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随云的笑容很温文,很恳切,他的语气也很平和,唯有一双空虚的眸子里,竟然带着幽深又灼人的热度。
无花的武功被瞬间制住,只能淡淡道,“想不到我依旧小看了你,既已如此,公子想如何就如何吧。”
“在下却不会小看任何人,若有下一回,大师千万要记得先点了在下的穴道。”原随云笑了笑,又道,“只是鱼水相欢这等雅事从来都应两厢情愿……”
原随云的话音未落,却突然觉得无花有一些不对劲。无花的身体颤抖的厉害,手脚竟然开始变得冰凉。
“无花?”原随云低唤了一声,无花竟猛然的挣扎起来。
原随云皱了皱眉,他本就是看不见的。因而他当然不知道无花的目光已开始涣散,神色也渐渐迷乱。
他的眼前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幻觉,心底和身体同时涌起莫名其妙的空虚和渴求。
无花紧紧的咬着牙关,仅剩的意识都是挣开原随云的手臂,去拿装着罂粟的药瓶。他的毒瘾又发作了,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
要压制住一个武功受制的人,对原随云来说,本就是很简单的事。原随云一个翻身,就将无花轻松的压制在了榻上。
无花简直是在不顾一切的挣扎,原随云根本不明所以,这不该是无花应有的任何反应。若是装模作样,也不会于此。
因为,原随云本就是不为外物所动的人。而几次相逢,无花应该很清楚这一点。
无花的挣扎开始变得没有任何章法,用他的手去抓,用他的口去咬,如同完全不会武艺的人一样。
原随云一手紧紧将无花手臂压在头顶,叱问道,“你究竟怎么了?”
无花的脸色苍白,额头都是虚汗,神智竟似乎完全不清楚了,他一边徒劳的挣扎着,一边喃喃道,“给我……”
原随云的脸色陡然古怪起来,因为无花竟然开始无力的磨蹭着他的身体,声音竟然也开始哽咽起来,一呼一吸间带着灼人的热气就落在他的脸颊上。
原随云的脸色变了变,忽然俯身亲吻了下去。无花竟又再次挣扎起来,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明显的泣音,“不、不要!”
原随云的唇角微扬,笑容却再不复温文与亲切,竟是极为凛冽和冰冷的。原随云紧紧禁锢着无花的身体,低低在无花耳边道,“无花,你想要什么呢?”
想要什么?无花的意识竟有一瞬的清晰,他喃喃道,“罂粟……”
原随云的身体微微一震,而后慢条斯理不慌不急的笑叹道,“原来如此,石观音的儿子果然不易做。”
原随云摸索着在榻上找到了一条腰带,将无花的手臂紧紧绑在一起。而后,他缓慢却稳定的分开无花的双腿,淡淡笑道,“无花,你很痛苦?”
“我来帮你,如何?”原随云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可惜气息却完全是属于黑暗中煞气和冷冽。他的动作不只不温柔,甚至可以说是残酷的。
无花本是白皙的皮肤上很快就出现了青青紫紫的痕迹。然而,随着原随云的动作,无花的脸颊上开始渐渐爬上红晕,渐渐发出了低低哽咽的声音。时高时低,如泣如诉。
他甚至都没有感觉到直接被劈开身体的疼痛,就完全沉溺在罂粟带来的空虚渴求与□带来的激情旖旎之中。
原随云摸索着亲吻无花的唇,突然笑着喟叹道,“声音……真不错。”
无花是在泠泠琴音中醒来的,那是一曲良宵引。无花眨了眨眼,极为缓慢的坐了起来,周身处处是残余的痛楚,分不清是毒瘾带来的,亦或是情\事带来的。
但是他的神思却是满足且清明的。这是他第一次熬过罂粟毒发。
原随云盘膝坐在屋内的蒲团上,膝头放着九霄环佩。他身上的衣裳已经穿的很整齐,就连头发都已经重新束好。
若非室内依旧弥漫着淡淡的麝香气息,丝毫不会有人能够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
无花的身上只盖着薄薄一层衣裳,他一坐起来,衣裳就滑了下去,露出带着点点痕迹的肌肤。
不止如此,竟有什么东西缓缓从体内流出来。无花的脸色霎时间变得很难看。
原随云的手指蓦地一停,委婉清新的琴韵袅袅消散开去,他微微侧了侧头,含笑道,“你醒了?感觉如何?”
感觉?!
无花本就难看的脸色更加又上一层楼。他细细的打量原随云半晌,忽地道,“有人来过?”他的声音已经完全不复平日的优雅动听。
原随云微微侧了侧头,笑道,“自然,否则在下如何能够拿到九霄环佩?观音娘娘门下弟子,果然好为人之助。”
无花的面色蓦地变得惨白,“她们进来了?”
原随云笑道,“自然。娘娘门下弟子照顾颇为周到,她们还特意为你准备了清水沐浴。只是你若想道谢,却是不能够了。”
无花略微一愕,原随云已经缓缓走进床边坐了下来,他的衣袖轻飘飘的一卷,手已快如闪电一样抚过无花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