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也多处剥落，完全没有一丝现代化的气息。
大家进了四楼的会客厅，这是一间四十多平米的房子，新装的空调。进门的时候，就有一股暖气。
大家入座之后，周斌带头汇报工作，“我们省旅游局共设8个内设机构，有办公室，政策法规处，行业管理处，市场开发处，规划统计处，港澳台旅游事务处，教育培训处和人事处。行政编制92名。其中：局长1名、副局长9名，正处级领导职数19名含机关党委专职副书记1名、副处级领导职数22名。”
本来大家的气氛很好，看到张书记过来视察，有人就打心里琢磨着，新来的局长能不能解决办公大楼和住房问题，要是省委书记同意了，说不定这两个困挠已久的问题，今天就可以解决了。
可周斌汇报工作的时候，说到这个具体的数字，有人心里就预感到不妙了。
果然，张一凡听说八个机构，九个副局长，副处级领导职数就22人。他心里就不怎么痛快了。不过张一凡脸上并没有太多表示。因为他很快就明白，周斌醉翁之意不在酒。
一个什么样的单位，需要这么多幅职？
他真不敢相信，这九名副局长，是怎么分管这八个部门的。因此，周斌说完的时候，旁边一位副局提醒了一句，“周局，是九个机构。”
周斌哦了一声，“对了，还有一个保卫处，是九大机构。”
这不用说，肯定是每个人负责一块了。张一凡听出来了，周斌想跟自己表达一个什么意思。
在江淮的时候，整个旅游局只有一个正职，三个副职。
江淮的旅游工作抓得多好？四个局级干部就搞定了，西部这样的地方，破破烂烂的，居然塞了这么多副职，荒谬！
大家从张一凡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含义了，自从张一凡当了省委书记，他越发表现沉稳。也不再象当初年轻的时候，动不动就冒火。
听周斌说完，他就点点头，端起杯子在喝水。
周斌安排了一个程序，接下来一个个副局长轮着给省委书记汇报工作。这一步走得妙。
从一个人的工作汇报中，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工作状态。周斌自己的汇报完了，就轮着这九大副局长。这些人一个个在心里暗暗叫苦。本来，跟领导汇报工作，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只要把自己的功劳说出来，领导满意了，你就是个好同志。可旅游局人员超编，很多人基本上无所事事，你让他们说什么好呢？
因此，只能讲大话，讲空话，讲套话。
张一凡似乎出奇的耐性好，一边喝茶一边听着他们汇报工作。
三位女局长，有两位是没什么具体的事务，因此，这工作汇报十分空洞。其人的男副局长，分到每个人手里的工作也不多，再加上以前省里不怎么重视，他们汇报的时候，也是和尚念经一样，不知所以。
因为僧多粥少的缘故，有些人的工作是重复的，也就是说，多个领导管一个部分。这种事情，已经屡见不鲜了，张一凡也见怪不怪。
只不过，如此一来，大家就有些尴尬！知道新来的局长不好惹，今天这步棋，让大家都露了底。他们汇报完工作，一个个忐忑不安的。
有人已经意识，这个问题可能比较严重了，新来的局长，恐怕要借省委书记之手，把这些多出来的副局给整出去，解决这个人员超编的问题。
快中午的时候，周斌陪着小心，请张一凡一行留下来吃饭。张一凡说饭就不吃了，还是回去吃吧！
然后大家又上了车离开，把旅游局一干人凉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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