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远,这么做对你们有什么好处?这个时候你不把目标放在别的家族,反而对自己人这么做,我们明明可以联手对抗别人的!”那队长沉声说道,听这意思,这两伙人竟然是一个家族的。
“联手?上次家族比拼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跟我们联手?我只是向你学习而已。”来人似乎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看来这两队人虽是一个家族的,但是私下却又不少矛盾。
“两次能一样吗?我们私下的矛盾回家族再处理,现在应该做的是一致对外!不管谁拿到去花溪谷的名额都是我们何家的荣誉!”那队长说道,试图劝来人打消了跟他们对抗的想法。
“是啊,你说的没错,不管谁拿到去花溪谷的名额都是我们何家的荣誉……所以,就委屈你们先出局,由我们帮何家拿到这个荣誉好了!”那人点头,笑着说道,本来让几人存了点希望,却没想到那人话音一转,出乎意料的说道,而在那人话音刚落,其他人毫无预警的发起攻击!
“何明远!真没想到你是这种卑鄙小人!”有人愤怒的呵斥,他们刚刚经历过一场战斗,人数又锐减了不少,何明远一行根本就是以逸待劳!被同为一个家族的人逼出局,虽然想过到最后有可能面对这样的情况,却绝不是现在这般!
“你们伤成这样还怎么继续下去,不如出去好好养伤,我们帮大家完成心愿不好吗?”何鸣元笑了一声,不慌不忙的说道,他们二十三人,对方十五人,在他看来这是一场根本没有悬殊的战斗。
“说的冠冕堂皇,让你何明远留下来根本就是个笑话!”一人大声说道。
“哈哈哈……真是好笑,刚才是谁逼着你们队长赶紧分赃的?你们伟大,你们无私,你们高尚!真是让我何鸣元自愧不如啊!”何鸣元大笑一声,只是笑过之后手中的攻势更加猛烈了,众人配合着快速攻击,都打了速战速决的注意,他们已经在这里耗了一段时间,再不解决就要天亮了!
对方被何鸣元的话堵得说不出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咬着牙坚持着。
“你最好停下来,否则我一把火点了这里,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在这里,你不是很想要高阶灵兽吗?我再帮你引来几个可好?”半晌,那队长看着自己这边的人已经又被送出去两个,沉声威胁道,竟是打了同归于尽的主意!
“哼,那要看你点不点的起来!”一人不屑的说道,快速的释放出领域,将所有人笼罩在内,竟是铁了心要将对方赶尽杀绝了!
“啧啧……何家人竟然这样,真是悲哀。”
旗子轩颇有些恶心的看着下面打的你死我活的人,明明是一个家族的人,暗地里却如此针锋相对,家族的长老们和长天派几位副掌门想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吗?用二十个花溪谷的名额做诱饵,这些人竟然连这种事都做的出来!
“不止是何家人这样,二十八个家族都会,越到最后竞争会越激烈,这只是刚刚开始,当然长天派也不能幸免,还不知道最后长天派会如何丑态百出呢。”池天翰说道。
“我们怎么办?天快亮了,我们真的不走吗?”高思源说道,再看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无非是狗咬狗而已。
“司空师兄?”戎沛白往司空长歌哪里凑了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天司空长歌跟王紫走的近了,行事也颇有点高深莫测起来,就像现在,她总想不透司空长歌接下来会怎么做。
“这段时间大家的阵法都进步不少,想不想实战试试?”司空长歌看了看众人,众人都在等着他的命令呢,司空长歌却是一笑,问道。
“当然想,但是现在怎么实战?”戎沛白点头,奇怪的看着司空长歌,不明白他这是在想什么。
“司空,你该不会想让我们去救那些人吧?千万别吓我啊!刚才那帮人还嘲笑我们演阵院来着!”旗子轩惊吓的说道,心想司空长歌不可能这个时候好心病犯了,让他们去就那几个人把!
“脑残!”池天翰一手拍在旗子轩脑袋上,看白痴一样看着旗子轩,都懒得跟他解释。
“白痴……”旗妩月也在一旁嗤笑了一声。
“你们……老子是你兄弟,是你表哥!哈,就你俩聪明啊!老子哪说错了?”
旗子轩恨恨的指着池天翰和旗妩月说道,可在他说话的同时,陆续有些眼神看白痴似的看着他,旗子轩脑门上渐渐冒出两团的火焰,有话不能说吗?一个个那么鄙视的看着他算怎么回事啊!
“我们现在走也不可能很快离开这里,既然跟何家的人碰到了一起,他们连自家人都要铲除,不管我们是否遭遇何家,他们手段狠,迟早都是威胁,现在他们正在酣战,我们……”还是司空长歌解释道,众人的眼睛越来越亮,旗子轩也充满了兴趣。
“你是要我们黑吃黑?”旗子轩眼睛发亮的问道,这个游戏好啊!玩起来一定过瘾,一定刺激啊!
“什么黑吃黑,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池天翰又赏了旗子轩一巴掌,鄙视的说道。
“那还不就是黑吃黑?说那么好听干什么,知道意思就行了,还有你控制好你的爪子!别老拍大爷的头,大爷的发型都被你搞乱了!”旗子轩不服的说道。
“司空你说说,要怎么做?”高思源却是问道。
“我们用一个大杀阵,最好悄声无息的启动,别让何家人察觉,然后守在阵外,既然要打就一个都不能放走。”司空长歌说道,别看司空长歌平时绅士似的温温和和,真的走出决定时却如此果敢。
“好!司空师兄你说,布什么阵法?”戎沛白点点头,血液都有点沸腾。
“就布、昆仑杀,天翰你带十八人前去布阵,速度要快,但要注意隐蔽,时间不能超过一刻钟。”司空长歌看了看王紫,见王紫并没有提出建议的样子,于是直接下达了命令。
“好!这可是我第一次实战,绝对不会出岔子!”池天翰认真的说道,随即快速的点够了十八个人,依旧是绕路下去,十九人钻进了树林中,很快就没有了踪影。
“昆仑杀啊,要不要我们也去帮忙?”戎沛白问道。
“不用了,天翰可以。”司空长歌说道,放心的把这件事情交给了池天翰,接下来的十天内他们都要合作走下去,这应该是他作为队长给队员的信任。
戎沛白点点头,心里微微有点紧张,更多的是兴奋,探着身体向下方看去,祈祷着领域中的那些人打的再激烈一点,这样的话池天翰他们布阵就会顺利更多。
“我们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啊……”骆晴有些犹豫的说道,留下的六个人正好是二十五人中的五个女修士和队长司空长歌,骆晴刚刚说出口,骆雨就扯了扯她的衣服,池天翰他们都已经开始布阵了,显然骆晴这个时候说这些很不合适。
“如果我们不这么做,我们的麻烦会很大,不趁我们占据优势地位的时候出去他们,难道要给自己埋个炸弹吗?”戎沛白皱着眉说道,骆雨和骆晴这一天一夜的表现真的让她很失望,除了一身还算不错的修为和能力,关于如何生存好像真的很白痴。
“小师妹啊,对不该同情的人就不要同情。”旗妩月也笑道。
“……好,我知道二位师姐说的是对的,骆晴经验浅薄,多谢二位世界赐教。”骆晴低着头,似乎想了想,再抬起头时笑呵呵的说道。
“嗯哪,多参加几次历练就好了。”看到骆晴这样虚心求教,戎沛白态度马上好了很多,旗妩月则没什么特别的笑了笑。
司空长歌没有作声,只安静的等着池天翰那里的消息,一刻钟的时间够长了,何家两队人的战斗也快结束了,池天翰的动作还要快一点,等何家的人分出更多的注意力,他们的阵法造成的效果会差很多。
正在司空长歌有些着急的时候,池天翰那里有了动静,只见在那领域外围,一个阵法突然亮起,巨大的阵纹笼罩了阵中的所有人,黑暗中这一变化太过明显,还在僵持中的何家人脑海中翁的一声,万万没想到这个时候被人钻了空子!
何明远猛的收回了领域,也不管别人了,速度提到最大想要冲出阵法,众人一乱,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要逃开阵法,然而几人的身形刚刚飞起,头顶却好像有千斤巨石压了下来,平时随心所欲的速度现在却根本施展不出来,身体好像不由他们控制一样,疾速的下落着。
“妈的是谁?搞什么偷袭!有本事站出来较量!”
何明远咬着牙往阵外冲,奈何阵法的禁锢太强,看似只有二十来米的距离,用尽浑身力气也过不去!何明远一阵气急,聚集了能量攻击也不管东南西北,胡乱的扔了一同,可那攻击却根本打不出去!像是周围被什么东西反弹了回来,何明远大惊,在艰难地控制身体的同时还要化解自己刚刚扔出的攻击!
“暗中的人何必赶尽杀绝?今天我们手里还有些不错的收获,都交给你们怎么样?还有,只要你们放了我们,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一定不会跟你们作对!不仅不做对,如果你们需要,我们帮你们开路都行!”何明远意识到这个阵法的强大,而且能感受到阵法的威压还在不断的加强,嘴上快速的变了说辞,眼神犀利的在四周寻找,可是除了那旋转的阵纹,一个人都看不见,更没有人回应他的话!
“都给我过来,集中所有的力量突破一点,老子不信这阵法还能反弹回来!”何明远大喊,刚才各自逃跑的众人一听,迅速的向何明远靠近,虽然所谓的迅速在阵法内极其艰难。
“差不多了,启动昆仑杀!”
池天翰在神识中吩咐演阵院的弟子,十八人听令,纷纷将灵力灌进了阵旗之中,却见阵纹的光芒大盛!一个半圆形的能量罩猛地在何家人上空出现,流星雨一般的能量攻击密集的从那能量罩上分散出来攻向何家人,何家人快速的在头顶结了防护罩,可是那攻击太密集,而且能量异乎寻常的大!他们现在各自分散,依靠自己的抵挡根本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操!都给我过来!”何明远大吼,这样被动的挨打迟早会不明不白的被打出去!
众人也咒骂出声,他们倒是想过去,可是也得能走得动啊!
“变阵!”池天翰再次命令,众人立马行动!
只见阵法本来的半圆形能量罩外又多一层!那一层山缠绕着紫色的青光,夹杂着噼里啪啦响动的声音,何家人心中暗道不妙,第一层攻击他们应付起来都吃力,再加一层……
果然,何家人的担忧变成了现实,只见一道道紫色雷电轰然劈下,交织在阵法中,众人的压力猛然增大!
“他们还能动,重力加大!速度快点!”池天翰又吩咐,昆仑杀的威力不该是这样的,他干肯定,若是昆仑杀由王紫来炼阵,现在哪里还有何家人垂死挣扎的余地?
众人听言,加大了阵法内的重力禁锢,何家人身上的压力顿时倍增!
“啊……”
有人大叫出声,那猛烈的攻击轰在身上,剧痛袭来的同时,身上的传送符也发挥了效用,连续十几人被传送出去!
何明远红了眼,忍受着身体上几处伤口带来的疼痛,眼睛变的嗜血,他还没有看到暗中的人是谁就被传送出去,要他怎么甘心?
“他要干什么?他还是不是人?这种事情都能干出来?这是有传送符在,要是没有他就杀人了!杀的还是自家的人!”
戎沛白一惊,难以置信的说道,只见何明远突然抓起了身边的一人费力的举到头顶,撤掉了自己的防御,完全把那人当做了人肉盾牌,那人似乎也没想到何明远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愤怒的骂了一句,可是忙于对付攻击的他几乎没有力气说话了,没有过多长时间,那人的鲜血不停的淌下去,淋在何明远身上,何明远却是纹丝不动,看都没看一眼,又是几道猛烈的攻击,超过了那人能够承受的极限,胸口的传送符突然亮起,那人在离开之前只用充满恨意的眼神看了一眼何明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