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飞淡淡道:“回太子殿下,当时陛下派人去虚弥请几位仙长的时候,累死了十二匹汗血宝马,带了十万两黄金和无数珍奇前往才得以将几位仙长请来。”
那西凉太子一惊,且不说那十万两黄金和珍奇无数,单单是那十二匹汗血宝马,便是简直连城的宝马,如此说来,西凉太子咽了咽口水,如此说来,他出手倒真是寒酸了些。
西凉太子皱了皱眉,道:“仙长可是嫌少么?只要仙长答应了本太子的条件,黄金什么的,仙长尽管开口,等日后本太子登基了,仙长便是想要这西凉的半壁江山,本太子也会拱手相送。”
蓝倾丘勾唇一笑,引得那西凉太子怀中的两位歌姬媚声惊呼。“你便这么有信心可以坐上那把龙椅么?”
西凉太子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
“世事多有变故,你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的好,免得届时功亏一篑,反丢了性命。”
“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诅咒本太子,可是不要命了么?”西凉太子顿时大怒,指着蓝倾丘说道:“你不要仗着有父皇的尊重便可以在这里与我说三道四,你也不想想,父皇年事已高,他还能有几年好活?本太子敬重你是虚弥的长老才唤你一生仙长,你不如好好想想将来的好处再来与我说话。”
蓝倾丘淡淡道:“执迷不悟,你会后悔的。”
那西凉太子一把推开怀中娇艳的歌姬,怒声道:“好啊你,反了你了!说,是不是父皇已经说了要废太子的事情,还是已经暗中派你们去寻那先太子的消息了?不对,不对!本太子记得你们有六七人,怎么如今只剩你一人了?他们那些人呢?为何不来见本太子?难道是不要命了么!”
他恼怒的拍着桌子,怒不可遏了。指着于飞有些癫狂的说道:“于飞,是不是你将那几人故意放走的?本太子派你去将他们带来,你怎么只带来了他一人,本太子知道了。你一向对本太子心存怨怼,一定是你将那几人放走的对不对?!一定是你,一定是你!你想让父皇废了本太子!”
于飞低了低头,淡淡道:“太子殿下冤枉下官了,下官一向听从皇帝陛下的吩咐,岂敢有这种念头。”
蓝倾丘看着那似是疯魔了一般的西凉太子,淡淡开口,“命中若有不强求,命中若无求不来。你命不该此,能有幸投胎到皇家已经是你的福分。你竟还敢图谋你命中没有的东西,将你的兄弟一一除去了,更害的先太子流落至今没有音讯,你可知,你已经罪无可恕了么?”
西凉太子猛地一颤。似是被击中了软肋一般,瘫坐在地,看着蓝倾丘的眼神变得惊恐,“你,你是如何知道这事的?我明明,我明明......”
“明明如何?你以为人不知鬼不觉的将他们除去便会没有人知道么?呵,究竟是你太过天真。还是真的愚不可及?”
蓝倾丘大步上前,冷眼看着那瘫软在地的西凉太子,细长的凤眸之中满是淡漠,“我本不欲过问你们的国事,奈何你丧尽天良,竟欲将西凉皇帝取而代之。影响人间生息,我岂能容你。”
蓝倾丘轻轻抬起手,手中清浅的白光一闪而逝,照在西凉太子那张惊恐消瘦的面容上,于飞一惊。没想到蓝倾丘竟然知道这些事情,看向他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敬佩,冷眼看着西凉太子瘫软在地。
那西凉太子有惊又怕,连连后退,颤着声音开口道:“你,你不要杀我,我可以给你黄金,给你美人,求你不要杀我。”
蓝倾丘摇了摇头,轻声叹息,亏得西凉皇帝是个仁君,否则,他又岂会趟这趟浑水。轻轻走上前,忽然皱了皱眉,淡漠的目光看向那瑟瑟发抖的西凉太子,只见他裤裆之下濡湿一片,隐隐的冒着热气,那气味中还带着些许尿骚味。
这位西凉太子,竟是尿裤子了!
西凉太子面色通红,拿了衣袍掩饰着身下,而他身边的那两位美貌的歌姬不知何时已经离去。
于飞看着出糗的西凉太子,心道,若是这般将他除去,岂不是太过便宜他了,名不正则言不顺,届时查问起来,毕竟悠悠众口,他总不能见人便去为蓝倾丘辩驳吧?
想到这里,他转了身,对蓝倾丘道:“仙长,太子虽然昏庸无能,但毕竟是陛下亲封,若是这般将他除去,将来盘问起来,岂不是难敌悠悠众口?不如将他带回京都,面见皇帝陛下,让他当着皇帝陛下的面将他这些年所做下的事一一说明,岂不是更好?”
蓝倾丘看了眼于飞,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虽有些不以为意,但却是应允了,只轻轻使了一个法术便将那西凉太子制服了,对于飞挥了挥手,于飞便命人将西凉太子带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