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死,这能怪她太敏感吗?换做任何一个人昏迷过后醒来,发现自己居然一丝不挂地躺在三个异性跟前,不吓死才怪!她这反应已经算是很常规了好吧~
不过话说回来,朝露感觉到自己体内寒意消散之后内功得到了大幅度进展,她迫不及待地将那三个家伙支走,然后穿好衣服打坐调息起来。
果然,她才刚一运功就发现体内的真气就像打了鸡血似的一个劲往上窜,看来时不时来个晕倒神马的竟然还有福利,前些日子废寝忘食地苦练都没能突破七层,今天这一觉醒来就达成目标了有没有?
就这样,第二天她就起了个大早,神清气爽地走出了房门。
内力突破七层,就说明她再也不用靠着打小怪涨经验来升级了,而是即将迈入成为高手的大门,这种突然之间变得牛逼的感觉真是爽歪歪~
她哼着歌儿边走边洋洋自得,迎面碰上御风弦想也不想就挥了一掌过去,虽然被对方闪开没打着,可内力精进后越发凌厉的掌风还是让已经退到几米开外的御风弦惊魂未定地抚了抚胸口,“你为何突然打我?”
“你干嘛不还手?”朝露有点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她正想找个对手练练,可这小子居然不买账。
见朝露这横冲直撞毫无女孩家教养的态度,御风弦的表情也有些难看,昨天才刚刚昏迷过去,这才刚醒来就到处找人打架,真是像什么样子!
哪知就在这时候,刚吃完早饭回来的辰曜一脸兴致盎然地走到两人跟前,笑道:“你要打架,好啊~那我陪你!”
朝露嘴角抽了两抽,这个好战分子真是走哪儿都不会错过打架的事啊~可是下一刻她就无比淡定地摇了摇头,“我不和你打,你功夫比我高出太多,这样不公平……”说完又把头转向站在身后的御风弦,“你八层我七层,这才相差不大,还是你来陪我打吧~”
听到朝露的话,御风弦真是心碎了一地啊,谁告诉她一层的相差就不大吗?再说了,难道自己看起来就比较弱好欺负吗?
看到御风弦瞬间晴转多云的脸,辰曜捂着肚子忍俊不禁,但他也并未取笑对方太久,而是转头对一脸疑惑不解的朝露说道:“好了,我只用七层的内力和你打,这总可以了吧?他们名门正派的武功花里胡哨的,你也学不到什么有用的~”
“你说什么?”被辰曜的话激怒,御风弦跨出一步与他对峙,火药味一下子就起来了。
见此情状朝露连忙走上前去一手推开一个,中气十足地对两人说道:“和我打架可以,你们私斗就绝对不行!辰曜,你来当我陪练,御风弦去膳堂拿点吃的过来……”
“为何我就得去拿吃的?”御风弦对此很不服气,他又不是打杂的,怎么可以随便支使来支使去的。
“那还用问,”辰曜幸灾乐祸地耸了耸肩,“凭你的武功,也就只能做做跑腿的差事咯~”
“你!”
才刚劝开,两人又杠上了,视线相交处电光闪烁,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辰曜双手抱臂靠着廊柱,微笑中含着尖锐的侵略性,“怎么,有本事来打我啊!”
谁知他这挑衅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朝露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下去,后脑勺重重地挨了一下——“你竟敢打我的头?!”炸毛的少年捂着脑袋恶狠狠地瞪眼。
“哼,谁让你嘴贱!”实在太过了解这傲娇又毒舌的小子秉性如何,朝露才不会被对方看似杀气弥漫的眼神吓到,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地凑过去警告道——“你要再没事找事招惹御风弦,信不信我趁你不注意把吃的东西里都加上黄连?”
被这种惨无人道的威胁吓到了,辰曜立刻噤声不再说话,比起让御风弦出丑,还是自己将来愉快的生活来得重要。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个年轻男子怒不可遏的骂声——“站住!把老子的胳膊还回来!”
咦,这声音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三人循声望去,只见偃溪的身影正从庭院小径另一端狂奔而来,看他披头散发气喘吁吁的样子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然而等朝露看清那跑在偃溪前方十几米处的土黄色生物时,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只见一条大黄狗嘴里咬着一截废铜烂铁(?)无比欢脱地跑过众人的视野,而偃溪正紧随其后苦苦追逐。
从大黄狗嘴里那截东西的形状和大小,以及偃溪空荡荡的左边衣袖看来,莫非……
“阿黄,你要是再不放下老子的胳膊,今晚上就把你炖了吃肉!”
偃溪喘着粗气歇了一会,随即用极其愤恨的目光投向前方那条名为阿黄的狗,因这一路狂奔而耷拉下来的发冠撇在头侧,流海凌乱地散开,其狼狈程度简直就像从疯人院里跑出来的x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