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张毅对于太谷门护宗大阵,并未完全改变,只不过是在原有基础上做了一些调整而已。
不过,如此一来,此阵的威力大幅度增加,一旦开启的话,就算是元婴期老怪,也必定会被困在里面。
在张毅为太谷门布置大阵的时候,在太谷门某处密室中,正聚集着一群人,商讨着一件大事。
这里是慕容长老的洞府,里面的布置虽然十分简单,但却宽敞明亮,一把把石椅排成两行。
现在,每一把石椅上,都坐着一名修士。细细一数,足有二三十人之多,而且这些人都是筑基期的修士。
可以说,这座小小的密室,已经汇聚了太谷门的所有精英。
现在那些筑基期修士,正一个个交头接耳,猜测着这一次聚会的目的。
因为慕容长老突然召集众人前来,事先连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因此引起了许多人的无端猜测。
“赵师兄,据说前几日你们外出之人,又与寒食门产生了一些冲突,可有此事?”一名三十余岁的绿衫妇人,坐在距离慕容长老的位置有十步之遥的地方,正低头与旁边一男子交谈着什么。
那男子唇角冒出了些许的胡茬子,不知是故意留下的,还是修整是因为大意,没有理干净的缘故。
此刻,他正拿着一枚墨绿色的玉佩怔怔的出神,闻言放下玉佩,慎重的点头道:“想不到此事连包师妹都已经知晓了。不错,在八日之前,我奉齐长老之命,带着数名凝气期弟子前往东亭阁。你也知道,每年这个时候,本门都要拿出一些多余的灵草,去一些大型商铺换成晶石的。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在回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寒食门的申酉。这申酉已经达到了筑基后期,一向嚣张跋扈惯了。此人见我们实力不济,就故意寻衅滋事,最后一言不合,就与他交起手来。唉……”
绿衫女子黛眉轻皱,追问道:“最后结果如何?”
赵姓男子叹了口气,说道:“真是一言难尽啊!那申酉神通了得,硬是以一己之力,硬抗我与数名凝气期弟子的合力进攻,丝毫不落下风。这样争斗了不到一刻,他突然祭出了一件极品法器,才几个照面,就击杀了本门的三名凝气期弟子。我见事情不妙,只好抽身而退,勉强捡了条性命。至于其他人,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赵姓男子本身只有筑基中期的修为,就算是再配合几名凝气期弟子,也绝非那申酉的对手。
从这一点上来说,他能活着回来,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那绿衫女子明眸一闪,安慰道:“赵师兄不必灰心,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如今寒食门势大,你能够暂避其锋芒,本就是正确的选择,相信齐长老也不会因此怪罪于你的。以小妹猜测,这次慕容长老召集大家前来,多半是与此事有关的。”
但赵姓男子却摇头道:“我看未必。当时我将此事上报给齐长老时,他只是回答了一句‘知道了’,似乎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而且,这些年本门弟子死在寒食门人手下的也有不少,也未见得慕容长老次次都亲自过问,像现在这样召集这么多人前来的情况,就更是少见了。”
“那么以你之见,这次却是为了何事?”绿衫女子端起桌上的一盏茶,轻轻的拨着茶叶沫儿,有些不解的问道。
“慕容长老一向城府极深,想要猜出她内心的想法,几乎是不可能的。我们只需要静观其变就可,说不定,这次能有什么惊喜呢!”赵姓男子瞥了一眼端坐于上首的慕容长老一眼,眼睛闪过一丝火热的光芒。
当年他还是名凝气期弟子的时候,正逢太谷门大变,若非慕容长老出手,灭杀了一名寒食门的筑基期修士,将他救了出来,说不定他早就陨落了,也不会有今日的成就。所以一直以来,他内心中对于慕容长老,都存在着一丝敬畏。
这一点,他却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但只要慕容长老说的话,他都视为钧旨,一丝不苟的来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