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史蜜斯说,”走路没碰着额头,却碰着耳朵。谁不知道耳朵是软的,碰得坏吗?说,老实说,是怎么回事?”
”真的没啥事。”凸塔说。
”不说是吧?”史蜜斯说,”不说,我来给你说。这种事只有女人逼急了才干得出来。想当初,你在地球峨山白蛇洞**我时,我就想把你耳朵给咬下来。可我没有。因为我那时我还是少女,胆小。说,是杨丽咬的还是那个小翻译伊尼干的?”
”不,不是,都……不是。”凸塔低着头,唔唔地说。
谁能想到,一贯飞扬跋扈,气势凌人,杀人如麻,胆大包天的凸塔,此刻,为什么却在一个女人面前说不起话,抬不起头来?难道他怕这个女人,还是另有别的原因?
史蜜斯说:”看你吱吱唔唔的样子,我准猜得没错。你默倒我是瞎子?自从那个杨丽来了以后,你就起了打猫心肠。你想想,你在她身上费了多少脑筋,花了多大力气,结果怎么样?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说,如今还被咬了耳朵。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不是年幼无知,也不是胆小鬼,她是有知识,有资历,有思想的女人!”
”不是,真的不是杨丽咬的。”凸塔辩解说。
”那就是那个漂亮翻译伊尼。”史蜜斯说,”那伊尼,我一看就知道更不是个省油的灯!我是搞国安的,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她虽然年轻,但陈府很深。就在上次军营,我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她不是一个一般的翻译,她睿智,灵活,机敏,完全像个特工的范儿。再说,她年纪轻轻如花似玉的身体能让你这个五十多岁,黒不溜秋,五大三粗的男人糟蹋?做梦吧!说,是不是伊尼咬的?”
”不,不是呀!真的是走路碰,碰的。”凸塔说话的底气显然还是不足。
”我说嘛,”史蜜斯说,”本来你的翻译乔心干得好好旳,他跟你一二十年知根知底多好,多安全。可你硬要把他辞了,用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不就是她长得年轻漂亮么?我看呀,你早晚得毁在她的手里!”
”谁说她来路不明?”凸塔说,”她是正宗的天南星某名牌大学星际语言系毕业的研究生,是拖油皮的同学,恋人。再说,我对她还经过了多次考验才正式启用她的。应该说没有错。”稍一思忖,他又说,”不过……”
”不过什么?”
”这……”凸塔有口难言。
史蜜斯说:”我早就看出你今天有事。告诉你,你今天的一切再瞒也瞒不过我的眼睛。否则,我这个国家安全部的副部长白干了。说,一五一拾地给我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史部长,”凸塔说,”这事儿放在以后给你说吧!这个时候你叫我来,究竟有什么事哦?恐怕没有要我坐在这床沿上,接受你没完没了的审问那么简单吧?”
”是不简单!”史蜜斯说,”关系到你的命运问题。”
”啊!”凸塔一惊,问,”什么问题哦?”
史蜜斯说:”我只问你一句,你还要不要我帮你?”
”当然要啦!”凸塔说,”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你男人,不,国家首领面前为我说好话,使我一路飞黄腾达。甚至在很多棘手问题上为我出主意,想方设法度过难关。就说那次吧,天南星军事联盟的官员来了解地球203飞船被劫持一事,不是你在从中斡旋,我可就真说不清楚,脱不了干係了。还有,要夏天成申请国家保护的事,也是你出的主意嘛!”
”那好,你现在把你耳朵被谁咬的一事如实说给我听,不能有半点虚假。”史蜜斯说。
万般无奈之下,凸塔才把今天发生的事轻描淡写,避重就轻,随意改编地说了一遍。
凸塔说:”我为了使那几个怪异孩子变为正常人,便亲自去请夏天成教授给他们做基因修复治疗。夏天成也满口同意。谁知就在他同意的那一剎那,他从他身上抽出一把匕首向我头部猛地剌来。尽管我毫无防备,但我的头还是有意识地一偏。就这样,头没有被剌着,耳朵却剌掉了一块。”
”这还了得,你就忍了?”
”那能忍呢?”凸塔说,”我且能饶得了他?气愤之下,我迅速夺过他手中的匕首,举起来用劲向他的****戳去。”
”你把夏天成杀了?”史蜜斯惊讶地问。
”要不是我的翻译伊尼怱然飞起一脚踢掉我手中的匕首,夏天成就死在血泊之中了。”凸塔有些遗憾地说。
”这么说,是伊尼阻止你杀夏天成的?”史蜜斯问。
”是的。”凸塔说,”因此,刚才听你对伊尼的分析,我也就有些怀疑,她……”
”不用怀疑。”史蜜斯说,”伊尼做的非常正确。要不是她阻止了你,夏天成被你杀死了,你也活不成!”
”为什么?”凸塔疑惑地问。
”我叫你来,就是告诉你,国家首领来电,要亲自接见夏天成教授,并要求你我亲自护送而行。你下去准备一下吧,一个小时后出发!”史蜜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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