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波澜不惊,只是花忆蝶有点鼻塞,四肢也软绵绵的有些提不起力气。
虽然临睡前捏着鼻子喝了一碗姜汤,但还是感冒了。
所以当兰儿多少有点遗憾地向她汇报:那个漂亮到不像话的公子昨夜与老爷在花厅里谈了一个多时辰,临近天明方由老爷亲自送走的时候,花忆蝶只顾稀哩呼噜地擤鼻涕,啥也没听进去。
啥?走了?
走了就走了吧。
虽说对他的感觉也有些“惊艳”,但总不成真的要让自己嫁给一个男人吧?!
心里总是对自己说:
记得,自己的名字是陆离。
记得,自己的性别是男。
所谓的大美人花忆蝶,只是在这个世界的宿体……
不过——
“啊啾!”
她开始打响今天的第一个喷嚏,同时不满地想:
这具身体,毕竟还是太纤弱了啊!
……
“啊嚏!”
马车在云歌城外官道上不紧不慢地行着,前后左右各有几匹健马护卫。
“公子,早上的汤药喝了可曾好些?”
为首的随从弯腰隔着帘关心地问。他年纪不大,个头挺高,身材也是超棒,倒三角形的阔肩窄腰,有如一只矫健的猎豹,只可惜头略方些,眼稍小些,破坏了整体美感。
里面有一个百无聊赖的,略带鼻塞的声音响起:
“还好啦,我们的下一站是哪里?”
“漠州风舞城,那里有一位——”
“好啦好啦,到了叫我一声便是。”
随从首领的话被不耐烦地打断,过了一会儿,里面响起了不甚顺畅的鼾声。
“猎豹”只有无声地苦笑:
“到了叫我”?主子,您可得有多能睡?要知这漠州路途遥远,光是一来一回就需要花费上七日……
他下意识地抚了抚胸襟内揣着的地图,上面标着的路线涉及多个州郡,几乎半个天启国,都在他们的旅途范围之内。
这还不算,一月之内,务必再回焕州,还有一项同等重要的使命,会在那时等候着车里人。
想来这趟差事真的是……
唉。
……
花忆蝶痛定思痛,决定要加强锻炼,顺便训练一下身边的丫鬟军团。
练习的,自然是自己最熟悉的咏春拳。
计划先从第一套小念头开始,至于如何跟她们解释么——
自打上次小承王夜宴之后,竹儿就一直粘着自己,要求学跳舞,尤其是那个高难度的卧鱼动作……不如,就以教习舞蹈的名义,来传授刚开始的马步和基本动作吧,免得让爹娘知道了各种起疑心。等妹子们练得入了门,再说是自己从书中读来的女子防身术,必然会学得更加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