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意脚下似是一个踉跄,看着倚着宫门,面色晦暗不明的太子皇兄,咽了咽口水,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太子皇兄,太子皇兄此话,可是当真?”
他方一开口,眸中便已然聚起了水汽,荣简看到他这个样子,当下也安了心,他这个三弟,一贯软弱,想来,是不会发觉什么的。
荣简点了点头,似是伤心到极处,掩着面容凄声道:“父皇,父皇他金殿遇刺,那匕首上有剧毒,经太医诊治,已经是,回天乏术。”
说道这里,他似是再也无法面对荣意,猛地转了身,伏在一边的小榻上掩面无声低泣。荣意一怔,眸中有泪珠滚出,他悲痛的大吼一声,疾步向着寝宫内跑去。
进的寝宫,荣意看着床榻之上,那面色已然晦暗了下去的秦皇,不禁失声痛哭,口中不敢置信的喊道:“父皇,你怎么就不等一等儿臣,怎么就不等一等儿臣啊!是谁,究竟是谁要害你?究竟是谁!”
他猛地起身,两步走到荣简身边,一把抓起伏在榻上的荣简,恨声问道:“太子皇兄,究竟是何人谋害父皇,皇兄可否派人去查?那刺杀父皇的贼子呢?把他交给我,我一定要好好的审一审他!”
荣简双目无神,低声道:“那刺杀父皇的乃是万花楼的一个妓子,方才已经被我失手杀死了,那万花楼,我也已经派人去围起来了。”
荣意闻言,悲痛中的双眸闪过一丝厉色,继而有恢复了那副悲痛的样子,扑倒秦皇榻前痛苦起来,这时,门外有侍卫来报,说是已经将万花楼大大小小的妓子小倌一个不漏的抓了起来,问荣简怎么发落他们。
荣简还未说话,便见原本在秦皇榻前的荣意起了身。厉声喝道:“将他们统统押入天牢,本王要亲自审问!”
他转身对一边的荣简道:“太子皇兄,父皇如今在这时被刺死,此事定有蹊跷。而宫中事务繁忙,国更不可一日无君,便有太子皇兄来处理这些宫中和百官之事,这审问犯人一事,便交由皇弟好了!”
他说完也不等荣简开口,便甩袖离开了寝宫,上了马径直向着天牢而去。那侍卫看了眼荣简,荣简蹙了蹙眉,淡淡道:“随他去。”
随着荣简派去的御林军将万花楼的一干人等抓起来,秦皇在大寿之日遇刺的消息。迅速在四国传开了。有人说这是天意如此,秦皇行事虽然雷落,也算是以为仁君,可天不想让再做下去,便派了人在大寿之日刺杀于他。有人说。这是早有预谋,便等着这日秦皇大寿好下手。
坊间众说纷纭,蓝倾丘几人与众大臣一并关在了寿阳宫三日,众大臣虽并不知道此时的大秦已然是人心惶惶,但蓝倾丘几人又岂会不知,慕容朗早已坐不住了,可见蓝倾丘几人均是气定神闲的样子。倒是真的不解了,向花若隐道:“花师兄,如今秦国出了这事,秦国必然将是大乱一番,这时候三国必然也会伸出手来分一杯羹,左右也没了我么什么事。我们不如早日脱身,离开这里。花师兄以为呢?”
花若隐轻笑一声,意有所指道:“慕容急什么,这事还没有完,等这事完了。我们自然会离开大秦。”
“花师兄说的还有事,不知是何事?”慕容朗不解的问道。
花若隐轻笑一声,摇头晃脑道:“不可说,不可说。”
这般在慕容朗的不解中,几人和文武百官又被关了两日才被放了出来,而放他们出来的人,竟然是荣意。
荣意开了宫门,当着满朝文物的面,深深一揖到地,对蓝倾丘几人道:“听闻仙长乃是仙山大德,荣意恳请仙长为父皇之死主持公道。”
蓝倾丘神色淡淡,看了眼弓着身的荣意,道:“不知襄阳王可知这是事发后的第几日?已经是第五日了。你们将我们关在这里时便没有想过我们可以救下秦皇么?竟然拖延至此。”
他清冷的声音喝出,让同样被关了五日的百官也都暗暗对这荣意三兄弟生出些不满来,不过却也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只听荣意沉痛的声音道:“还请仙长出手相救!”
蓝倾丘看了荣意片刻,却是淡淡开口:“并非是我不帮,实则是回天乏术。”
说罢,蓝倾丘几人便拂袖而去,跟在荣意身边的侍卫上前道:“王爷,可要拦下他们?”
荣意苦笑一声,“罢了,仙长既然如此说,那 便真的是无力回天了。”
此时已经是秦皇驾崩的第十日了。秦皇驾崩,荣简身为太子便名正言顺的行使天子之事。在第七日将秦皇风光安葬了后,有官员上书,道: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太子早日登基,以定民心。荣简推脱了几次,奈何上书的人越来越多,他便开始着手筹备登基一事,而秦皇遇刺一事,便交由了襄阳王荣意彻查。而安阳王荣煜自那日起便再无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