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铭柔和的笑了笑,把衡凌弦的手暂时包扎好,收拾收拾药箱交给旁边的管家,对着衡凌弦道:“这几天不要沾水,小心一点。”
衡凌弦冷冷的哼了一声,扭过了头,也没有说别的,但是却仿佛极其不屑地样子。
像孩子一样别扭的样子,贺铭突然觉得自己的丈夫衡凌弦很可爱,明明耳根都红了,还这么不坦诚。
“我刚刚,”贺铭有些戏谑的笑了,凑到衡凌弦耳边道,“是在想你啊。”
说罢,贺铭迅速坐好,端端正正的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衡凌弦转过头恶狠狠地看着贺铭,耳根的红色更加明显,贺铭的笑意也更加明显,脸上都带着笑容,在灯光下衬着他的五官格外柔和。
这是衡凌弦从未见过的柔和,不,应该说是贺铭从未对衡凌弦展现过的柔和。
衡凌弦见过很多次,只可惜都不是对他。
衡凌弦想说些什么讽刺他,可是他感到周围的氛围很好,他从来没有和贺铭这么安宁平静过,心里突然涌现出几丝珍惜的情绪,就像他珍惜贺铭这个人一般。
衡凌弦不舍得打破此时的环境,蠕动了几下嘴唇把所有讽刺的话语都吞了下去,现在也没有必要提那些糟心事让双方都不好看,衡凌弦将放在沙发椅背的报纸拿起来,装作认真阅读的样子,实际上一点也没有看下去。
贺铭扭过头看了衡凌弦,又迅速把头扭了回去,他想:他还是不要告诉衡凌弦他的报纸拿反了吧,要是别扭又面薄的衡凌弦被自己指出来这一事实,还不炸翻了天啊?
不过,他以前怎么没觉得这家伙这么可爱呢?
贺铭不禁继续微笑,翻看着手中的短信。
“亲爱的,好久不见,我们于后天7月14日在‘蓝羽’见见面好不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真的很想你。”——李潇浅
贺铭抬起头温柔的笑了,曾经自己认为李潇浅的短信是生命里最璀璨的时刻,现在看来,呵呵……
7月14号是衡凌弦和自己必须回家的日子,老爷子每一年都在这个时候邀他们回家一聚。这个时候李潇浅叫自己出去,李潇浅真的只是像他说的一般很想自己?可悲的是,前世的自己还真的傻不愣登的去赴约了,真不知道那时候的衡凌弦是怎么帮自己蒙混过关的,毕竟,自己可是一点苛责都没有受到。
现在想想,他的上一世还不知道受了衡凌弦多少庇护,不管是明面还是暗里。
不过,李潇浅到底是不是知道关于衡家的这个传统呢?他到底是是无心还是有意?
贺铭的眼眸一瞬间变得深邃。
这一次决不能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