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
竹儿和风驰刚松了口气,月重楼厚厚的红唇一咧:
“干脆我去代她报名好了。竹儿记得告诉小蝶:一定要谢谢我哟!”
说罢,月重楼风也似地去了,这次,倒是风驰被拖着走的。
小园春风起,吹得竹儿一头秀发凌乱。
……
“啊?!”
花忆蝶这两天刚好生理期到,对于前世从未感知过的这种女性身体机制,她非常地不适应,头晕肚子痛,甚至流鼻血。
此刻的她,每个鼻孔各塞着一个纸卷儿,正病秧秧地趴在床上喊哎哟,兰儿在床边温柔服侍。听到竹儿的报信,花忆蝶弹簧般一下跳起身来,鼻腔瞬间喷出两股愤怒气流,把纸卷射出老远:
“尼玛怕什么来什么!大姨妈问题没解决,那个gay还想给我添乱是不是?!”
竹儿和兰儿苦口婆心地替大表少爷百番解释,说他仍是真心喜爱小姐文才,绝无捣乱之意云云,花忆蝶这才痛苦万状地轰然倒回床上:
“怎么办?!又要去人多的地方丢人现眼了啊啊啊!”
她本以为,现在的她面临的,已是人生中最艰难的时刻。
结果很快她便发现,自己错了。
……
第二天,竹儿一早便如约去城西茗风茶舍,与依依楼的陈小燕接头,一个时辰不到,便气急败坏地赶回来,向花忆蝶报告一个天大的坏消息:
青衣楼需要上缴一百两银,若达不到条件,将会被销楼换牌,从此依依楼内将只有红牌女这一种存在。
用经济压力,逼着徐晚晴她们集体下海?!逼着歌乐伎们放弃希望?!
肖凤仙这招够狠哪!这还是女人对女人干出来的事么?!
出离愤怒之下,花忆蝶反而渐渐冷静下来,站起身习惯性地摸着光洁下巴,在小楼里踱来踱去。
兰儿听了个开头,便被打发出去了,花忆蝶怕她纯洁的小心灵受不了这种刺激。
非常清楚那位彩衣楼主为人的竹儿只是站在那里,不再嘻笑不再洒脱,求助的眼神从来未离开过小主人的脸,希望从那里,能为命运多舛的青衣楼姐妹们,发现一丝契机。
揪心的等待。
终于,花忆蝶的脚步停住。
“通知徐晚晴。”
她的声音平静的如同深不可测的东海之渊:
“设法在彩衣、青衣两楼所有人的面前,逼迫肖凤仙立下字据:青衣楼会在半月内缴纳白银一千两!条件是肖凤仙必须将大牌头的位置,让给徐晚晴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