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来的?”
两人松手,不约而同地对望一眼:
“要不请徐妈妈疏通一下,就此一晚?”
“这个,小哥莫难为晚晴了也。”
“那请徐妈妈引见,我家少爷愿出高价,务必让她满意!”
“我家老爷也是这般!”
“唉,两位总管。”
徐晚晴一脸哭笑不得,指了指中厅:
“方才那两人的身手,你们可曾看见。”
“看得真切。”
“厉不厉害?”
“相当厉害。”
“若惹得他两人愤怒,徐晚晴自问打不过他们。”
两个家丁齐咽一口口水:
“我们也打不过。”
“那你们还敢去招惹两只大虫?两位听我一劝:为主人办事是本份,可命终究是自己的呀!”
两人想想。再对视一眼,同时点头:
“徐妈妈说的确有道理,这颗吃饭的家伙,还是安稳地立在脖子上为好。”
“话是不错,但此差事仍难交待。受主子一顿骂事小,挨起打来可是皮肉遭罪,实在难当,该如何是好?”
徐晚晴也不忍让他们受罚,想了想,展眉一笑:
“不如就说是已被人接了走罢,至于客人么,来头甚大,徐晚晴打死不敢对两位总管提及他的名字。”
“徐妈妈真是聪明,我怎么没想到呢!”
“太好了!多谢徐妈妈恩情。大家同是雍族,改日必当回报!”
“呵呵不敢当……”
徐晚晴一边举帕子拭汗,一边目送两个家丁离开,这才送了口气:
其实,我也没骗你们。若真敢去向他们提出那样的话来。估计你们也真的活不长了。
回想起曾在那道绿色剑光下纷飞四散的椅子碎片,她为自己和那两个家丁都感到由衷的庆幸。
……
云庆冠带着四名长随回到快活楼,本指望找到那个美人,找机会让小承王牵线搭桥,结果一进来便看见中厅间有个白衣女子在凌空起舞,飘然欲仙,不禁为之目眩神迷。当下找了个位置,让长随们托着自己在人群外观赏,看到精彩处,鼓掌掷银。自不在话下。等到舞台上众女集体躬身谢赏时,一边死盯着那白衣美人的俏脸,一边心中盘算:
这女子眉目如画,此间女子无一人可及得,想来定是与小承王相谈的美人了。云忠这厮好没见识,她哪里是什么贵族女子,分别是个舞伎。不过,这却更好办,眼下承王府有求于我鹤荡山,我若提出要求,谅姓高的父子必不至回绝,呵呵……
想到得意处,抹鼻贱笑,身体抖个不住,差点从长随们的肩上摔下来。
等他被长随们七手八脚扶稳,还来不及端正头顶的纱冠,便看见舞台上众歌舞伎正在退场,那白衣美人却并未随同伴一起往大厅后门走去,却径直来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处,打开一扇小门,人进,门关。
天赐良机!
云庆冠大喜,见无人注意,三步并作两步窜到那小门前,左右窥了一下动静,采花贼般地悄悄开门,自己也掩了进去。
对少主的行径,长随们早习已为常,分左右把住小门,警惕注视着过往来人,同时竖起听里面少主是否安全。这几下动作,乃是身为云家少主侍从的家常便饭。
……
等花忆蝶遍寻一周下来,终于发现风驰依然坐在原来二楼角落的座位上,正百无聊赖地把弄着一只酒盏时,才想起来:当时自己只顾带着小承王去休息室换衣,却忘了招呼自己的二表哥。
不由得心中暗生歉意,款款走过去,柔声道:
“风表哥,你为何不与我们一同去楼下呀?”
风驰苦笑了两声:
“表妹要处理的事情纷杂,左右的人都有可用之才,应随时在侧候命。唯独风驰乃是一个闲人,实在不忍在旁打扰;何况还有某人在那里,风驰见到他就生气。所以,还是在这里坐着,比较清静自在些的好。”
花忆蝶明白了,心中有点感动,也有点好笑:
这个多情种子,是在吃醋哩!
“风表哥,今天为了借他那身紫衣,我说了些话,让他以为我想嫁给他。”
风驰的脸色一下变得如同死灰般暗淡,像是老了二十岁。过了一会,他吃力起身,艰难地启唇,吐出两个生涩的音节:
“恭喜。”
ps:
快活楼内各种冲突起,花忆蝶需要巧思妙招,一一化险为夷,难度: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