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谈什么,他知道分寸,知晓什么事情该做不该做。”司空绝叹息,声音之中却似乎多了一息苍凉和无奈。
“他自会去和那乔承山商谈,若他还是执迷不悟,我们便也不能手下留情了。”
司空绝说起那话,语气不由得强硬了几分。
成大事者,必不能没有妇人之仁,对自己的亲生父母尚且冷血如此,对其他人更是不会手软。
夏锦华轻轻地靠着他睡着,有了他,她才有了睡意,没一会儿,便感觉睡意袭来,司空绝正顺着她的长发,轻轻呢喃道:“睡吧,明日可能还有一场大战。”
“恩,睡……”
一夜无话,第二日醒来的时候,便已经听说了,冷婳和天山神教要下山来与缙云山庄之人决一死战。
这山下一群人沸腾了,缙云山庄囔着天山神教偿命,天山神教追随者们要缙云山庄好看。
在学院之中,这两帮人马互有死伤,离开了学院之后,更是互有冲突,死伤了更多人,如今,搅乱了整个江湖,大半的武林门派都被卷入其中,成为了两派的炮灰。
但也有一批人,不愿被卷入两派争斗之中,持围观状态。
两派人马在午时已经集结在两边,看那人数和实力,不想上下,成对峙之势。
另有夏城等一批势力不愿意被卷入其中,选择了围观。
那缙云山庄是一直想拖他们下水,夏城一直不曾出手,如今,唐门无极门和夏城都成了他们口中的无义之辈,被一再抹黑。
天山的正午,依旧是凉爽不已,从天山之上吹下来的风还带着天山之上独有的凉气,吹得夏锦华打了个寒颤,但是那场中的气氛,却比那天山还冷几分。
终于是见冷婳出场了,看他伤势已经痊愈,几个起落便落到了场中,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之中,看他身形如风,稳妥踏实,伤势必定是大好,而且似乎内力还增进了几分。
他看了看那场中之人,看过了磨刀霍霍的缙云山庄之人,又看看那个个激愤的天山神教之人,薄唇轻笑,对众人道:“前些日子,我神教弟子为缙云山庄弟子所杀,一日之间,损失神教七八个弟子,那杀人者缙云山庄却连一个说法都无,江湖朋友豪爽,给了冷某人助力,一同寻这缙云山庄讨要说法,却被这缙云山庄所截杀,又是死伤数十,今日,这缙云山庄更是集结诸多门派与我天山之下,妄图置我天山于死地,当真是以为我天山好欺负不成?”
最后几字,字字都带着属于他冷婳特有的狠戾,狠戾之中伴着几丝凉意,听得人心房一颤,叹其内力值雄厚,连许多老一辈的武林高手都自叹不如。
缙云山庄之中,走出来的却是老庄主乔承山,乔承山与众拱手道:“诸位在此,我乔某人无话可说,天山若是想战,老夫奉陪便是!”
场中两人对立,双目之中迸射出了无形的火花,正在将这气氛发酵,场中大战,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战!战!战!”
缙云山庄弟子集体叫嚷,他们是名门正派,武林泰斗,若是缙云山庄出口相邀,恐怕没有多少门派敢拒绝,此时有许多方才还立场坚定的人都不禁开始摇摆。
关键时刻,忽然一个人从天而降,落在了冷婳和乔承山面前,雄厚内力竟然卷得脚下一阵风尘飞扬,惊得那两人都退后一步。
此人的内力,似乎又深厚了几分。
司空绝出现,立即便激起了一阵欢呼之声,夏锦华站在人群之中,看见司空绝出现,总觉得心中是有底了。
夏城的阵营之中,出现了一队驭狼族之人,人和狼挤在一起,场面甚是雄威,惊得旁人无法靠近,但是夏锦华却似乎是一点都不怕那驭狼族的狼,稳稳地站在其中,只关心那场中情形,脚下卧着五狗子,若是看见其他的狼对着夏锦华龇牙,它必定结结实实地龇一顿回去,让那狼再也不敢看夏锦华为止。
它从前是皇家御狼,后来跟着夏锦华到了夏城做了‘艺狗’,但它本质还是狼,皇家千挑万选,选出的最勇猛,基因最好,最帅的狼,并且用了最好的驯狼士训练的狼,在狼群之中虽然是属于外来,可是那狼群也不敢轻易地挑衅它。
场中,司空绝出现,手中却持着一块盟主令,正是唐淌的盟主令,被夏锦华给拿来了。
“你等两派之人的争斗,已经波及江湖,严重地影响到了我澶州武林安宁,今日,我且代表武林盟主唐门主,前来干涉此事!”
他手中的盟主令还是有一定作用的,至少面子上退让还是得有,冷婳和乔承山各退了一步,不等两人说话,司空绝首先道:“我知晓两位心中有气,不如着眼于如今的中原大局,各退一步如何?”
“我与这天山贼子,没有任何回旋余地,今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乔承山冷喝道。
司空绝看向了冷婳,冷婳也只是轻笑,完全没将司空绝放在眼里。
司空绝看了看两人,知晓要两人各退一步都是不可能的,一个是想报仇,一个是想趁机挑动武林内乱,都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冷婳从头到尾都笑着,笑中的深意令人不解。
司空绝对两人无话可说了,将那盟主令一收,道:“今日武林豪杰到此一聚实属不易,不如我们便当着诸多豪杰的面,来说一说二十年前的一桩公案!”
冷婳依旧是冷笑,围观群众个个疑惑,此时扯什么公案?
乔承山似乎是预感到了事情不对,道:“什么公案都得等老夫与天山恩怨了结之后再说!”
司空绝已经朗声道来:“二十年前,名震一时的赵家庄,却忽然惨遭灭门,一夜之间,全庄数百口人皆是惨遭不测,震惊武林,然而,寻了二十年,至今还是没能寻到凶手是谁,不知道各位在座的前辈是否还有印象?”
立马有人便道:“当年的事情是老夫亲眼所见,赵家庄一夜之间,全族被灭,死状凄惨,惨案震惊武林,老夫曾经参与调查,可是二十年过去了,还是不曾查找出凶手来,不知道司空城主此时提起这事情却是为何?难道今日那凶手便就在现场?”
“不错!”
司空绝一答,众人震惊了,纷纷问道:“那人是谁?”
乔承山面色变了变,当年的事情他隐瞒得很是深沉,只是少数几个人知晓而已,到后来,那些人都被自己给亲手解决了,无论是黑衣卫还是缙云山庄之中自己的人,怎的还有人知晓?
他忽然回首,看向了成叹月,此事也只有成叹月知晓了,他一直当成叹月是自己的亲儿子般,甚至是此事都毫无保留地说给了他听。
可是遍寻不着成叹月。
玉城的高手也不知道去了何处。
他懂了,竟然是成叹月出卖了自己。
场中,司空绝已经娓娓道来:“那凶手便就是场中的一个德高望重的前辈,当年他杀光了赵家庄之人,却不曾想,赵家庄庄主之子却在及机缘巧合之下为人所救,二十年后的今日,他已经修成了本事,并且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身世和背负的深仇大恨,可是当年的仇家已经退隐,他寻不到仇家的踪迹,迫不得已,他出动自己掌中势力,引发江湖内乱,终于将灭门的仇家给逼了出来!”
“是吧,冷教主?”
冷婳看着司空绝,冷冷一笑,笑中带着他一贯的疏离和凉薄,道:“司空城主分析得实在是不错,我便是赵家庄的遗孤,今日,我总算是将那寻找了多年的仇家给逼了出来,正好为我那那一庄数百口人报了这个深仇大恨!”
众人大惊,场面一度寂静得只剩下众人的抽气声。
冷婳竟然是赵家庄的遗孤,那这么说来,当年杀光赵家庄的上百口人的黑手,就是当时江湖之中德高望重的缙云山庄庄主,也是武林盟主的乔承山?
缙云山庄也是惊了,竟然无言以对,他们自诩是名门正派,若是此事属实,他们的招牌就算是彻底砸了。
冷婳将自己的十分内力全部灌注入了双掌之中,九阴真经已经在体内循环了一个周天,只见得片刻时间,双掌之上竟然已经长出了寸长的指甲。
“九阴白骨爪!”
人群之中,夏锦华失声惊呼道。
那是学院九阴真经之中最厉害的一个招式,可办学两三年了,学九阴白骨爪的学生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还没有一个学生能触摸到一点皮毛,此时冷婳敢在这般的场合使出这招,想必已经是十分纯熟了。
此人天赋,实在是卓越!
夏城大学学生们更是震惊了,九阴白骨爪修炼的难度极大,难到众人几乎是认为这一门武功根本就只能存在于话本之中!没想到,冷婳居然真的学成了!
众人迫切地想知道知道那九阴白骨爪的威力,纷纷瞪大了眼睛看着。
见冷婳指甲已经寸长,唇瓣之上涌出了乌黑,双瞳也渐渐地变成了乌黑了,整个人都似乎是蒙上了一层乌色的面纱。
“我寻你很久了,可是你藏得很好,我找遍了澶州,甚至是中原,都没有你的半点踪迹,如今,你总算是来了……”
冷婳轻声细语,却仿佛是地府来的亡灵之音。
司空绝已经默默退开了。
等冷婳报了仇,他自然是会退回天山,缙云山庄自认为是正义之师,那就撕开他们正义的外表,让那肮脏无处可逃,这场内乱自然是平息下来。
如今,这场仗无论是谁胜谁负,内乱都将平息下来。
面对众人的议论纷纷,乔承山大怒:“你们血口喷人,老夫绝对不可能做那等丧尽天良灭绝人性之事!”
可是如今,冷婳可不管他的狡辩,他只想报仇。
福元公主利用他搅乱武林,他却只是想报仇!
这老贼退隐之后藏得极深,冷婳不知道是抓了多少缙云山庄的人都不曾问出他的踪迹来,甚至是中原各地,他都派人去探寻过了,还是没有此人的踪迹。
冷婳已经筹备了很久了,他杀缙云山庄的人,杀到这老贼出现为止。
如今,他果真是出现了!
冷婳手中骨爪反射着来自天山的血光,爪尖处锋利无比,若是入肉,定叫皮破肉烂。
九阴白骨爪,混合着他那独有的冰寒内功,杀伤力倍增。
乔承山见冷婳已经疯了,再狡辩也是无用,他也不惜一战。
一场大战,一触而发!
众人都焦急地期盼着,到底是冷婳这后生厉害,最后报仇雪恨,还是乔承山这老姜辣到底?
而司空绝却已经什么都不担心了,不管他们谁死,今日这局面,都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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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去办点事儿,然后,迷路了,找公交找不到,地图说公交站就在我眼前,找瞎了眼都没找到,转了半天,抬头一看,看见了熟悉的度娘,原来我已经走到了度娘总部的楼下,赶紧给度娘总部里面工作的某个炮灰左伟渣渣打电话,左渣渣一番指点我才找到了公交站,呵呵哒,公交站居然在地铁站下面,艹!魔幻的大重庆,地图完全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