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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相比丰满的理想,现实却总是太过骨感的。
好比陈轻渴盼自己能放下夏东柘的心愿。
好比夏东柘一向自恃的对自我情感的把控力一样。
他明明就把她当妹妹啊?可为什么看见她那么决绝离开的背影,自己心里就那么的……不好受呢?
老王他这是犯了男人的通病——犯贱。
到这个话题时,夏东柘正站在一片废墟上,给一个被石板压住的心脏濒临衰竭的中年妇女打氧。
环境所限,机械氧气泵不可能运进来,对于需要供氧的人只能依靠人为手动。
夏东柘边按着手中的仪器,边听老王在一旁絮叨。
“你啊,也就两种可能。一个是你真对人家丫头有好感,再一个就是你对人家没感觉,心里难受不过是因为一个黏了你这么久的尾巴走了,心里空落落的,白了就是犯贱。”话时的老王神采飞扬,吐沫星子飞溅到举着药瓶的手上。
他是和陈轻坐同一班车来震中的燕北志愿者,长得五大三粗,护士工作做起来却是像模像样。
“小夏大夫,你我是不是到你心坎里了?人家姑娘围着你的时候你不在乎,觉得应当应分,现在人家不要你了,你就不习惯了,受不了了,小夏医生,风水轮流转,做人不能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