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粗暴的踢开。玛德琳一度放下的心重新提了起来。
进入她视线的是两双褐色牛皮靴,上面还沾上葡萄地里特有的黑色土壤。
她努力都抬起下巴,勉强看到黑色长袍的两个男人。他们兜帽拉得很低,露出的部分竟然是一张鬼脸面具。黑条纹扭成云彩状,眼睛部位镶了两个突出来的金色眼球。
“你们是谁,快放了我。”她尖叫着,然后声音慢慢了低了下去。因为其中一双靴子,已经走到她面前,只到她的鼻尖一个手指距离。
“闭嘴,你太吵。”话音一落,她整个脸就被踩向地面,牙齿磕着一嘴泥。
“现在弄死她?她在这里碍事。”踩着玛德琳的男人吐出了让她浑身发抖的言语。
“不行,她还有用。先让她待几天。”另一个男人声音带着沙哑。
于是她在这间小屋待了两个星期,每天只有少量的水和掺着麦麸的黑面包。起初盼着男爵府发现自己失踪,然后寻找自己,再到想从木屋的窗外寻找能帮助自己的下人都无果后,她开始自暴自弃的失声痛哭。而后稀里糊涂以为会在这过一辈子时,她又被打晕送到了男爵府的门口。
被仆人抬回男爵府后,一切都变了。
父亲和兰瑟外出失踪。随行侥幸救活的骑士宣称他们进入了致命的陷阱,极有可能失去生命。母亲得了消息后,受到刺激卧病在床。
一直担任父亲幕僚的亨利骑士的儿子爱德华。在她回来的第二天,带着小队骑士闯进男爵府,声称,要让她继位男爵。
玛德琳当然不同意,她自知自己虽然有第二顺位继承权,但是她没有想过有做男爵的一天。况且自己父兄都在生死未知的状况。现在最紧要的,难道不是派更多的人找到男爵。
但是爱德华告诉她,只有成为男爵,才有资格调动男爵手下的军队寻找他们的下落。
她勉强答应了,并同意举行男爵即位仪式,稳定余下骑士的军心。
当天晚上,玛德琳因为白天的决定辗转难眠。于是批了一件晨衣来到走廊上,打算去花园散散步。
路过旁边的房间,房门虚掩,传来两个男人的声音。
“祝贺您心想事成!”爱德华的下属举起酒杯,里面盛着盖尔德纳五年珍酿。“有了盖尔德纳小姐作为夫人,您一定能……”
玛德琳莫名的怒火像是被浇了油。她紧紧握着拳头,满脑子都是他怎么敢!
屋内两个男人迅速与囚禁她的男人融合在一起。她大力推开门,冲着爱德华吼道:“听着!我永远不会答应你!”
正在碰杯的男人们安静下来。在爱德华的眼神暗示下,逐个退出房间。
气得发抖的玛德琳发现房间里只剩两个人。那个男人正向她一步步走来。她莫名感到来自他的压迫感,连退两步抵住了门板。
“玛德琳,”他突然微笑起来,手指滑到了她的脸侧,将散在肩膀上的卷发挽在耳后。
她昂起下巴:“我没有允许你这样称呼我!”
炽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耳垂上:“你没法拒绝,玛德琳。你以为没有我,那些骑士们就会效忠于你?”
带着薄茧的手掌从低胸睡衣探了进去,揉捏着丰盈之处:“你是属于我的,你逃不了。”
她用力推拒着肌肉厚实的肩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逃。
第二天,玛德琳便发现自己的侍女换了陌生的面孔。她没想到这个男人将手伸到了男爵府内。
经过一个多星期的试探和示弱,她终于找到机会爬出围墙。圣光怜悯,她讨厌的女人尽然乘着马车来到男爵府附近。她趁机混进了马车下方,只等出城。
可是,还是被发现了。
那个女人尽然拒绝她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