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镇北参军杨护分析局势后,马博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誓要支持刘世尘,以实现自己的野心。
两日后,风雪已停,京城北城门处,队伍列阵,为首高头大马乃刘公子,左右赵平原、赵平广护卫,他眺望着前方,似乎在等待谁的到来。
“公子,您说这马博会不会是假意投靠?毕竟他曾经跟那陆剑飞接触过,展群先生之死,恐怕也和他脱不了干系,皇上为什么愿意接纳他?”赵平广不解道。
“如今之局势,多争取一人的支持总好过多一人反对。官场之事不比武林派系斗争,从来就没有永远的敌人,反之亦然。”刘公子淡淡道,对于这些他倒是看的透彻清晰。
“公子,还是小心为上,谨防有诈。”赵平原好意提醒道。
“你越是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姿态,只会瞎跑你的盟友。相反,你若是诚以待人,他人自会感动不已,这便是策略。”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刘公子也不怕马博突然反悔攻城,因为他早已做好了两手的准备,不过表面上要做的更漂亮罢了。
“公子,明明说好了时辰,他怎么还不过来。”赵平广倒是等的着急。
“该来者迟早会来,你且耐心,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刘公子轻轻抚摸着马鬃毛,眼角的余光还在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约莫半柱香功夫过去,赵平原率先发现了什么,他指着前方,大声道:“公子,您快看!”
“嗯,应是他们来了。平原,你率军压阵,吩咐下去以礼相待,不得有误。”
“是,公子!”
“平广,你随我一起,打马向前。”
“遵命。”
三人各自行动。
马博率领的四万余戍北军士,浩浩荡荡地往京城北城门挺进,他一马当先,威风凛凛,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有气势过。杨护看在眼里,笑在心里:这下就算可以摆脱边关那苦日子了,戍北这么些年,也该轮到爷们享享清福了。牛崂这个家伙死脑筋,好在马博可以控制的住他,不然差点就给乱了计划。
牛崂此刻在后军阵列,心绪颇多,他一向秉承忠君爱国之心,从来不曾想过要背叛皇上,如今形势所迫,他也没得选择,若是因为这样被马博刺死,他觉得非常不值。
“马将军。”刘公子拱手作礼,高声呼叫道。
“啊,有礼了,有礼了。”马博见前方不远处之人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心下猜到此人正是刘公子,但一时之间,也不好仓促唤起称谓,只得如此致礼。
待刘公子和赵平广两匹马靠近,马博也驾驭坐骑上前,道:“这位想必是当今皇上的公子,将来可是储君啊,哈哈,本将还需靠公子多多照应才是。”
“诶,将军说的是哪里话,将军戍北多年,屡立战功。前朝狗皇帝忽略将军之功,也未体恤军士们之辛劳,让将军多年来受尽委屈。现在,守得月开见月明,家父推翻暴政,君临天下,将军不辞辛苦,远道而来相助,将来大事得成,定会重谢马将军的大恩大德。”刘公子的这番话说的马博心花怒放,他就喜欢别人这般吹捧他。
马博哈哈大笑道:“真没想到,本将在皇上眼里,竟然有如此重要。有公子这番言语,也不枉我率军前来相助了,不知皇上现在何处?”
“父皇如今在皇宫之内,因朝政繁忙,无瑕抽身,便派我与一些礼官前来相迎将军。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将军海涵。”
“公子这话折煞我也,今后我马某人便为皇上抛头颅洒热血,誓死效忠皇上。”
“好,有将军此言,相信父皇定会龙颜大悦。”
“公子啊,你瞧我这四万余人马颇多,这京城之地,可否容纳的下?”马博这句话表面上在询问,实际上是在试探口风。
刘公子是何其聪明之人,纵然比马博年轻,哪里还会吃他这一套,故意笑着道:“马将军,父皇已经安排妥当。命马将军所带部众,全部驻扎于京城北城外十里处,所有御寒棉衣、粮秣辎重全部由宫内提供,让将军可安心御敌,再无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