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秋月窝在胤禛的怀里,陡然间想起一首古诗:“君生我未生,我生君亦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这样荡气回肠的诗句令年秋月心中骤痛。
如果自己早来十几年,是否就能和胤禛相互厮守?
很快,她残酷地扼杀了自己的想法,这是大清朝,就算自己做了嫡福晋,照样会有许多的侧福晋和格格。那样的地位虽然尊贵超然,但是被一群小女子围着的感觉真不是很爽。
她可没有乌拉那拉氏的那份大度,搞不好自己早就被胤禛的小妾气死了。
想来想去,也许她的穿越恰到好处,让成熟的胤禛碰上刚好气质脱俗的自己,火热滚烫一把最是情真意切。
胤禛没有哄骗,也没有许诺,而是把他的处境摆与桌面上,让她自去思量。
一向傲娇的胤禛能做到坦诚已是不易,如年秋月还要咄咄逼人,就是自讨没趣了,毕竟,谁离了谁会过不下去呢?只不过人人都想遂自己的心愿罢了!
只要自己想法让胤禛专一地对待自己即可!
年秋月想通此事,语气温婉清丽地道:“月儿从来没有起过那样的心思,只要爷心中一直记挂着月儿即可!”
几年的相处,胤禛已经大致了解年秋月的性格,她的月儿嘴上从来不会说犯外的话,但是心里的嫉妒还是有的。
她的不说让他明了她其实是向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的,他从来不说破她的心思,他怕一旦说破,彼此间的那份默契和恩爱就会随之消失。
此时,年秋月照旧没有说出自己的心思,但即便是她违心的话语也让胤禛的心里熨帖,只有在乎自己的人才会宁愿自我伤害也不让对方为难。
胤禛记下了年秋月的良苦用心,平时自会更加小心地呵护着彼此间的那份感情。
身体稍稍好转,胤禛就带着年秋月四处走动。他们游玩了西湖、普陀山等地风光,二人心情都十分敞亮。
一日,二人马车刚刚出城,就听见尖锐的哨声,年秋月还没反应过来,马车已经被十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人围在了中间。
拉车的马儿嘶鸣一番,终于停了下来。年秋月撩开帘子,偷偷地往外望了一眼,心下一沉,来者皆是剽悍精壮的汉子,自己和胤禛势单力薄,如何能敌过他们?
况且,胤禛大病初愈,只怕来一个,他们也没有胜算。
胤禛拉过年秋月按在怀里,然后朗声问道:“外面的壮士有何请教?”语气森然,听着令人为之一寒!
外面的人并不答话,而是齐齐地拔出了长剑。年秋月心里嘀咕,怎么就喜欢用剑呢?如果用火枪,量他二人插翅难飞!
心思急转之下,觉得自己简直昏了头,还在为对方着想,虽然她的想法是打算事后给胤禛提议,但是此时想这些真的有些不适宜。
胤禛对这种死缠烂打的做法很是腻歪,决定此次打击一下对方的气焰,不管对方是谁。
他悄声对年秋月道:“月儿趴下,捂住双耳,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抬头!”说完,一声枪响划破寂静。
紧接着,无数声枪响声响彻在年秋月耳际。什么状况?难道对方改换了武器,真的用最有杀伤力的火枪袭击自己了?
生在和平年代的年秋月除了在枪战片中听到过枪声,还真没见识过。她慌乱地抬起头,发现胤禛早已不在身边。
她越发惊慌起来,心如擂鼓,但终究还是放心不下胤禛,她稍稍挑起帘子的一角,往外望去。
“侧妃休要害怕,有属下保护不会有事!”听到声音,她吓了一跳,这才发现马车被几个持枪的火器营的士兵围着。
年秋月心下大定,急忙问道:“四爷呢?”一士兵答道:“禀侧妃,主子追敌去了!”年秋月心生不悦,胤禛身子还没恢复,这样劳累可不好!
她生气地摔下帘子,郁闷地坐在马车里。
四周终于平静下来,脚步声由远而近,年秋月到底担心胤禛,立即掀开帘子。胤禛笑盈盈地走过来,年秋月急忙迎上去嗔怪道:“爷的身子尚未康复,怎么能亲自作战呢?”
胤禛尚未答话,苏培盛在一旁讨好道:“爷还不是为了年侧妃的安全?那些人可是冲着爷来的!”
年秋月震惊之余,猛然想到那些人果真是来袭击胤禛的,自己有了胤禛在身侧保护,竟然什么也没想到,不觉惭愧,刚刚还在怪他的冲动。
胤禛并没有注意年秋月的表情,喜形于色的道:“月儿,爷此次可是捡了个大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