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是死了人好不?花忆蝶无语,对他这份从容不迫倒也有几分佩服:
“所以忆蝶想请雪表哥陪我一同前去看一下,在我娘回来之前,处置得此事太平无波,也好安抚一下府内上下。”
“甚好。”原本以为王爷表哥不会对这种鸡毛蒜皮感兴趣,尤其在方才欣赏到那副静美的西厢读书图后,花忆蝶更是作如此想,结果事情按最好的方向走,雪东鸾居然一口应承下来。
“三人成众,我还想找个人,他是某些方面的专家。”
雪东鸾却不问那人是谁,只是微笑着在书页中信手夹入一枚书签,合上海图志,起身。
向门外作了个请先之礼。
……
在他们离开后不久,西厢房内再度出现一道身影,静静地将桌上那本《万里海图志》打开。
取出里面的那枚书签。
“无……牙……”
……
剑在床下,半息内可出鞘。他想。
一、二、三、四……四个来人中有三个认识,第一个是她,第二个在南庄见过,身手不错,不是强者,但绝对不弱……
“喂,起——来?”
花忆蝶硬生生按捺住再踹一脚门的冲动,推开小竹屋的门,却发现无双花影正标枪般地站在床前,穿戴整齐。
只差怀中抱着剑。
雪东鸾在身后,似对屋内的黑暗不甚适应,微微眯起了眼。
“小姐唤我?”
“请你随我走一趟。”
“可是为了柴房之事?”
“不错,你可愿意?”
“好。”
出奇地顺利,花忆蝶也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这货是转性子了?
于是,他们这个临时组建的侦探小组,便来到了这里。
……
于是——
“捡肥皂?”他们不解地互视一眼:
“什么意思?”
这得费多少口水才能让你们明白,花忆蝶摆手:
“没事,只想请两位检查一下,桃儿的死因是什么?”
两人再次对视,片刻后,却似有默契地分头行动起来。
“死者无外伤。”无双花影一眼就下了判断。雪东鸾赌气一般,不惜自降身份,端起囚徒的饭碗闻了一下,像是忘却了自己还是个王爷:
“晚饭中被人下了药,不是毒药,是一种麻药,成份是——”
“百日醉、摄心兰、失魂草。”
雪东鸾不高兴地横了无双花影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双双蹲下,开始摆弄尸体。
撩起死者后发,颈侧显出一道勒痕,已作青紫色。
“死因是被人麻醉后失去知觉,才被人以细绳勒毙。”
“这么做虽显麻烦,却是为避免夜晚搏斗挣扎之声引起注意,实在高明。”
“这么明显?”花忆蝶为自己之前作出的他杀判断击节,随即后悔:
为什么我就没想到先看一眼脖子?为什么?!
死者已翻身,正面朝上,衣领敞开,脖颈的勒痕更加明显,色近紫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