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詹妮寄出这封信的八天后,又一起案件发生了。一位居住在汉伯宁街29号的马车夫在他住的公寓后面的篱笆里发现一具女尸,死者是47岁的女支女安妮·查普曼。
安妮与前两死者同样被割开喉咙,并惨遭剖腹。她的颈部有明显的勒痕
“据说她死前曾呼救,但却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约翰对詹妮说。自从上次的案子约翰被布鲁斯威利和雷斯垂德找去做临时法医后,他也算是参与到这个案子中来了,而且他也知道了詹妮和他一样,都会给夏洛克写信关注这个案件(约翰是发电报)。所以在告诉夏洛克之前,约翰决定与詹妮先说一说这个事儿。
“汉伯宁街29号。”詹妮回想了一下之前看到的报道,“前两个案件都是发生在无人的路边是吗?而这一次却是在住宅区附近呢。”
“天哪,是的。”约翰在詹妮的提示下也发现了这一点,他哗哗地翻着报纸,“而且根据我的检验结果,案子发生在清晨四点到五点之间,可是却没有人察觉到有什么特殊的声音,只有一个睡的不□□稳的老头隐约听到一声呼救,可是他没有在意也并不确定。这说明……”
“这说明凶手的作案范围扩大了,手法更加熟练……现在全伦敦市的人都受到了威胁,谁也说不准他下一个会找上谁。”
詹妮和约翰对视,他们都从对方的眼中发现了惊恐。
“我必须马上把这些告诉福尔摩斯。”约翰猛的站起来,好像光是“福尔摩斯”这个名字就能给他带来信心一样。
“就算你告诉他,他也回不来。”詹妮冷静的说。
“那,那该怎么办?”约翰焦躁的踱来踱去。
“当然要告诉福尔摩斯先生,我想他会有一些建议,然后你把他的建议告诉雷斯垂德警官就行了。”即使只是一些建议,即使是远程遥控,福尔摩斯这个名字也是苏格兰场的金字招牌。
“哦,对的,正是这样。我真是晕了头了,哈德森太太。”约翰恍然大悟。
詹妮翻了一白眼。
约翰组织了一下语言,把这事儿用电报发给了夏洛克,但是等了好几天,夏洛克都没有回音,这让约翰颇为失落。
又过了几天,中央新闻社刊登了一封信据说来自凶手的信,信是用红墨水写的,上面还盖有指纹,署名“开膛手杰克”。信中以戏谑的态度表明自己就是杀死□□的凶手,并声称被逮捕前还会继续杀害更多女支女。
这封信一经刊登,立刻在整个伦敦引发轩然大波。
有的人认为这个凶手实在是嚣张,竟然还写信给报社。也有人因为信中声称会杀的人是女支女而松了一口气/更加惶恐。而更多的人则谴责警察的无作为:已经死了三个人了,而且凶手还如此大胆的挑衅,可是警察们却一点线索也找不到。
“雷斯垂德说凶手是一个胆大包天的老手,因为现场找不到更多的痕迹,没有凶器,没有目击者,没有呼救……雷斯垂德怀疑凶手可能有帮手,他不是一个犯案。不然他就是一个力大无穷的人,否则他是怎么在杀人的同时让受害者一声不吭的呢?”约翰抽着烟斗说。
“也许是先……把受害人弄晕了?”詹妮不确定问。
“也许,可能吧。”约翰觉得非常疲惫,不光是他,很多伦敦人都觉得疲惫,惶恐让他们压力备增。
白天又下了一天的雨,晚上阴冷的湿气让詹妮和约翰都不愿意早早去只有一个人的冰冷房间,于是两人干脆坐在厨房说说话。约翰抽烟放松一下,詹妮则在打一个冬天用的毛线披肩。
“话说为什么布鲁斯威利子爵竟然在负责这个案子?”詹妮奇怪的问。因为她知道这个案子是没有结果的,最后负责人肯定要倒霉……给子爵点根蜡。
“不太清楚,大概是为了政绩,一举成名什么的。雷斯垂德说你认识布鲁斯威利子爵?”约翰非常八卦的看向詹妮。
“呵呵,是在温莎公爵的城堡认识的,其实只是见过两次,只不过……”詹妮做了一个无奈的手势,“你知道,时机不太好。”
约翰认为自己明白了,这个话题不太适应继续下去,他生硬的转了一个话题:“哦,呃,那还真是……恩,不过好像他没在负责了,事实上雷斯垂德也被撤职了,那封信的影响太大。现在大家都很害怕,那个‘开膛手杰克’。”
詹妮对这个消息有些意外,但觉得对雷斯垂德和布鲁斯威利来说未必不是坏事。毕竟就她那点有限的“早知道”来看,这样即使在一百多年之后也没搞明白凶手的大案,在当时,也就是现在,负责案件的人肯定最后结果都不咋的。
事实上这也是詹妮最害怕的地方——她不能预知凶手是谁,身边的人,甚至她自己,会不会成为下一个目标,也只是运气好不好的问题。
万一凶手杀腻了女支女呢?
万一凶手不想局限于东区了呢?(事实上他已经开始向其他住宅区发展了)
万一凶手就无意中看上你了呢?
整个伦敦的人都在想着这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