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平静,静到宫中的更漏都能听到清晰的声音,霍玲珑躺在床畔上,如同一条濒死的鱼,唯有那浅薄的呼吸能证明着她的存在。忽然间,一道暖流流入她的唇畔,虽然苦,入腹却是一股清凉,正好的浇在了她的怒火上。
她吞咽了好大一口后,这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入目的是一张娟狂邪魅的脸,他们靠的那么近,几乎是呼吸想闻。
是聂沛鸢。
“你好点了么?”他轻声的问。
霍玲珑眯着眼,对着一张放大的俊颜就是一巴掌!
聂沛鸢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他摸着自己的脸,冷声道,“看来是死不了,还有力气打人!”霍玲珑病的浑身无力,这一巴掌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但她的举动无疑是惹怒了他。他怎么会允许一手操控的棋子对自己反抗?
说完,就将霍玲珑甩开,她失去依靠,重重的砸在了床上,不由的闷哼一声。屋子里本就是心腹之人,见他们如此,纷纷的知趣退下。
宫殿中又恢复了安静,霍玲珑躺在那里,觉得浑身骨头都散架了,但心中拼着一股气,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喊出来,她抓住身下的被单,紧捏着迫使自己坐起来,丝毫不管聂沛鸢的怒气,质问道,“是不是你?”
聂沛鸢转身过来,听着她的话,蹙眉道,“本王什么?”
“官员通敌,是不是你设计陷害的?”霍玲珑病的久了,声音都带着沙哑。
聂沛鸢听着挑眉,“是又怎么样?”
“你……”他承认了,他居然承认了,是他做下的!霍玲珑气急,抬手又预备往他脸上招呼去,聂沛鸢又岂能容忍,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扯着她的身子拉向自己,“霍玲珑,你胆子越发大了。”
“再大,也及不上王爷!”霍玲珑一边咳嗽,一边抗争的问道,“为什么?!”那么条人命,究竟为什么?!深夜里,只要一想到那些人,她就感觉一阵阵阴寒。
如果说聂沛鸢是刽子手,她就是那把刀。是她,要楚远卓将边防图给他的。她的本意是要聂沛鸢攻陷许国,而不是拿图去铲除异己!
“那么多条命啊,那么多冤魂啊,王爷!”霍玲珑扯住他低吼着。
“本王自是知道。”聂沛鸢冷哼着,垂眸瞧着她一脸的悲愤,终究叹了口气,他靠在她耳边说了几句。霍玲珑灵台一片清明,脸上是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半晌,才开口道,“这的确是一条计策,但……”终究是说不出口。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把棋盘大乱,如何的重组!”聂沛鸢一面冷哼着说,一面的抬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何况这些人曾说你红颜祸水,若是没有他们,你也不至于去寒山寺避祸。”
最后一句话如同惊雷般的炸开在霍玲珑心间,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聂沛鸢,他说什么?!他居然还因为她的原因。心若擂鼓,顿时想明白了,是了,这一次入狱的还有言官。
言官,可不是当时言辞凿凿的说她是祸水的一些人么?!
只是,因为一句话而徒增杀戮,太过了,万一聂沛溟会不会发现他的不轨心思,岂不是得不偿失,顿了顿,她道,“王爷,非要杀这么多人,有些……”罪不至死,还没有说出口,聂沛鸢已经抬手勾起她的下颚来,四目相对间,他说,“本王的目的已经达到,别人本王不在乎。”
霍玲珑叹息一声,最终闭上了眼睛。
聂沛鸢决定了的事情,她无从更改,也无法更改。
……
言官,可不是当时言辞凿凿的说她是祸水的一些人么?!
只是,因为一句话而徒增杀戮,太过了,万一聂沛溟会不会发现他的不轨心思,岂不是得不偿失,顿了顿,她道,“王爷,非要杀这么多人,有些……”罪不至死,还没有说出口,聂沛鸢已经抬手勾起她的下颚来,四目相对间,他说,“本王的目的已经达到,别人本王不在乎。”
霍玲珑叹息一声,最终闭上了眼睛。
聂沛鸢决定了的事情,她无从更改,也无法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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