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和看着妻儿,笑了笑,道:“伯宁,我出京后,家里就交给你了。”
安康正颜道:“爹爹放心,我会照顾好娘和妹妹的。”
安清和点点头,道:“时辰不早了,我们吃饭吧。”
吃过晚饭,罗氏边帮安清和收拾行装,边叮嘱他注意事项。
安清和坐在椅子上看着忙碌的罗氏,笑得温柔。
安意回到明珠阁,发现药材不够,没办法配药,就写了几个治病的方子。
第二天,安意把药方交给安健,“二哥,这是治病的方子,上面我注……”
“妹妹,军中有随军郎中,他会给我们……”安健笑道。
“随军郎中擅长的是外伤,这些是治病的拿着。”安意把药方强塞进安健的怀里,“你要照顾好爹爹,自己也要小心,不要受伤。”
“知道了,我会小心的,也会照顾好爹爹。”安健笑道。
安清和先去亲兵所,带上一百名亲兵后,和安健前往北畿军的营地,点齐五千兵马,出京前往酒泉。
次日,胡清月来安家找安意,张昭峰也是去剿匪中的一员。
“师姐不用这么担心,那些山贼是乌合之众,所有的人都会平平安安回来的。”安意道。
胡清月笑了笑,“大师姐有没有派人来告诉你师父的事?”
“没有。”安意轻叹一声,“这才几天,不会这么快有消息的。”
姐妹俩想到计凡衣,没有什么聊天的兴致,默默地坐着喝茶。
吃过午饭,胡清月就告辞回家。
安清和离京第四天的傍晚,去直隶赈灾的小龚爷一行人回到京城。小龚爷进宫面见皇上,其他人各自回家。
皇上看到爱子回来,龙颜大悦。
次日早朝,皇上召见去直隶的白无名、两位太医和护送他们去的统领后,罢了户部尚书的职,左侍郎升任尚书一职,空出来的左侍郎一职给了小龚爷。
这个决定,令百官惊愕万分。
虽然王爷是超品,左侍郎仅是三品官,可是王爷不是官职,是爵位,更何况另外四位王爷,如今领的官职都只有六品,函王爷这起点是不是太高了点?
“朕意已决,众卿不必多言。”皇上态度坚决,丝毫不听众官相劝。
百官无奈噤声。
至于韩家,皇上不但让户部把银子照付给了韩家,还恩准韩颂延的父亲和大哥重回太医院,周李两家没能阻止韩家重回太医院,暗中气得直咬牙。
白无名答应韩老爷子的事,总算做到了,如释重负。
傍晚,安康回来,把这些事告诉了安意。
安意表面上不置一辞,心中对皇上此举,有些无语,看来皇上是不害死小龚爷誓不罢休,户部尚书虽是中立的,可户部右侍郎是宁王的舅舅,这是把小龚爷放在火上烤。
火这么旺,小龚爷离烤焦不远了。
这天的深夜,卿奚在林熙忞的协助下,抓住了在外城一家青楼里,躲藏了十几天的杀人凶手。
第二天一早,庄家的人来请安意去庄家,给庄蔓如复诊。
庄蔓如服了药丸后,声音有所恢复,只是毒药损坏她的声带,药量也不够,声音沙哑难听,没有昔日如黄莺般的清脆。
安意给庄蔓如诊了脉,看了咽喉,道:“庄姑娘所中的毒,非常霸道,还需要继续服药。配好药,我会送过来的。”
“有劳安姑娘了。”庄大太太客气地道。
安意淡淡一笑,道:“大太太不必客气,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安姑……”庄蔓如说了两个字,抿紧了唇角,声音太难听,她自己都无法忍受。
“你想说什么?”安意问道。
庄蔓如提笑在纸上写道:“我的声音还能恢复如初吗?”
“不能。”安意简单直接地道。
庄蔓如面露绝望,眼泪从眼眶里一颗颗掉落下来。
安意不想在庄家耽误太多时间,补充道:“你继续服药,等毒完全解了,声音不会这么难听。”
庄蔓如从绝望的谷地爬了出来。
安意再次告辞,起身离去。
离开庄家,安意直接回家,马车行至半道,车轮出了问题。
“姑娘,奴婢去雇顶轿子。”香芹道。
安意眯着眼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扬唇笑道:“天气这么好,我们走回去。”
主仆三人在四个随从的护送上,步行回家。
没走多远,从后面驶来的一辆马车,停在了安意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