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偏将也配出来叫阵?真是笑话,叫马博亲自出来,我有话要对他说。”鲍国材摁着长枪,高声道。
“你又是何人,为何不先报上名来。”光看衣着便知道此人在军中官位不低,但翟勇故意这么充满蔑视地说道。
“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若是再不夹着尾巴逃走,只怕今日性命便要交待在这里了。”鲍国材不紧不慢地好意提醒道。
“大言不惭,看我现在便取你首级。”这偏将被鲍国材刚才的话语激怒,直接拍马,提着长刀冲杀上来。
鲍国材只是悠闲地打马上前五步,竟然没有一丝防御准备。瞬息之间,翟勇的快马已至,长刀劈面砍来。正在此千钧一发之际,鲍国材以极快的手法槊出长枪,直取敌人心窝,翟勇忽感心口碎裂的疼痛,大嚎一声,翻身落马,便这么死去。
只是一枪,只有一招而已。鲍国材将枪头在雪地上轻轻划过,沾染鲜血被白雪给冲刷干净。他脸上丝毫没有得意之色,只是厉声道:“马博,你乃皇上赐封的堂堂镇北大将军,此刻君上有难,你不报效隆恩,反而心存叛逆之心,与逆贼刘世尘狼狈为奸,是不是没有脸面出来见我?啊?是不是?”
心高气傲的马博,此番杀来是抱着必胜的决心,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羞辱,立刻打马上前,怒道:“你是何人,竟敢口出狂言?皇帝昏庸无道,这天下之主的位子自古都是能者居之。本将今日前来是奉召讨贼,可谓名正言顺,你等孤魂野鬼,还不速速投降?”
“奉召讨贼,好一个奉召讨贼!真是刘世尘那狗贼没有亲自来,若是他敢来,我当场便将他一枪刺死。”鲍国材义正言辞道。
“哈哈,死罪,死罪啊,就算你愿意投降,只怕也难逃一死了。”
“哼,究竟谁生谁死,还犹未可知。”
“那你敢与我一战否?”
“有何不敢?我今日倒要领教领教镇北大将军是不是浪得虚名。”
马博心道:那些江湖好汉我单打独斗不过,难道在马背上厮杀,我还会怕你不成。当下他也不再派出别的裨将,自己手持大斧,直接策马奔向前。
“来会你一会。”鲍国材也在呐喊声中挥枪迎敌。
两马即将靠近时,马博率先抡起大斧横斩而去,鲍国材收枪格挡,立马回敬突刺。马博用长柄挡开,鲍国材又接一枪,直刺马博小腹,马博也不退缩,直接一斧劈向对方肩头。鲍国材知道马博也有些本事,不敢硬拼这招,连忙撤回,一拍战马,躲避开来。两人的第一回合,不分胜败。
马博勒马回拨,双手持斧又迅速杀至跟前,鲍国材虚晃一枪,让过锋芒,转而一招,刺向马博的大腿。这种马背上的打法,马博还是头一回见,若不是自己狠抽了马屁股,极速躲开,只怕自己已经被戳出一个小窟窿。
要知道,鲍国材是御林军的统领,他可不像四方将军那样,只练马背上的作战方式,他对地面单挑,马背对战都有很深刻的理解,二者之间的招数套路相互运用转换,相得益彰,这就是他拿手也是最厉害的地方。
马博冷笑道:“难怪你可以一招之内便杀死翟勇,看样子还真的是有些本事。”
“马将军,你说若是今日我在阵前将你击败,生擒了你,你的那些部下会不会就此投诚?”鲍国材故意取笑道。
“胡说八道,原来的皇帝老儿只剩下这北郊校场的弹丸之地,能给兄弟们什么荣华富贵。现在京城皇宫坐着的皇上可不同了,他才能给予我们想要的东西。”马博又驾马赶来。
鲍国材也不答话,只是假意逃遁,但马的速度刻意放慢,待马博快追赶到身后时,立刻放开马缰绳,猛地回头一刺,这招“回马枪”可着实厉害。姜峰在天下武林大会时,正是用一招出其不意的“回身枪”击败了冯鼎,这招到了马背上,用起来的难度更大,这足见鲍国材平日里是多么刻苦地在练武,而且他会多种长兵器,长枪不过只是其中一种,虽然精通程度比不上这些江湖好汉,但论临阵对敌,他绝对是一员猛将。
马博的眼珠里映出枪尖刺来的画面,他原本想将大斧趁势抡过去,可目测与鲍国材的距离稍远,此刻只得用力勒马缰绳,调转方向,好在躲得快,只有左手手臂受了一些皮外伤。鲍国材哪里肯给他喘息的机会,提枪追击。这两回合的对决,直接点燃了两军将士的气氛,来回的你追我赶,着实瞧出二人都非浪得虚名……
欲知后事如何?
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