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倾丘神色不变,淡淡道:“既然羽殇敢答话便说明他是有把握的,不要担心他,你要知道,羽殇,绝非你我眼中看到的这般无害。”
被潇湘苑控制了多年却安然无恙的人,怎么可能是碌碌无为的平庸之人,若真是平庸,又岂会劳烦潇湘苑花费大把的人力物力去监视。
蓝倾丘神色不变,甚至是轻笑了,对落香开口安抚道。
这边,逝初和落香一样,对白羽殇的实力捏了把汗,甚至拉住了他的手,有些犹豫的说道:“呃,不然,不然还是算了吧,若是你再被这恶蛟伤着了,我岂不是又闯下了祸事。”
白羽殇拍了拍逝初的肩膀,很是淡定,“不必担心,这恶蛟还是伤不到我的。”
“切,得了吧,我师兄这么厉害的功力都无法将那恶蛟制服,你只有一会低微的法术,又岂会是那恶蛟的对手。”逝初小声的嘀咕道。
白羽殇无奈的轻笑一声,道:“你还真当这恶蛟有多大的本事么?他也只是靠着 那魔君之火,况且又是趁你师兄不备才将他打伤,若是没了魔君之火,你师兄便是一只手也可以将他收了。”
“可......”逝初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眼落香,流光闪闪的眸中闪过疑惑,咬了咬唇。心里着急不已,师姐这是怎么了,若是平日,她一定是早便阻止羽殇了。可是今日,她怎么也不开口呢?
白羽殇循着逝初的目光看去,轻笑一声,低声道:“不必为我担忧,我很清楚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落香沉吟片刻,只点了点头,叮嘱了一声小心便不再多言了。
有了蓝倾丘的保证,落香自然不担心羽殇受伤,可看逝初着急的样子也不点明了,心里偷笑着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白羽殇看了眼蓝倾丘。轻笑一声,点了点头,大步朝着前方走去,那一身鲜红似血的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风扬起他的墨色长发。在渐渐落下的夕阳的映衬下竟然有一种萧瑟之感。
白羽殇上前两步,脚下忽然升腾起一阵旋风似得,他一身红衣立于那风头之上,狂风大作了,飘飘忽忽朝着那仍被寒霜剑困住的恶蛟飞去。
逝初惊讶的睁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说道:“平地起波澜?羽殇竟然会这一招平地起波澜?!”
之所以惊讶是因为他当初学这一招的时候可是用了五日才练成,弥蓝更是用了一个月的时日才得以将这一式练成。而若隐。他怎么看叶不像是会使这一招的嘛......
那恶蛟似是没有看出白羽殇的这一招式,不屑的看着白羽殇翩翩飞来,嘴里不屑的说道:“真是不知死活,我若是能被你这一招半式唬住,我便也不必留在这里了。”
白羽殇面色冷淡,那一双紫色的眸子微微闪着光。他背对着蓝倾丘几人,所以落香和逝初并未能看出白羽殇究竟有什么动作。
而与白羽殇对视着的恶蛟却是看了个真真切切,那是一双闪着嗜血的光芒的眸子,那微微闪烁着的光芒,竟然像极了魔君平素似笑非笑的样子。
恶蛟心中微微一颤。带了几分惊惧的甩了甩头,转眼便是一副嚣张到极致的样子看着白羽殇,高声道:“你这小白脸倒也有点意思,这么孤身上前来寻死,我可是不会怜香惜玉的!”
白羽殇挑了挑眉,轻轻嗤笑一声,未做回应,踩着脚下的旋风慢慢来到那恶蛟身边,低沉的声音略带蛊惑,轻声道:“你可知你面前的是谁?竟也敢如此大言不惭。”
那恶蛟一怔,道:“不就是从虚弥来的小白脸么?我又岂会怕了你。”
白羽殇摇了摇头,低声笑骂道:“蠢货,你有眼无珠,岂不知我是魔君麾下大将。”
“什、什么?!”那恶蛟一惊,“你是魔君麾下的大将?为何魔君并未向我提及且少主也并未说起?”
那恶蛟蠢呆呆的看着白羽殇,不解的问着,竟然是真的相信了。
白羽殇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低声问道:“怎么?你是要看魔君交予我的信物么?你可知道,这信物一旦露出,便就意味着我的身份暴露,这个后果,魔君可曾告诉过你么?”
“呃,这个,魔君倒是不曾说。”
白羽殇冷哼一声,低声道:“如今我身份不可提及,你切不可造次。魔君这次派你前来所为何事?”
“魔君让我将十八层地狱里逃出来的恶鬼分散于三界,要他们四处点火惹事,以便于他们攻打天宫时,人间大乱,天界到时无暇顾及,我们魔界自然少了一份阻力。”
“原来竟是如此,魔君果然好计谋。”白羽殇心下一惊,不曾想那魔君竟是打的这个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