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是不是也该可以用这个受宠若惊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呢?”听到萧夜的话,无心终于确定自己的确是见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说话直白,不会虚伪的奉承。
现在在他的身边,连花姨都已经要顾忌他了,更没有别的人会对他如此真实,但这个新来的小工,却行事胆大,说话也不会拐弯抹角,这种感觉的确是很不赖。
“当然可以。”萧夜是一点也不谦虚,“我很少有欣赏的人,但现在,你是一个。”
只是几言片语之间,萧夜就觉得这无心似乎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难相处,只是这样随便说说,就会像久识的老友一样,无需任何的猜测,无需任何的修饰。
无心一脸温淡的笑容,点了点头:“所以,我们之间就可以随便聊了,是吗?”
“当然。”萧夜是这样想的,然后继续给自己倒酒,真的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地盘一样,毫不客气。
在来到这个地方这么久,她可是很少有如此悠闲的时光,花姨会不停的安排事给她做,也会不停的来找她的麻烦。她起得是比谁都早,睡得也都比谁都晚。虽然以她的能力,她可以忙里偷闲的躲在某个屋顶上睡睡懒觉,但可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舒心自在。
如果无需顾忌什么的说开了话,两人便是一边喝着酒,一边畅快的聊了起来,聊这西随国的一切,聊这绯流馆,聊天文,也聊地理,仿佛可以说的东西,他们都会去说。
萧夜也没有想到,自己与这无心公子居然会如此的投机,在很多的事情上,两人仿佛都有着相同的共识一样。真的像是那种相处过很久很久的老友一般。
她也不知道,她与无心的那一聊,居然就聊了一个通宵。
趁着酒意,两人聊着聊着,就扶在那桌面上睡了过去。如不是过中午的时间,花姨突然推门进来的话,这两人一定还会继续睡。
花姨看着那趴在矮桌上睡着的两人时,眼睛是瞪得比铜铃还要大。
她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寻找萧夜的踪迹,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萧夜居然会呆在无心的房间里。而显然的,似乎还是在这里呆了一个夜晚。
这简直……简直就是……
“萧夜!!!”花姨是嘴角抽搐的指着萧夜大吼道。
趴在桌子上的萧夜,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其实在花姨进来的时候,她就已经醒来了,只是想着没有什么挣扎的意义,所以还是多睡了一会。她向来都不是一个容易慌乱的人。
花姨的这一声大吼,简直是惊天动地,像是要把人的耳朵都给震聋一样。
萧夜起身,看着花姨,那眼睛里,那脸上,完全看不到一点慌乱与紧张的样子,平平淡淡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这些在花姨的眼里,她却还像是在睡梦中没有醒过来一样,所以更是气得脸都绿了。
无心自然也是被花姨的那一声暴吼给吵醒了,睁开眼睛的时候,如从美梦中醒过来的美男子,连抬眼皮之时都会让人觉得有一种别样的美致。
每次花姨如此冲进来,无非也是一想偷看美男刚睡醒时的这一番美景,却不想今天会看到是这样的一番情景。
无心不用去问不用去想都知道眼前是什么样的一种情况。那双迷离的双眼看了看花姨,再看看萧夜,当到萧夜那淡然如常的样子时,嘴角微倾了倾,心情莫名的变得愉悦起来。
因为在他看来,萧夜的这种神情实在是让他很享受的一件事情。
“萧夜,你在这里干什么?”花姨指着萧夜的手都已经颤抖了。
实在是太愤怒太愤怒了。
萧夜站起身子,看了看桌面上散落的空酒瓶子,再看看旁边正撑着脑袋还一副睡眼惺忪模样的无心,不由自主的一笑。
好美的男子。
真的,这个男人无时无刻都在流露出一种极致的诱惑,每一个样子,都有每一个样子所带给人的惊喜。
“昨晚上,不小心在这里睡着了。”萧夜回道花姨的问题。
萧夜这样的一个回答,无非是对花姨火上加油,花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样的话,所以此时,脸上的颜色是更加的难看了几分,她走过去就是指着萧夜的鼻头:“你这哪是不小心在这里睡了,你根本就是别有用心的在这里把我这绯流馆的头牌给睡了。”
花姨是真的生气了,而且是非常非常的生气。
萧夜居然跟无心在一个房间里共处了一个晚上。要知道这无心现在可是这绯流馆的重点保护对象,她可是压下了生命去对待的人。这点不说,无心的长相呀,气质呀,各方面呀都是一流的,这整个西随国里,对无心垂涎的人可是成千上万。
她绝对不会说出来,连她自己对无心都有想法啊!
可是结果,结果这萧夜在这里干嘛?分明就是把无心给睡了。
对于花姨如此激动的情绪,还有这种**裸的话语,萧夜仍然是一副淡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