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花若隐说那两幅画卷被落香拿走了,夏宛容叹了口气,却不知道是该骂他们二人不知轻重,还是只能说天意如此。
“师傅,难道那两幅画卷真的是镇压这里的封印?”花若隐看着夏宛容微微变了脸色,知道事情不妙,试探的问道。
夏宛容看着他,说:“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还是尽快赶回去问一问你慕容师伯吧。”
二人乘风而去,不肖片刻便赶回了蜀山。
蜀山大殿中,夏宛容将在南疆的事情一一与慕容乾说明,看着慕容乾,神色是从未有过的严峻,说:“事情具体是怎么回事,还要靠慕容兄讲明,毕竟这些事是你们蜀山的不传之密,若那两幅被落香拿走的画卷与那封印有关,怕是有些不妙了。”
慕容乾叹了口气,说:“这些事,原本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有些年头了,近些年少有人提及。”
他看着花若隐问道:“那两幅画卷上是不是画的都是同一个人?”
花若隐点点头,看了眼夏宛容,说:“没错,两幅画卷上画的都是同一个人,那人,正是我师妹。”
慕容乾点点头,“这就对了,也该是那丫头有此一劫,也是我们三界有此一劫。”
慕容朗听的迷迷糊糊的,问道:“父亲这是什么意思?那画像上怎么会是落香师妹?”
慕容乾看了眼夏宛容,缓缓说道:“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南疆禁地之下封印的不是别的,正是千百年前从父神的封印里逃出来的妖魔,后来被陌夕神君降服封印在此。”
“南疆位于大陆的西南腹地。这里原本仙灵之气充足,正可以镇压那些妖魔,那些妖魔原本是我蜀山一脉看守的,后来来了那些南疆巫士,他们见那地方灵气充裕又有他们所需要的蛊虫毒草,便久居与此,后来他们便发现了南疆之下的秘密。蜀山那次与南疆巫士交手也正是因为那南疆巫士以禁地相要挟而谋反。两派伤亡惨重。后来蜀山悄悄与南疆议和,便让他们久居南疆,但条件是不得将南疆禁地的秘密说出去。”
“可是。这与那两幅画卷有什么关系?”慕容朗问道。
慕容乾没有理会他,接着说:“天君原本已经为陌夕神君和百花仙子赐了婚,却偏偏从人间飞升上去了一位小妖精,那妖精无意中与陌夕神君相遇。痴迷于陌夕神君的仙姿不可自拔,后来竟然在陌夕神君与百花仙子成婚的前几日将那位仙子打成重伤。最后竟然不治身亡,天君震怒,便将那妖精剔了仙骨,废去了法力。推落于诛仙台。”
花若隐听着慕容乾的话,越听越觉得心中抑郁,听他说到这里停下。多少也明白了几分,只是有些不敢置信。说:“不可能,师妹怎么会是百花仙子。这绝对不是真的。”
慕容乾看了他一眼,说道:“至于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但那画卷是出自于陌夕神君之手,我听师傅提及过,那画卷上所画的正是他的心爱之人。”
“心爱之人”四个字萦绕在花若隐心头挥散不去,他看着夏宛容,说:“师傅,你说,师妹会是那百花仙子转世吗?”
夏宛容沉默不语,片刻后,低声道:“或许是容貌相似而已,现在要紧的是,那两幅画在落香手里,而落香,她此时又在魔界。我怕万一被魔界的人知道了这事,会对我们不利。而起,那南疆禁地的封印已经越来越弱了,虽然我已经施法镇压,也只怕脱不了多久。”
慕容乾点点头,“事不宜迟,我看还是你我二人先去南疆看一看具体的情况再做决断。”
夏宛容点点头,看着花若隐若有所思,对慕容朗道:“你们二人便留在蜀山主持大局,等我与你父亲回来。”
慕容朗自然知道夏宛容担心什么,看了眼花若隐,对夏宛容说:“师伯放心。”
夏宛容与慕容乾离开许久花若隐才回过神,扫了眼一旁的慕容朗,走到一边坐下,手中端着一杯茶却没有喝,片刻后却狠狠的将那茶碗掼到地上,有些痛苦的捂着脸,喃喃道:“你敢信么?师妹她,她竟然是那什么百花仙子下凡。多可笑,她平素里除了海棠便再不喜任何花草。”
慕容朗苦笑一声,“可是,方才你师傅不是说了吗,或许只是她们二人长相相似,你又何必如此。”
花若隐摇了摇头,远远的望着蜀山的缭绕云气,喃喃说:“你不懂,师傅适才的话虽然是否认了,但却代表着这事是真的。师傅只有在确定一件事的时候才会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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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宛容与慕容乾赶到南疆时,那原本已经脆弱不堪的封印已经快要被冲破。
那些妖魔嘶吼着,不断的冲击着封印,那封印也渐渐的变弱,仿佛下一刻便会立即消失不见。
“这些妖魔,还真是不死心!”慕容乾看着那些红了眼的妖魔厌恶的说道:“还要夏宛兄与我联手,我们二人才能镇压这些妖魔一时。”
“怕是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