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蕾没有告诉傅秦何亦铭现在在哪里,因为她也不知道那几个人现在在哪里。事情结束过后,接受了夏蕾的感激,将柳曼婷的处置权也一并交给了她就离开了。
傅秦没有费心去找,而是直接回家了。她这世没有经历,但是看到刚刚夏蕾的样子,好像自己这世也跟着经历了一样。
她有点奄奄地躺在自己的床上,想着前世因为这件事情的改变。
不对!薛行胜了,何亦铭不知道去了哪里。不管是薛行还是白牧,参与其中的何亦铭都不可能全身而退的。那他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陈志强因为前世的选择最后走上了黑道,那么何亦铭呢?她从床上弹跳了起来,开始联系何亦铭。
那现在的何亦铭又在做什么呢?
真的好像打了一场战争一样,几个男的跑到公园的篮球场打了场篮球,弄得自己精疲力尽,然后瘫软的东倒西歪的或坐在地上,或直接躺到了地上。
这个事情对他们来说真的犹如强迫中奖,强迫长大。他们身体累的没有多少力气,但是内心的革命却还在继续。冬天的风呼啦啦的挂着,因为打球热的出汗,他们脱掉了自己的外衣,片刻他们就开始打着寒颤了。不过即使冷了,他们依然没有穿衣服的*,心灵需要接受这寒风的洗礼和提醒。
何亦铭没有想过自己的以后会过这样的生活,所以他得到的是震撼,是学习,是对人性的另外一番解释。陈志强应该是想过自己以后有可能会走上这条路,但是经历过这么多之后,他还有过这种生活的冲动吗?这种生活没有自己想象中威风,没有看到的那样呼风唤雨,有的只是背后不知道有多少人的觊觎,满路的荆棘。
天空慢悠悠的飘下了朵朵的雪花,落地及化,一秒钟的停留都没有。几个男的从远处看就好像是被人随地放在角落的垃圾,只是这个垃圾有了点颜色,所以时不时的还引人侧目。
他们的深思没有被雪花打断,没有被行人的目光打断,打断他们的是沈伟响亮的喷嚏声。几个人相视一笑,起身穿起衣服。
“哥几个一起吃个火锅暖暖,就当是庆祝我失恋好了。”沈伟穿上衣服,揉了揉自己被冻红的鼻头。
其他几个人听了他这话有点失笑,于是相约一起找个火锅店“庆祝”。
他们几个看对方一直都是没有多少好感的,何亦铭一个人是一派,其余的人是一派。何亦铭觉得他们粗暴无礼,他们觉得何亦铭是一个只会读书的小白脸。总之是怎么看怎么不对眼。但是经过这次的事情过后,大家对彼此的认识都有了一个改变,无形中他们之间的距离被拉近。
火锅气氛一直都很融洽,言语间说的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涉及学业,也不涉及“陌途”的事情,没有彼此夸奖自己对他们的新发现,但是也没有了针锋相对。犹如彼此之间一直都是相识已久的老友。
几个人美其名曰为了暖身子还叫了啤酒,大冬天的暖身子喝啤酒他们应该不是史上第一人。听过酒不醉人人自醉,一直没有怎么见过的几个人,在出门的时候都看见了,因为那个人就在自己的身边。喝的不是很多,但是好像每个人都醉了。
傅秦找到何亦铭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几个人歪歪扭扭的搀扶着走在马路上的情景。
她的出现吸引了陈志强的注意,然后慢慢的几个人都注意到了,最后就是何亦铭也注意到了。他对着傅秦的方向拉开嘴角给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挣脱了和他相互扶着的沈伟就朝傅秦快步扑了过去。
傅秦被他扑过来的力量震得晃了晃身子,但是还是伸出双手紧紧的将人抱住。何亦铭趴在她的身上,说了一句回家。傅秦的眼眶就有了涩意。
他将手搭在傅秦的肩膀上,身体一半的重量压在傅秦的身上,转过身子朝后面的几个人挥挥手就让傅秦带着离开了。
后面的几个人看到何亦铭有人来接,心里有点羡慕,只是当他们看向身边的陈志强后羡慕就没有了。假装不知道陈志强的小心意,拉着他说说笑笑的从另外一个方向离开了。
车外稀稀落落的飘着入地及化的雪花,车内何亦铭将自己的头和半个身子软绵绵的靠在傅秦的身上,两个人的手紧紧的牵着。
坐在前面的出租车司机看了看后面的小情侣,又看了看车外的雪花愉快地哼起了不知名的小调。
“这才有点过冬和过年的样子嘛,小姑娘你说是不是?”司机师傅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他的小调改为和傅秦聊天。
“啊?你说什么?”傅秦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面,后知后觉的看向司机。
“我说下雪了,过冬了,过年了。”司机师傅又重复了一遍。
“是的,过冬了,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