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在上班吗?”焦秀珍不冷不热地问道。
“妈,我在公司里!请问您找我……有事吗?”尽管明知道焦秀珍打来电话肯定跟杨雅婷打小报告有关系,但是安宁不能又不能直接问。
“楚钧呢?”焦秀珍微微抬高了声腔。
“唔,他……他在忙吧!”安宁呐呐地,声音很低。
“他忙什么呢?”焦秀珍的声音已经冷下来,开始有了兴师问罪的味道。
安宁沉默了一会儿,干脆直截了当:“妈,你给我打这个电话,恐怕是雅婷跟你说过什么吧!没错,最近我和楚钧之间出现了一点小矛盾……”
“小矛盾需要动手吗!”焦秀珍压抑的火气瞬间爆发,不由提高嗓音,厉声斥道;“安宁,你太过份了!怎么能动手打楚钧!你可知道,他从小到大都是我们全家人的宝贝,我和你爸都从来舍不得动他半根手指呢,哪怕他小时候再调皮,把你爷爷心爱的军功章丢进马桶,你爷爷都没有苛责过他半句!真没想到,长大娶妻之后,反倒要挨老婆的打!安宁,你说,如果真动手,你打得过他吗?不过是仗着他宠你,让你,你就越发蹬鼻子上脸了!……”
安宁揉着巨疼的太阳穴,几乎申吟出声。这下子,她真是捅了马蜂窝了!焦秀珍平时看起来温和宽厚,可是此时却跟任何护犊的母亲没有任何的不同,咄咄逼人,直要把她吼趴下才罢休。
好不容易等到焦秀珍换气的间隙,安宁连忙开口解释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对!当时我和楚钧因为私人的事情吵起来,一时失控,他先打了我……”
“一定是你太过份了!”焦秀珍听说是儿子先打了安宁,连忙截住安宁的话,来个先下手为强。“不是妈偏坦自己的儿子,实在是你有些行为连妈都看不过去,否则他不会先对你动手的!阿钧多好呀,嫁给他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还不知足,整天搞些有的没的事情出来!作大了,被他揍几下算什么,你竟然敢回手!女人嘛,就该温婉贤慧些!男人为天,女人为地,偶尔挨自己的男人一巴掌算什么?你非要打回来不行吗?还打得那么重,让他怎么出门见人,难道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娶了个悍妇!”
“……”好吧!她就不该妄图辩解,也许焦秀珍打来这个电话就是替她儿子出气来的,她最好什么话也别说,默默地挨骂就是了!
把安宁数落斥责了近半个小时,焦秀珍总算慢慢顺了气,最后的语气变得回暖了一些。“安宁,别怪妈太严苛,实在是你有时候做的事情太让人说不过去了!听说,阿钧已经跟你分居了,你不觉得再这么下去,地位岌岌可危吗?”
安宁倒是没觉得地位岌岌可危,只是被冷落的滋味并不好受。
“这样吧,妈帮你在他面前求求情,你呢也别再死犟着,适当的说句软话,两人赶紧合好吧!妈还急等着抱孙子呢!你们俩这么闹腾法,什么时候才能生下孙子出来给我呀!”焦秀珍的语气隐隐有些着急,不过还是按捺着,若无其事地拿着她自认为最具诱惑力的条件来打动安宁:“只要你的肚子争气,赶紧怀孕,妈可以作主,让他赶紧娶你!”
“……”安宁能说,她并不希罕这个条件吗?实际上,只要她愿意,楚钧随时都愿意娶她的。而且,为了能跟她结婚,他不惜要入赘安家。当然这些话她不会告诉焦秀珍,以免对方听了之后吐血。
接下来是怀柔策略的时间,焦秀珍又把安宁抚慰了一番,鼓励她想方设法重新跟楚钧在一起,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抛开,唯有怀孕生子是第一要紧事情!
安宁听得昏昏欲睡,又不敢让她察觉出自己的不耐烦,只好敷衍地应声。
好不容易挂断电话,安宁伸出手指直揉眉心。
“安总,这几份报表需要您的签字!”唐秘书把一叠报表递到安宁的跟前。
安宁只好振作起精神,继续工作。只是,因为有些心不在焉,工作效率并不高。
等到中午下班的时候,安宁结束了上午的工作,决定去医院里探视范芳芳。
*
范芳芳已经脱离了危险,但是情绪并不稳定。
安宁过去的时候,她正在大吵大闹,要求见她的孩子,要求见她的丈夫。
“婴儿早产,在保温箱里,暂时不能见面!至于您的丈夫,对不起,您提供的电话打不通!”两名小护士正努力安抚着范芳芳,只是收效甚微。
范芳芳哭闹着,忽然瞥见安宁走进来,连忙止了声,愧疚地低首垂泪。
“芳芳,”安宁快步走过来,轻声劝道:“别哭了!听我妈说,女人在月子里不能流眼泪,会伤眼睛的!”
范芳芳抬起泪眼,哽咽道:“宁宁,我真得没脸见你!”
“快别说这样的话!”安宁拉住范芳芳的手,劝慰道:“只要你和孩子平安无事就好,其余的……都不重要!”
真的不重要吗?安宁不愿再去深思这个问题。有时候,信任就像一张纸,如果弄皱了,就算重新抻平,也会留下永远的折痕,无法复原了。
“孩子真得没有事吗?”范芳芳紧紧抓住安宁的手,她的眼里有着紧张和恐惧,“我……我以为孩子没有了……她们为了安慰我都在骗我……”
“不,孩子平安无事,只是早产儿必须要在保温箱里,暂时不能探视!”安宁肯定地点头,安慰道:“不要担心,孩子真得没事!”
见安宁的神色不假,范芳芳慢慢放下心,只是她仍然纠结着另一个问题,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宁宁,我……我担心丁鹏……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说到这里,又失声哭起来。
永远都忘不了昏迷前的一幕,丁鹏被众人围殴,楚钧扬言要打得他一个月不能下床!她好担心丁鹏的身体……
“丁鹏应该没事,这些事情楚钧会处理的!”安宁并没有去看望丁鹏,毕竟丁鹏并不同于范芳芳,她可以看在多年的友情份上原谅范芳芳,可是却无法同样原谅丁鹏。再者,她相信楚钧,不会真得打残了丁鹏。
他在处理这些事情方面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只是为了给丁鹏一个教训而已,犯不着真得闹到不可收拾。再者看在丁奶奶的份上,他也不会做得太过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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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楚妍!”
“爱?”她冷笑,毫不留情地推开他,“从我们结婚的那晚开始,你就永远再没有资格说爱!”
看着她绝情离去的背影,他才明白:原来世间最遥远的距离不是他站在她的面前她不知道他爱她,而是爱到痴迷疯狂时,他已不配说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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