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果然好俊的‘登云步’!”
“哼!”
那家将却狂妄之极,拿着刀鞘指着孟评判的鼻子,撮着尖嘴不屑道:
“不错,狗眼倒也识货!某,鹤荡山千秋家将云从龙在此!敢惹我云家的是非,你是活腻了不成?!”
孟不凡连大司马都敢直面其非,又几曾怕过谁来?奈何当兵的人从来不喜动嘴,见对方嚣张到不可理喻,心头恚怒无比,却只是呵呵冷笑,把握紧的双拳,又收紧了一分。
“怕了么?”
云从龙见他不语,长笑一声,掂着手中刀鞘向他走近,一步,两步,突然——
说时迟那时快,云从龙以迅雷不如掩耳之势,拔刀向孟不凡头顶砍去,形同偷袭,委实卑鄙得很。
众书生见对方功夫了得,手段却下作,顿时大声鼓噪起来。柴评判虽然平生对舞枪弄棍极为排弃,见了这一幕也恨声道:
“无耻!有技而无德,实在武者之败类也!”
却看孟不凡早有提防,只把肩一动,对方的那一记力劈便贴着自己的鼻尖,险险滑落。心中一哂,便已了然:这个云从龙只是轻功好的很,至于这刀法么……
云从龙虽不得理,也不饶人,连环三刀横劈竖斩,都被孟不凡一一化解开去。他恨得一盘刀花,猱身而上,孟不凡手中无兵刃,身后又有一干参加诗会的贵宾,无奈只得横步跃落岸下道边,两人你来我往,拳风伴着刀声,缠斗了起来。
这下可好,作诗比赛暂停,插播一次武术表演,只当是免费又观摩一回吧。
韩光回想起不久前发生在小酒馆里,灰衣人痛殴屠夫们,外加一个流浪汉震九霄的那一幕,再看看眼前所发生的,不由暗暗好笑。但想到孟不凡名曰阻止对方蛮不讲理地破坏诗会拦河,实际对自己也不无回护帮助之意,心头又是一阵感激。
河对岸不知道是否已注意到此处的异常情况,不知道负责保护诗会场地安全的公差们为何迟迟还未赶来。
更不知道那个穿越者,她现在在做什么呢?
声高呼:韩光回头看去,突然失”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