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竹站在段云涯的身边,手持长剑,将剑横在了段云涯的脖子之上,那把剑正是段云涯日常所配之剑。风竹脸上挂着一抹浅而意味的笑容,而这笑容里,却又隐含着一抹浓浓的杀气,似乎他手上的那把剑,随时都有可能会在段云涯的脖子上划出一个血口。
“风竹,你要做什么?”段云涯不知,风竹哪来的这股杀气。
风竹微笑:“我家公子说了,你不许随便碰她。”
“为什么?”段云涯眸子敛了敛,“这不是你家公子应该管的事吧?”
“如果你觉得公子不该管的话,那么我现在就带着萧姑娘离开。”风竹说道。
段云涯怔了怔,对于风竹的话是极为的不满,不知道赫连尘为什么会多管这种闲事。但是不得不承认,现在的他极需要赫连尘的帮助。段云涯看了看萧夜,然后朝风竹说道:“好吧,我不会随便碰她的。”
“如此甚好。”风竹非常满意段云涯的回答,然后将手中的长剑抛回给段云涯,再将萧夜的马车帘子放下,“太子如不想被琅玡追上来的话,就请回前面的马车去,我们继续赶路。”
段云涯虽然是很想和萧夜待在一辆马车里,但是风竹的意思也很明显了,风竹是不会让他和萧夜坐在一辆马车的。心里不甘,却还是乖乖的回了前面的马车,就像风竹所说的那样,他也会担心琅玡会追上来。
这要是半路被琅玡追上来了,琅玡想要做什么,不都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但若是回到了皇都,琅玡则会收敛一些。
一行人继续赶路,段云涯坐在车里,心不在焉。
风竹赶着马车,一脸悠然。段云涯的各种不甘不情愿他可都是看在心里,不过那又能怎么样,公子吩咐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虽然他对公子对萧夜的那种异常关心也微有诧异。
一路无阻,快马加鞭。一行人在午夜时分就回到了皇都。
皇城里,段云涯所居文阳宫。
回到文阳宫,段云涯的心里就踏实了数分,现在就算琅玡追到这里,他也不怕了。明日他就会去觐见国君,禀明自己对萧夜的态度,太子妃一事,不希望再做更改。他可不是一只温柔的绵羊,任国后老妖婆和琅玡摆布宰割。
萧夜还未醒来,段云涯替萧夜安排好了别院厢房,离自己所有的院并不远。他随时都可以看到萧夜。不过事情并没有他所想的这么顺利,风竹那家伙,指明了要和萧夜住一个庭院。那意思就像是摆着着,随时监视着他段云涯一样。
段云涯恼火风竹这一举动,却又无可奈何。
这种小事暂且不去多想,此时最为重要的就是好好稍作休息,明天一早,琅玡即有可能也回到皇都,那么国后一派与太子一派,也难免会开始一场小战争。
段云涯刚躺下休息不久,这边庭院里,萧夜就醒来了。
陌生的地方,绸罗纱帐,古瓷摆样,这里的一切的无不显示奢华尊贵。萧夜不知道自己是昏迷了多久,只觉得像是睡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她还记得赫连尘与她说话的场景,只是一下子,赫连尘就把她给打晕了。
那家伙打得她脖子现在都还隐隐作疼,真是该死。
只是她更在意的是,这里是哪里呢?
萧夜起身,在房间里都仔细的看了一遍,房间里,烛光星火摇曳,窗外月色光华倾泻,朦胧柔美。萧夜不知这里是何处,也不知赫连尘将她打晕的用意。
门,轻声扣响。
萧夜微微蹙眉,看向门处。
“萧姑娘,是我。”门外传来话语。
“风竹?”萧夜听这声音好似熟悉,是风竹的声音,“进来。”
风竹推门而进,手里端着一碗参汤,一脸笑容的走进了房间里,“萧姑娘醒来了,一路劳累,先喝点参汤补下身子。”
一路劳累?
萧夜疑惑地看着风竹。
风竹在这里出现她并不诧异,她是被赫连尘打晕的,而风竹又是赫连尘的人,所以风竹的出现不足为奇,她只是奇怪风竹所说的什么一路劳累?
萧夜没有动风竹放下的参汤,问:“这是哪?”
“东晋国皇都,太子宫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