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年不敢光明正大带谭商灏回家,而是在外瞎逛消磨时间,入夜了才打电话给大哥,叫他快点开车出来接自己回家。
余大哥看到余年年身后那条大尾巴时,嘴巴成了O型。
谭商灏被他盯得浑身不舒服,皱着眉头,不悦地开口:“难道你不知道,盯着别人看,是很没礼貌的吗!”
余大哥觉得这男人说话有点怪,但又品味不出怪在哪里。他压低声音问余年年:“妹,我怎么觉得他今天有点不正常?”
“他什么时候正常过了。”余年年翻翻白眼,在她心里,这个男人压根没有一天正常过,想快点到家见钧灏,她催促道,“走吧。”
“你要把他带回去?”余大哥惊讶不已。
“唉,一言难尽。别问那么多了,走吧。”这个包袱谁想背,还不是被逼的。余年年真是头疼。
回到家,其余三人对谭商灏的出现,也是一脸的震惊,但这些都是念旧的人老实人,心里或多或少都仍对谭家心怀感激,现在那丁天心死了,如果两人能重新走在一起,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他们知道,其实余年年心里还是有这个男人的。
洗过澡后,余年年把谭商灏带到客房,说:“你就睡这房间吧,我在对面房间,没什么重大事件,不要打扰我。”
余年年交待完毕后,想离开,但被一只大手拉住了,余年年没好气地问:“又怎么了?”
“我一个人睡害怕,我要和你和儿子一起睡!”谭商灏一脸理所当然。
妈的,那么大的人还好说出害怕二字,还是不是男人!余年年内心滕起怒火,语气不耐烦地说道:“睡不睡由你,反正我带你来房间了!”
余年年搁下狠话后,抽回自己的手,快步走出房间,但那男人也是亦步亦趋。
忽地,谭商灏快步越过余年年,冲到房门前,扭动锁匙头,冲进房间,奔向大*,爬上去,才把拖鞋蹭掉,挨着自己儿子睡下。
余年年双手紧握拳,如果不是怕吵到左邻右舍,她真想暴发出来!余年年走进去,望着那该死男人和儿子共一*棉被,妈的,如果把钧灏吵醒,自己会要他的命!余年年杏眼圆瞪,真想跳*,把那男人揪起来,甩出地球!
引狼入室,能怨谁,还不是怪自己心软,意志不够稳定。怎么重复在一个坑里跌倒!余年年真想掐死自己,觉得自己真的很失败,为什么想从奴隶到将军就那么没底气,现在是他有求于自己,怎么更像自己是他的佣人。
余年年走过去,想抱钧灏到客房睡,但是掀开被子才看到,钧灏弯在那男人的臂弯里,睡得很舒服,还无意识露一个笑。余年年伸手去拉钧灏,无奈拉不起来,因为那男人一条钢筋手横过小钧灏腰际,形成拱桥。余年年不敢大用力,怕吵醒钧灏,这小一家伙一旦补吵醒,至少得哭上半个小时。试了几次,不行,只好作罢。
想自己过去睡,但又不放心儿子和一个大灰狼呆在一起,而自己真心不想和那男人睡同一张*上!余年年走出房间,轻轻打开客厅的门,把足够一个人睡的沙发垫搬到自己房间,又跑到客房去搬了一张棉被。弄好后,余年年真的太累大困,一盖好被子,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过年,其实对大人而言,没什么特殊感,只是一种形式而已。许文展带三个小孩来余年年家拜年的时候,与失忆后的谭商灏第一次碰面。许文展对他,倒也友好,但谭商灏却对许文展怀有很大的敌意。因为谭商灏有一个发现,那女人对那个男人的态度和自己截然不同,对自己,永远臭着一张脸,对那男人,却是微笑有加,没错,谭商灏打翻了醋坛子。
许文展岂会看不出谭商灏对自己显然易见的醋意。他微微笑了一下,但没有当场揭穿。余年年把小孩带到二楼看电视去了,场地里只坐着两个人。谭商灏站起来,沉着一张脸,走到许文展身边,宣告道:“她是我老婆,请你以后离她远点。”
许文展站起来,两个一般高的男人对屹三分钟后,许文展笑场了,他笑道:“朋友妻,不可欺。我把你的警告记下了。”
“你意思是说,我和你,以前是朋友?”谭商灏觉得眼前的男人,给自己印象还是蛮好的。
“算半个朋友吧。”许文展敛了敛笑意。
“我想,如果你不打我老婆的主意,我觉得我们还是有可能成为朋友的。”谭商灏点明前提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