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乘很快将红酒送来,谢知正道了谢。
不知怎么的他毫无预兆的手一抖,半杯红酒竟然全都洒在他身上……
这下糟了,谢知正只得拿着t恤去卫生间换,再出来时他已经不是西装衬衫,而是t恤西裤。
他就穿着这一身不搭调的衣服一下飞机就先去公司,有些重要的文件和图纸要锁进保险柜,然后打算带着玩具和礼物赶往安厦家里给嘟嘟一个惊喜。
谁知还没出发,易辉倒找来了,“听说你今天回来,我有事儿问你,你为什么把我弟开了?”
“你弟?”谢知正手里拿着大大小小的盒子很忙的样子,“谁是你弟?你弟怎么回来我公司?”
“别装了!”易辉堵在门口,“别说你不知道易辰是我弟!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所以拿我弟撒气?”
“哼!”谢知正冷笑一声,“我对你有意见?我不知道易辰怎么跟你说的,但他确实在工作中犯了一个致命错误,他觉得愧疚自己辞职,你这个当哥哥的什么都不问就来找茬?而且你从来没说过易辰是你弟,长得也差那么多,谁能知道!”
“我看你是别有用心!”易辉依旧堵在门口,“是不是易辰哪儿得罪你了?要不是的话就叫他回来。那个失误你骗外行人可以,骗我可不行!”
谢知正不示弱,“怎么不安排到你手下做事?”
“易辰不愿意去,说要靠自己努力!但是我就看不惯你仗势欺人!”
“无聊!”谢知正撞开易辉,拎着东西下楼找安厦。
“安厦?”谢知正没有找到安厦,转身去问曹云洲。曹云洲想了想,“昨天看他精神不太好,脸色苍白,今天他请假,大概去看病?”
“脸色不好?怎么了?”
曹云洲摇摇头,“他说吐了一早上,谁知道呢,也许肠胃炎,去看看也好。”
听到安厦病了,谢知正更着急。他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直接拿了东西开车去安厦家里。
安厦则刚从左文博那里回来没有多久,家里没人,他正处于极度惊慌的状态。
早晨去左文博的研究室说明情况,左文博立刻带着他赶往前方的医院,征用一间没人的b超室,让安厦躺在那里,第一步就在确认腹部的情况。压根没有考虑其他症状,左文博在他下腹部清晰的看到一个肉囊!
“确实是……”左文博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安厦开口才能让他平静的接受,从早晨的状态来看安厦情况十分不妙,“那么回事儿,从大小来看……机器检测有五周左右,是……还是那个人的?”
安厦手有点儿抖,“……嗯!”他声音也很抖。
“怎么这么不小心。”左文博收拾好仪器,消除了里面的记录,给安厦递过去两张纸擦肚子。
“意外。”安厦心里乱的很。明知道大概就是这个结果,但确认和没确认时对他的压力完全是两种概念。现在安厦脑子一片空白,回答问题都是机械性的不会撒谎。
“你打算告诉他么?还是上法院告他去?”
安厦摇摇头,“把他解决了就行!……我先回去了文博,家里还有事儿,我先走一步。今天谢谢你!”
“嗯。”
左文博有些担心安厦,因为他乱的太夸张。竟然把钱包手机全都丢在左文博这里也没有发现。
左文博刚好也不放心他,决定给他送家里去,顺便从医院找到熟悉的大夫开了点适合孕期吃的药,然后去安厦家里看看他的状况。
安厦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脑子里想的全是怎么处理接下来的事情。怎么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生下这个孩子,怎么样才能掩人耳目的再以相同的借口蒙混过去,怎么跟嘟嘟解释才合理,怎么制造合理的时间证据……
可是无论怎么想,最终的一点就是一定要灭了谢知正!
想到谢知正,刚好家门被敲响。
安厦晕乎乎的走过去开门,发现来人竟然真的是谢知正!
他毫不犹豫的打开门,让谢知正进来。
谢知正笑眯眯的准备将手里的好几个大玩具和给安厦的一包礼物交给安厦时,他发现安厦的脸苍白无血色,而且精神奇差!
但是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时,眼前闪过一个拳头的影子,接着他就被打了重重的一拳,没掌握好平衡一下子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