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神情麻木地靠在墙壁上,看着失去兴趣的御非篱解开斗篷扔到她面前,倒也很坦然地拿了起来,裹住自己赤.裸的身子。
“你有这个觉悟,很好。”御非篱转身走到门边,冰冷的侧颜被寒意笼罩,不等朝露再说什么,就头也不回地甩门离去了。
……
……
深夜,皇城郊外别院。
因御风弦率领御府影卫及时赶到,被凤潇设计围困的众人总算毫发无损地逃了出来,只是没能救到朝露的挫败感始终围绕在几人之间,自打进门之后就没人出声说过一句话。
“都怪凤吟那臭小子!要是路上没有遇到他……”辰曜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刚开始就不该滥发善心出手相救,现在可好,连朝露都给搭进去了!
“话不能这样说~”君无夜倒是淡定,还优哉游哉地坐在桌边喝着茶,“就算没有凤吟,也有别的陷阱等着我们往里跳。”
听到这话,本来就满心不爽的辰曜顿时气炸了,“你的意思是,不管怎么样我们都逃不过这一劫咯?”
“那个幕后黑手对我们的情报了如指掌,很显然凤家两兄弟也是他布局之中的棋子,现在想想,大概我们启程来皇城的这一路上,途径了何处,遇到了哪些人,计划变更又是怎么样的,一切的一切都在那人掌握之中。”赫连不弃出奇平静地分析道。
辰曜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僵立半晌,又跌跌撞撞地坐回到椅子上。
房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推开,刚好走进屋内的御风弦面色凝重——“皇城内外现已进入戒严状态,城门也被封锁,禁止出入了。”
得知此消息,几人神色各异,纷纷陷入了沉默。
“御风弦,你从凛都赶来的时候,那边什么情况了?”赫连不弃素来沉得住气,即便在此无计可施的局势下也能头脑冷静地思考出路。
“……指望不上的,他们一路真刀实枪地打过来,行军速度不可能有这么快。”御风弦摇摇头,也是黯然神伤地按着太阳穴靠在了桌边。
早就沉不住气的辰曜一咬牙,狠狠捏紧了拳头,“不就几个官兵么,我去打前阵!”
“不行!”
御风弦斩钉截铁地呼喊出声,眼神定定地看向辰曜,“今天为了救出你们,我带来的影卫折损了大半,你还敢这么贸然地行动,嫌命长了吗?”
“那你说怎么办?!”不服御风弦的说法,辰曜情绪激动地犟上了。
眼看着这两个家伙一见面就起了争执,火药味也越来越浓,君无夜无可奈何地叹着气走了过来,一手推一个,将御风弦和辰曜两人按回各自的座位,“难道你们没有发现,今天那人劫持朝露并不仅仅是因为朝露武功最弱,反而像是从一开始就锁定了目标的?”
君无夜这话一出,屋内瞬间安静。
“只因为他是那个凤吟的大哥,我们才不曾加以防备。”赫连不弃冷言冷语地补充道,或许这段时间活得太过安逸,整天和这群人厮混在一起,让他的警觉性有所退化,才导致了这场本不应该发生的意外!
君无夜端着下巴,目带沉思地说道:“他们抓走朝露肯定出于某种目的,断不会轻易做出伤害行为,所以你们也不必太过担忧,还是等那些守卫有所松懈的时候再想办法混进城去吧。”
“也只能这样了,你们先在厢房住下,之后的事情再从长计议。”御风弦点了点头,这处别院地处深山之中,也是他早年来皇城时特意命人修建的,外围设了许多机关陷阱,外人想要找到这里还是挺困难的。
就在众人准备离去之时,一直站在门边没说话的殊墨突然转过身来,不知何时停靠在他肩膀上的一只小麻雀叽叽喳喳叫得很是欢快……
不明白他这是唱的哪一出,其他几人面面相觑地互看了半天,谁也说不好该从哪里开始吐槽。
“……朝露被带去皇宫了。”殊墨面向众人,十分肯定地断言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到的人不在少数。
只有君无夜一脸意味深长的表情,哥俩好地搭上殊墨的肩膀,让那可怜的小鸟无处可去,只得扑扇着翅膀在房梁四周乱转——“哎呀呀~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还有你!这样一来,救出朝露就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了~”
见此情形,辰曜、赫连不弃和御风弦的脑海里同时闪现过三个字:有猫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