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升额沉稳的点了点头,“七爷放心,奴才一定能办好这事儿。”
胤礽才在毓庆宫里松快没几天,佟佳氏就进宫了。托了自己女儿的福,佟佳氏也算是游览了一回毓庆宫。
等着坐在继德堂里,周围都是心腹了。佟佳氏才把儿子的信拿出来。
胤礽看完了满脸诧异,十二阿哥有什么不对劲吗?为什么七阿哥这个毛孩子这样谨慎。
佟佳氏却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把事情交代给女儿了,也能和女儿说一说心里话啦。佟佳氏瞅着胤礽越发端丽的脸庞,问道,“还没有好消息吗?”
胤礽摇了摇头,道,“这才成亲多久啊,额娘你太心急了。”
佟佳氏叹了口气,“哪能不急啊,我只怕七阿哥房里有人抢在你前面呢。你可千万别像五福晋似的,让侧福晋抢在前面,到时候世子都指不定是谁生的。”
胤礽笑了,”额娘,你这可是想多了。七爷的侧福晋还指不定在哪儿呢。”
“过了年就又要选秀了,额娘怎么能不担心。”佟佳氏捏着胤礽的手,又开始细细密密的嘱咐,“说起来,七阿哥身边伺候的人确实太少了,长此以往额娘还怕人挑你的不是。嫉妒这两个字可绝对不能沾。”
胤礽不由得微微沉吟,若不是佟佳氏说了,他还真没有注意到。可不能让这点小事砸了贤淑大度的招牌。况且既然废了魏氏,也该提举几个新人了。于是,胤礽笑着点了头,”额娘说的是,等着七爷回来,我再给他多安排几个吧。”
反正无论是谁,都别想着能把七阿哥拢过去!胤礽在心底冷冷一笑,本宫忍辱负重,为的可不是给别人做嫁衣裳!
山西离京城还不算远,胤禩一行人路赶的又急,没多少天就到了。
山西素来富庶,出产又丰厚。元后嫡子和军机大臣过来办差,山西巡抚一众官员早就准备好了孝敬。明面上的从来都算啥,私下里商人们奉上的盐厂矿山的暗股才是大头。可惜这一回早早走通了几十年的路子就突然被堵上了。
刘统勋刘大人出了名的方正,还真是一点都不沾手。而好容易托着路子寻到的七阿哥呢?只笑眯眯的打着哈哈,模样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谁都不知道这位主子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虽然圣旨上说就是为了审理山西归化将军保德,可山西巡抚塔水宁却也怕皇帝还有其他密旨。再说了,七阿哥那是什么人?就是皇帝的心尖尖!能奉承好了七阿哥,对日后只有好处!
本想着十几岁的少年人,奉承起来有多难?可谁承想,七阿哥真的挺不容易对付。看见钱财没反应,看见美人没兴趣。一来二去,山西这地头上就终于有人出昏招了。
热热闹闹的酒宴上,上好的汾酒、玉堂春那都不算什么,山西的地产特色也都不算什么,叫上两个戏曲班子就更不算什么了。可明晃晃的把戏子捧上宴席来,即使是见多识广的八爷也不禁瞠目了。
这才几十年啊?怎么当年还是私下里往来迎送的,现在就能明目张胆的走上官员宴席了呢?山西地界最出众的就是鸿庆班,最出名的旦角叫做李桂官。
是梨园依着贵人喜好从小调\教出来的,身段窈窕,面目出众,最难得的还是幕后有人捧着,留着清白身子只等着足够的价码才肯出首。
胤禩一眼瞧见了,却顿时一口酒呛在了喉咙里。咳嗽了好多声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扯住身后立着的富察明仁,悄悄的指着不施脂粉依依呀呀清唱跪的桂官,”等着天黑了,把人给爷捉回来。别让人瞧见!”
富察明仁脸色都青了,“七爷,这不好吧?”富察明仁一点都不想亲表弟去尝试这种抱背之欢!虽然现下是挺流行的,可毕竟不是正路子。若是给小叔叔傅恒知道了,他这个做侄儿的可扛不住啊。
富察明仁的神色挺为难,忍不住劝道,“爷,您要喜欢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可这相公哪能沾啊?说是清白的,实际上肯定干净不到哪儿去!”
胤禩瞪了他一眼,“想哪儿去了?爷要是想要还用得着这么麻烦?让你抓你就抓!一定要悄默声的!知道不?”
胤禩盯着场中央的桂官,觉得自己有那么点牙疼!这模样、这模样……看着简直是让人既闹心又郁卒,末了还有那么点感伤和叹息。
难道自己看起来就那样严苛吗?
看着刘统勋额角上的汗,胤禩无奈了,”刘大人,您要不进马车里歇着吧?”
刘统勋捻着胡子拒绝了,“臣没事,和七爷您一起吹吹风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