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具看上去已经腐烂得差不多的尸体直不愣登地直直站着,那些有毒像白烟一般的东西就是从他身上发出的。
这是一具男尸,从轮廓跟腐蚀变烂的衣服来看,应该是一具至少在几百年以上的腐尸。
男尸就这样直直地立着,身上的肉已经腐烂掉了大半,身上的腐肉随着站立起来的身形,正受着重力的影响不断往下掉,看起来就跟烂泥一般。
棺盖才刚打开,这就直竖竖立着,难道已经诈尸了?
想到这里,张如铁看了一眼对面的刘东,又看了看谨慎半边人皮搭在头上的男尸,小心翼翼地向后退了两步。
“堂叔,怎么弄?”
张义满刚刚说完让大家小心,本来还以为男尸会立马跳起来咬人,但眼前这具男尸,明明什么表情也没有,像是条件反射般弹跳起来一般。
“先退到一边,我再看看怎么回事?”
张义满手中的桃木剑上,符纸已经烧完,只剩下了一抹烧过的纸灰。突然,张义满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把桃木剑放了回来,用手蘸了蘸嘴里的唾沫,照着桃木剑上的纸灰就是一抹,然后沿着自己眼睛上方印堂周围,就是一阵涂抹。
“这是干什么?”王馆长在一旁看的惊奇,从道士登坛做法,到驱邪捉妖的把戏他不知见了多少,但这烧符抹脸,跟女人化妆擦脸,又有什么区别。
不说是他,其他人见张义满这架势,也是大惑不解,连站在刘东对面的张如铁,看到疑问的眼光投去,也是摇了摇头,在此之前,他也没见他堂叔用过。
张义满在印堂周围摸完符纸化成的灰之后,突然半闭上了眼睛,事儿睁开,事儿闭合,整个身子,开始一阵颤抖摇晃起来。
又搞什么名堂,要打就直接打,还弄这些个把戏。刘东低声嘀咕着。一边的张如铁虽然不知道堂叔在做什么,但从他这一系列的动作来看,应该是在操动某种古老的道法。
“啊呀呀呀呀呀呀!看你往哪里逃?”
张义满眼睛突然睁开了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仍旧闭合,张如铁一直紧紧盯着他堂叔,突然见到张义满这副表情,再加上口中念叨出京剧一般的口吻,早就震惊异常。
“好你个堂堂大老爷,非要选在这地方安葬,看我一阳子今天不好好治你。”这句话,张义满总算回过了伸,声音恢复了平静,不过他的额头上,脸上,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挂满了大大小小的汗珠。
“堂叔,你刚刚是?”
张如铁见他已经清醒,立刻围了过来问道。
“阴阳眼,这是当年我师父教我的,想不到多年从没试过,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刚刚拔桃木剑的时候,突然想到了这个,刚刚正好试试看管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