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桓从浴室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顾平川已经盘腿坐在床上把包里的东西拿出来分门别类地放好。林桓自然地爬上床整个人好像得了软骨病似的靠在顾平川身上“呦,还买了礼物,给我看看你送我什么?”
林桓刚洗了澡上身套了个小白背心,下面是条平脚裤。整个胸膛紧贴着顾平川的背,两条修长的手臂虚虚地围着他的脖子。林桓身上有着香皂的淡淡柠檬香又带着自己特有的阳光的味道,顾平川嗅着林桓好闻的味道,觉得醺醺然地稳不住自己的身形,再加上背后少年火热的胸膛,整个人都飘起来了。神啊,把时间停在这一刻吧!
林桓见顾平川不回答,好看的桃花眼微微阖着,两颊则灿若桃李。以为顾平川生病了,顿时心里一紧,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就已经覆上顾平川的额头:“小川你是不是生病了?脸怎么那么红?”
这么一来总算把沉醉在温柔乡里的顾平川拉了回来,他有些不好意思,只好拿别的事情混过去“我比赛的时候也不能出去,只有最后一天跟带队老师去河内的三十六行街买了些纪念品,也不知道越南有哪些特产,就胡乱买了一些。这幅磨漆画是送给你的”。
磨漆画是越南著名的手工艺品,漆画色调明朗、深沉、立体感强,是极好看的装饰品。顾平川送给林桓的磨漆画只有三十公分见方,是一幅婀娜多姿的并蒂莲。一茎两花,缱绻缠绵,永不分离。这是顾平川的小心思。只是林桓丝毫不知罢了,他最多赞一句“漂亮”,就缠着顾平川讲他这两个月经历的奇闻异事。
顾平川和林桓两个人躺倒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那副并蒂莲花图安安稳稳地放在床头柜上。顾平川心底冒出一种“并蒂莲开,合欢屏暖,玉漏又催朝早”般的慵懒,只要和林桓在一起,他就无比踏实,哪怕前路再艰难他都能笑着面对。
在顾平川受训期间他的的名字就已响彻整个一中,学校也手疾眼快地把顾平川的名字和以往获得竞赛一等奖的前辈们的名字一起刻在图书馆门口雕塑的大理石底座上。在顾平川回到学校上课以后林桓还专门带他去瞻仰,颇有些酸溜溜地吐槽道:“还把你的名字刻上去了,弄得跟烈士一样”。说实话,林桓心里的确有些嫉妒,他脑子也不笨,又重活一世,做起高中的物理题来怎么说也是得心应手,可到了搞竞赛还要一直杀到国际物理奥林匹克竞赛这种程度,他再重活十辈子也是做不到的。智商是硬伤啊!这真是一个让人悲伤的结论。
“如果你想,你的名字也可以刻在我的名字边上”只要林桓想要,顾平川会毫不犹豫地双手奉上。
“我才不要,天天做题目的日子我才受不了呢!”林桓一脸傲娇。
照理说顾平川保送a大可以提前入学,结果不知道顾平川哪根筋搭错了,居然放弃保送资格要求参加高考。学校老师自然是十分高兴的,有顾平川在,市高考状元那是十拿九稳,说不定还能出个省状元呢。而在林桓看来顾平川是
纯属有病,真想把他的脑子撬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装得是脑组织啊!”顾平川特别理直气壮地回答。
“少给我打马虎眼!”林桓不吃顾平川那一套。
“我觉得去了大学一个人很无聊,还不如看你写作业考试,唔~~很有乐趣”。
林桓喷出一口凌霄碧血,大哥,不带这么恶意围观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