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参见陛下。”长胡子走进来笑着施礼。
秦祚一脸激动的扶起:“仙长勿需多礼,快快请坐。”
长胡子笑呵呵的落座,然后在秦祚期待的目光中奉上金丹。秦祚双手接过,腮帮子都激动得有些颤抖。打开看了看,确认无误后便收进袖中。
“陛下,金丹炼制不易,尽快服用为宜。”长胡子那日事后仔细想了想,总觉得这陛下变了,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如今见她又未当面服用,忍不住催促一句。
“我说过,仙长炼丹不易,得沐浴焚香之后才好。”秦祚面带微笑,笑意却未达眼底,头一歪,道:“这金丹到了我手里,莫不是还能长翅膀飞了去?仙长无需多虑。”
长胡子张了张嘴,这番话似乎也没什么不对,只好点头,闷闷的坐在一旁。秦祚轻笑一声,道:“我立马就去沐浴,仙长若无事便等一等吧,王瑾,好好侍候着,莫有怠慢。”
王瑾恭恭敬敬的应了,为长胡子奉上好茶,长胡子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思也规规矩矩的坐着。这茶倒是好茶,待会儿得带点回去。
才喝了几口茶,就见魏忠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一听见仙长来了长生殿便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一看到仙长便笑得脸上起褶子,凑过去:“仙长万福。”那语气神态比对皇帝还恭敬。
长胡子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却丝毫打击不了魏忠的积极性,围在他身边又端茶又递水的,服侍得好不周到。
秦祚从浴室出来之后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她紧了紧手中的盒子,快步上前。魏忠见到她,好歹恢复了些理智,不情不愿的施礼。
“仙长久等了,刚才我已服下金丹,如今只觉通体舒畅。”秦祚微笑着又道:“不知下一粒何时才能练出?”
长胡子不疑有他,只为难的说道:“如今道观中药材稍缺,恐要两月之久。”
秦祚大手一挥,笑眯眯的道:“这药材算什么,仙长尽管去太医院取便是,王瑾立马持我手令派人带仙长去取药。”
长胡子笑得胡子一颤一颤的,兴高采烈的随王瑾去了。
待二人走后,秦祚冷眼扫了周围的宫人一眼,将那金丹丢给了魏忠,一本正经道:“魏总管跟了朕这么多年,一直尽心尽力,这枚金丹便赐给你吧。”
魏忠很上道的接过,佝偻着腰身道谢,将那金丹一口吞入。
秦祚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大冬天的,额头却隐隐见汗。魏忠不明所以,只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没过多久,突然觉得有些发热,胸口如被大石压住一般,全身更是汗如雨下。
秦祚一直注意着他,第一时间发现了他的异状,不着痕迹的挪步到他身旁。近距离之下,更是见到魏忠手臂都在颤抖,过一会儿,甚至双腿都开始打颤。
魏忠即使再迟钝,也发现了不对,他下意识看向一旁的秦祚,嘴唇不住的哆嗦,还未说出一句话,便剧烈咳嗽起来,一声一声的,听得其他人都难受。
秦祚见他这样,心提到了嗓子口,只觉自己整个背心都被汗打湿了去。
魏忠颤颤巍巍的指着秦祚,怒道:“你……你……”这下,竟是舌头都打不直,明明知晓自己想说什么,却根本说不出来,急得目眦尽裂。
秦祚却是不知道的,她装了一个多月的孙子,将本性压得严严实实,如今眼见即将成功,再也忍不下去了,定不能让他说话。心中一狠,恶狠狠的上前一下揪住魏忠衣领,将他脖子掐得严严实实,再吐不出一个字来。
魏忠一下被她按倒在地,四肢无意识的挣扎着,伴随着咳嗽,还吐了几大口血。
四旁的宫人早已惊呆,个个木讷的站在原地,此时却听见他们的皇帝陛下大喊着:“魏忠,你怎么了!你可不能死啊!”边说还边晃悠,魏大总管翻着白眼,眼看着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宫人一阵惊骇,这这这这……陛下您不要人家死就别掐着人家脖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