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穿透骨肉的声音响起,清晰入耳,而方才还说话的男子,动作缓慢的低下头,望着穿胸而过的一道血洞。眼底皆是震惊,身子沉重的倒下,再没了呼吸。
“啊,死人了!”人群人突然爆出一声尖叫,众人皆以惊恐的男子望着男子。死人而已!江湖之上,几乎人人都要担忧自己的项上人头,但是方才,无一人看清那瞬间夺了人性命的东西。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恐惧。
战天瞳孔骤然一沉,说实话,方才速度太快,就连他都没有看清那物体。扫视了一眼眸中带着几分不忍的冷泉和唇边带笑,一脸漫不经心的花非影,朝着身后吩咐了几句。擂台之上,生死不论。虽然死的那人不曾参加比赛,但是他却没那个能力保下自己的性命,江湖儿女,有能力就杀别人,没能力就被人杀,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只不过,眼神突然不经意转到那边一袭白衣的男子身上,划过道道流光。
丝毫不在意自己引起多大的骚动,男子轻轻转脸望向台上腿软到几乎跪下的人,眼底划过丝丝厌恶。声音带着三分杀意,一字一句道“是你自己下去……还是,我帮你?”
“嘶!”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脑海里只剩下两个字--狂傲!可是眼前的人,有这个资本狂,有那个能力狂不是?
眼眸骤然一亮,花非影唇边漫过笑意,这个人对他的胃口。若不是身份摆在这里,他倒是想下去跟那人打一架,不过,先待看看他的本事。
而此时台上守擂的男子,再听完这句话后,深深咽了一口口水。要是就这么下去了,指不定自己会被传成什么样子,无非是胆小鬼、孬种之类的。但是,若不下去,万一……但是他心里还是报了三分侥幸的,说不定方才他只是吓唬吓唬人罢了!当即,男子冷笑一声“笑话,一个连名字都不敢报出来的人,还敢在爷爷面前猖狂。不教训教训你,我看你……”
男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对面那一双冷冽的眼神打断了,一袭蓝黑的袍子,整个人显得诡秘异常。直直的对上他那双眼,看出了眼底隐藏的畏惧,男子唇边缓缓勾勒出一抹笑意,阴冷的声音一点点流淌在比武台上“对于你这种人,想知道我的名字,那就……下地狱去吧!”
最后五个字还未落地,先前守擂的男子就觉得自己呼吸困难,而本来在他远处的男子,不知何时站到了他的眼前,距离不过三寸,右手却死死的卡住了他的喉咙。他现在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涨红!的确,甚至比起涨红还要多上三青紫色,眼前的人、景、物越来越模糊。恍惚间,只觉自己耳畔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我的名字--祭!”
祭奠的祭吗?这五个字,便是男子脑海中最后存留的东西。
静,静的诡异,连风吹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都能听的一清二楚,相比恐惧来说,等多的是震惊!方才他们也只是看到一片影子飘过去,直到能看清人影时,他的手已经死死卡住了那人的脖子。这样的移动速度简直快的惊人,比起之前一击毙命的男子,显然这一手更加让人忌惮。
台下一片沉寂,高台之上又何尝不是?轻轻吐出一口气,战锦城望着台上身着蓝黑色衣袍的男子,眼底露出丝丝惊骇。若说前几名上台的人他还不放在眼里的话,那么这人,不得不让他打起十二分的精力面对。可是他如今还有一个疑问,从这男子的身手看来,怎么说也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怎么从未听过他的名号?
“啧啧,白瑾墨,你有没有觉得,这个男子的气息有几分古怪?”一张妖媚的容颜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眼神看似不离台上的男子,唇角不动,话却是对着一旁的白瑾墨说道。
漆黑的眼眸深邃如墨,一双眼眸打量着台上的男子,十几秒之后,缓缓垂下眼帘,潋去眼底一片阴暗。手指慢慢从酒杯移到桌面,习惯性的叩击着桌面,一声声的清响在安静的高台之上格外清晰。良久,白瑾墨唇边缓缓勾起一个弧度!眯了眯眼,唇边笑意徐徐荡开,周身气息淡雅温润“奇不奇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很快,台上这人便会犯众怒!”话毕,轻轻低下头,眼底掠过三分戏谑七分狡黠。
花非影被轻轻一噎,华美的锦缎红衫,领口微张,可以清晰的看到精致漂亮的锁骨。挑了挑一双黛眉,唇边划出一个清浅的弧度。一双勾魂的桃花眼似醉非醉,肤若凝脂、媚骨生香,举手投足间妖异魅惑。只是那双妖娆的桃花眼底,却有着丝丝不易察觉的危险。咬牙切齿的道“你就不能说些有用的吗?”
这些废话他也知道的好不好?就凭这人这么张狂的个性,加之下手心狠手辣、毫不留情,犯众怒是早晚的事情。说来也有些好笑,心狠手辣这个词语本是形容他的,但是现在,却被他用了出去,去形容别人。
“不!我觉得很有用!”话音缓缓传入花非影的脑海,男子唇角的笑意越发温润,手指轻轻动了动。一个人,若是犯了众怒,与此同时,落井下石的人可就会翻倍。一个人不够,那么十个人、百个人、千个人呢?都说人多力量大,一个人能力就算再强,终究会有枯竭的那一刻,不是吗?
花非影也是聪明人,从他的语气和表情中多少读出了些什么东西,眼眸轻轻一亮,
而他们斜对面的莫影灏却不显山、不露水的笑了笑,琉璃般的容颜淡雅。冰蓝色的衣袍衬得人像是从深山幽谷中走出的一般,清新温雅。他倒是忘了一件事情,花非影啊!多年后,不知道你是否还能认出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