找了过来,却好像完全看不到他一样从他旁走了过去。
“接符吧。”梁半仙的视线落到肖鑫身上,眼中闪过了一丝异彩。
何嘉言哪里还不明白,这张符他是必须要接了,就在他用力的攥紧了符纸的那一刻,梁半仙开怀一笑和他布下的屏障一起消失不见了。
不管接下来的命运如何,何嘉言都只有接着的份了,之前那么多的纠结,都好像暴风雨里的蜘蛛网一样,只有等待被打击到支离破碎的份。
呵,命运弄人。
何嘉言站在原地久久不动,久到跑远了出去找人的肖鑫都找回来了,还在傻呆呆的站着。
“包子,我刚才找你一圈,你怎么在这呢?我刚才从这过去怎么没看到你?”肖鑫有些奇怪的问道。
何嘉言轻舒了一口气,把手里的符纸搓了搓,塞进了衣兜里,“学长,我们回去睡觉吧,我困了。”
只有做梦才能快速的解开事情的真相,绝不能这么轻易的就受制于连人都不是的东西!
何嘉言攥紧了手指,肖鑫问什么都只说自己困了想回去睡觉,肖学长没了办法只能带人回旅馆。
回到旅馆的房间,何嘉言随便洗了洗就躺在了床上,来到这一世这么久,这应该是他第一次这么迫切的想进入晚上的梦境中了。
梦里的何包子回到了最初,一个人趴在石桌上,等着南下的荣府大少爷和老爷一起回来。
荣府各房各院却都挂了白幡和白灯笼,昭示着主人家有丧事要办。
南下了一趟的荣老爷生意没做成,还得罪了达官显贵,赔进了唯一的亲生儿子不说,自己回到荣府不久也一命呜呼了。
荣府的灵堂里停放的楠木就这样从一具变成了两具。
荣府的管家一向心眼活泛,眼看着荣府这诺大的家产就要落入何包子一个外姓傻子的手中,立马就起了歹心。
在守七的一个暴雨夜里,安静跪在地上的何包子,突然神态清醒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良久,他推开了两具棺木中的一副棺材的棺盖,将系在他脖子上的一块似方非方,似圆非圆的玉佩解了下来,系到了棺材里那个男人的脖子上。
如果躺在另外一副棺材里的荣老爷还活着,定然会跳起来阻止他。
荣府祖上传下传下来的通灵宝玉,若系于人身可续命转运,若系于尸身,亡者若对这世间有半分眷恋,那必将万劫不复,永不坠入轮回。
何包子做完了这一切,脊背挺直的跪在了牌位前,口里不住的念叨着:“我借此神玉,痴痴傻傻的活了这么多年,够本了,若是有来生,你定要来寻我!”
“荣大少……我等着你……”
现实里清醒的何嘉言,在心里刷了满屏的卧槽!!!
这么明显的jq,要是原身的情人找上门,一旦发现了我不原身了怎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