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拉芳生疑的是,独来独往惯了的自己,这段时间她走到哪里,屁股后面总生条尾巴拉马太平,甩也甩不掉。这让她十分恼火。
就在一天晚上,拉芳躺在床上又想起那天傍晚,那几个怪人在她家吃晚饭时,罗马哈林忽然出现又慕然消失,至今却无一点音讯。她才恍然大悟,女儿和那几个怪人的这些异常可能与罗马哈林的出现和消失有关。由此她断定,罗马哈林可能还在b国,甚至就在安静镇,也许还在安静镇的某个地方急着要见自己。
因为几十年,既像影子又像幽灵似的罗马哈林从来没和她联系过,连手机信号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次他突然出现又忽然消失,必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大事要见她。
“难道他知道那事了?要是这样可不得了!”想到这里,拉芳大吃一惊。
于是拉芳决定,再也不受女儿约束,一定要找到他。即使找不到他,也让自已恢复以往天马行空,独来独往的自由。
“你没见今天的天气很好吗?上峨山的游客一定很多,我与几个姐妹约好,去当当个体导游,弄点零花钱用。说好的不吃饭就去。”拉芳说。
“妈,虽然你刻意打扮了一翻,看上去是年轻了不少,但细看,你脸色还是很憔悴,仿佛大病在身。妈,你身体本来就不好,还去当什么导游啊!峨山那么高,山路那么陡峭,游人如潮,一不小心就跌入万丈深渊。你要出个三长两短,女儿我怎么得了?算了吧,不要去了。你要缺钱花,女儿我给你就是。”拉马太平摇着拉芳的手柔声地说。
拉芳不听,执意要走。
女儿却紧紧拽住她的手,也执意说:“要去也得让我陪你去。否则我不放心。”
拉芳火了,瞪着眼,大声说:“你不放心?这么多年你不在我身边,我也不是过得好好的吗?你回来了,反而还不放心。真是奇了怪了!”说着她就挣脱女儿的手就走。
母亲的执着让拉马太平更加警觉起来。她暗中监视母亲这么多天,还没象今天这样不听她劝的,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
“难道乔队的预测和怀疑是真的?要真是那样,那问题就大了。”想到这里,拉马太平心中忐忑起来。
“怎么办?要么让她走。要么死活不让她去。也许这一走,母亲就再没有回头之路。那个罗马哈林显然就是个凶手,不是凶手也是个不一般的坏人。”
“你不能去!”拉马太平转过身去挡住拉芳的去路。
拉芳盯着女儿严肃的脸,心中一团怒火升起。想到这次女儿回来的种种反常,她压抑不住心中的怒气,一把将女儿掀开,悻悻大步离去。
拉马太平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显得十分无奈。略一思忖,她倏地转身进屋。
拉芳肩上挂着挎包,沐浴着朝霞,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她不断地四处张望,又不停的往后看。在确定没见女儿的跟踪和其他异常后,她的步伐才加快起来。
其实,她的女儿拉马太平就紧紧跟在她的后面大约十多米的距离。只不过,她换了装,打扮怪异,穿着长长的黑衣,头上罩着遮脸的黑帽。乍一看去,既像一个西方的修女,又像峨山上庙宇的尼姑。她这一身打扮,在安静镇,特别在峨山上倒处都可见。她的目光死死盯住母亲拉芳的背影,忽闪忽现。
拉马太平的跟踪没让母亲拉芳有半点察觉。
峨山公园入口处,人山人海。各种肤色,各种奇形怪状的游人象一江潮水,又像一窝窝蜂群涌入大门,然后又分道而去。
拉芳走在人流中,边走仍在四处张望。她进了大门,然后选择了右边,闪身向一条小道走去。
这条小道看上去人不多,显得有些幽静。导游出生的拉芳自然对它十分的熟悉和亲切。
走上这条小道,她的心慕然激动起来。瞬间,当年她带领罗马哈林一行游人通过这条林荫道上山的情景历历在目,像电影的倒叙镜头在她的脑海里不断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