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忆蝶正对着一张纸咧嘴笑,见到竹儿,从床上一跃而下,赤着双白玉似的小脚跑到她面前:
“你看,这个怎么样?”
竹儿正想提醒她光脚踩在地上容易受凉,一看纸上所画内容,不禁呆住了:
“小姐,这是?”
“这是t台。”
“踢台?”
“呃,也叫天桥,你可以理解为是一种造型别致的舞台,戏台。”
竹儿总算听懂了,不过,这个叫踢台又叫天桥的东西后宽前狭,怎么在上面跳舞唱戏?
花忆蝶一番耐心解释:这个不是用来跳舞唱戏,而是让人穿着各式衣裙在台上来回走动摆姿势,主要目的是推广某家成衣坊的新衣。
当然,少不了青牌演艺坊的伴奏。
竹儿接受力很强,思索了一番,提出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要为成衣坊作有偿宣传的想法甚好,但是,客源何在?
原来,天启并不像小姐所想的那样,有大型的成衣工场,棉麻布匹等原料渠道主要是由以圣峦六山为首的少数富商家族势力掌握,服装生产销售环节则是靠着各城镇一些裁缝老师傅带着学徒们开起铺子来搞零售。以云歌为例,平民在南市的衣肆,亦称寒暑档内量体裁衣后,缴纳少量押金,第二天即可取到成衣,当然价格便宜,衣料与式样也与贵族的穿着有云泥之别。
像花府那样的豪门,在城西均有指定的高级成衣坊,个个都是大v客户,件件都是限量版定制,几无撞衫的可能,也无需打什么广告了。
花忆蝶呆住,竹儿怕小主人不快,好言安慰她不要难过。花忆蝶嘴角抽搐两下:
“呵呵,没关系,我最大的优点就是敢于面对现实,哈哈……”
实际心中已是眼泪哗哗:
这么好的创意,一个子儿没见到就黄花菜了呀!
这时,梅儿挑帘进来:
“小姐,又有信到。”
“还来?”
花忆蝶作晕厥状,刚让兰儿处理掉一批,这么快就又来垃圾信息了。加上天桥计划夭折,不由心头烦恼:
“不要,梅儿你直接去苗圃那里,交给兰儿继续烧!”
“小姐,”竹儿笑吟吟接过几个信封:
“你言行不一哦,刚才还说,要敢于面对现实的是谁呀?”
“……”
花忆蝶不禁为之气结,只好手点点梅儿怀中抱着的那一堆纸:
“好吧,那就念念。”
第一封是一个年逾三十的寒门书生,信中资料极是详细,把生辰八字家庭住址联系方式都附上了,内容:
“《赞花》:此花非凡花,寒露凝仙葩,空放青玉枝,不知落谁家?”
“噫!”
花忆蝶听得鸡皮疙瘩直起。
第二封是焕州大司牢家的一位公子,内容:
“《美人吟》:一笑江山醉妖娆,二分明月赠窈窕,三更更鼓不忍动,恐惊美人梦**。”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