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啊,我们都在这里等了一个月了,他们怎么还没来?”
身材瘦小的黑衣男子百无聊赖的躺在斜坡上,不断的拔着身边的杂草,有些烦躁的对身边的男子说道。
那男子比黑衣男子高大一些,强壮一些,一身破旧的灰袍穿在身上,头发也散着,却也不见窘迫。看了眼那黑衣男子,笑着说道:“你不是想见她吗?怎么让你等等你也不愿?”
黑衣男子撇撇嘴,“并非是我不愿,而是我们都等了一个月了也没见她来,不是说他们可以腾云驾雾日行千里吗?怎么这么慢。”
“你小子总是这么没有耐性。”
“唉,再多的耐性也要磨光了。大哥,那个人说的话真的可信吗?万一,万一他是骗我们的......怎么办?”黑衣男子话锋一转,迟疑的对身边的男子问道。
那男子微微一笑,看着他,“小六,你总说这个世上不可能有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若是有,那便是她。如果,真的如你所说,那个人是在骗我们,可我实在不知道他有什么理由要骗我们。”
被唤做小六的黑衣男子怔了怔,“是啊,她与那画像上的人一模一样,简直,简直就像是画像上的人活了过来。”
“所以啊,等等吧,我们已经习惯了等待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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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如意虽然暂时离开了都城,但他那些眼线却还是在的。周贤担心自身的安危,便将慕容朗留在了都城。慕容朗虽然心中百般不愿,却也不得不听命留下。次日一早,落香几人辞别了周贤和慕容朗。离开都城启程往南疆行去。
南疆距离都城不过五日路程,落香几人也没有刻意赶路,因为越靠近南疆气候越发潮湿,他们虽然不惧炎热不畏严寒,但却实在忍受不了这闷热潮湿的气候。
弥蓝抻了抻宽大的衣袍扇着风,无奈扇来的风也是热的,她有些受不住的说道:“南疆这地方这么热。那些巫士是如何受得了的。”
逝初抹了抹额上的汗。说道:“我们觉得这地界热的受不住,可对他们而言却是一块风水宝地。古籍中有记载说,神州西南。地形如盆,聚火聚炎也。那时候这地界还不是蜀国的,也没有这般的潮湿炎热,仙灵之气相当充足。所以便有远古仙人在此开辟了道场修仙练道,在这里修炼出的丹药功效高于别处。是别处所不能比的。”
弥蓝才不管这里是什么风水宝地,她只关心为什么这地方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湿热。
花若隐挥着手中的折扇,笑着说道:“说起来,这块风水宝地变成如今这样。还与一位神君有关。”
“哦,哪位神君啊?”
“自然是开天辟地独一位的陌夕神君了。”花若隐说起来,带着崇拜和尊敬。“这位陌夕神君少时曾与魔君韩谦在这里相遇,二人相遇自然要分出胜负。神君与魔君韩谦大战了一个月,最后凭借一招之势斩断魔君韩谦一只手臂。魔君韩谦的血洒落在这里,将这里的仙灵之气破坏,故而变得湿热难耐。”
“如此说来,便是这陌夕神君的不是了,他若是换一个地方与魔君交手不就好了,也不至于毁了这么一处风水宝地,也害的我们如今热的难受。”弥蓝撇撇嘴,愤愤的说道。
花若隐拿扇子敲了敲她的头,冷笑一声,道:“你当他们去了别处便不会如此了吗?南疆变成如今这般正是天意,天意如此,谁人可以改变?谁人可以与天抗争?”
弥蓝被他训斥一顿,再不敢开口抱怨。小声的嘟囔两句,跑到一边与白羽殇说话去了。
落香听着花若隐的,不禁陷入深深的思绪里。这是她两天之内第二次听到陌夕神君了,蜀帝周贤说陌夕神君不仅法力高强,更是用情至深之人;师兄口中的陌夕神君是开天辟地独一位,与魔君斗法而不败的九天尊神。落香想起那日在蜀国皇宫中见到的那幅画,那画上的女子眉目清晰,犹如在世一般,可见画画之人用情之深。
墨瑾看了眼花若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说:“花师兄看来对那位陌夕神君很是崇拜。”
“这是自然。”花若隐点点头,“陌夕神君可是我们修仙者们做梦都想见到的人,可惜我生不逢时,虽然知道神君的故事,却未能亲眼见一见神君尊容。”
“那陌夕神君,定然如花师兄一般丰神俊朗玉树临风。”墨瑾笑着说道。
落香惊讶的看着墨瑾,有些好笑的说道:“你今日是吃错药了不成,竟也能说这些恭维人的话。”
墨瑾握着她的手,笑的开怀,“香香这话可是将我陷入不义之地,花师兄丰神俊朗玉树临风乃是实话,我不过说了一句实话,怎的就成了恭维了?我虽然自负自己美貌,却也不是没有容人之量的小人。”
落香抚了抚额,就知道这人是不会轻易夸奖别人的,特别是关于容貌这一方面。
花若隐闻言冷笑一声,手中的扇子在掌心转着,却是没有说什么。
夕阳初初落下,天气越发沉闷,看似要下雨的样子。几人商量了下,觉得赶路不急于一时,便找了家客栈投宿。
越靠近南疆,客栈便越少,一行六人要了三间房,便回了房休息。
夜半时分,忽然电闪雷鸣,大雨不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