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柔的脸都羞红了,伸出小手就在马同图粗壮的腰里掐了一把。
乔吾也笑,眼睛里精光闪烁的道:“送我家好说,就怕你找不到门儿。”
马同图笑呵呵的道:“我会找不到门儿?哈哈,你说说你爸叫什么,回头我就到你家找你爸喝酒去。”
俩人正说着呢,裴凤芸忽然凑过来道:“三哥,你别套他话了,这小子不是大宅院儿里的孩子。”
马同图刚愣一下就听裴凤芸继续道:“这小子是开州城郊的村儿里孩子,没钱没关系的普通人家,不久前他还因为缺乏营养昏倒过。”
“后来这孩子打游戏机的时候想到了个用钱收古币的招,结果运气滔天的收到了两枚古泉五十名珍,去中州的时候正好碰到老爷子去钱老爷子那做客,结果两位老爷子一人买了一枚。”
马同图懵了,脑子都有点儿当机。
他一直在猜乔吾是哪家姓乔的高门大院里出来的,可怎么也没想到乔吾竟然会是那种出身。
呆了一会儿,马同图脸上带些敬畏的道:“他碰到了老爷子?那,后来是因为老爷子?”
裴凤芸知道马同图是什么意思,但却很干脆的摇了摇头。
“不是因为老爷子,是他后来去京城玩的时候碰到了东河,他俩先是冲突,后来东河就跟他做好朋友了,一帮人被他狠狠玩儿了一把还上赶着跟他做朋友。”
“当时他手上有个小玩意儿,老爷子跟老太太想看看,就喊他去家里了。”
说到这,裴凤芸叹了口气道:“当时两家好多人都在,结果这小子嘻嘻哈哈的就讨了很多人喜欢,临走了还从老爷子那带走了两百万。”
马同图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张大了嘴巴像缺氧似的问道:“他,他从老爷子那弄走了两百万?他,他是怎么办到的?”
裴凤芸苦笑道:“很吃惊是吧?呵呵,家里的孩子考上名牌大学才给一万的奖学金,这小子一个外人愣是从老爷子那一下弄走了两百万。”
叹了口气,裴凤芸继续道:“老爷子当时狠狠夸了他一翻,还借机教育了我们一翻,更古怪的是没一个人跟他计较。对了,东河想开公司也是这小子鼓动的,为此我哥和我嫂子还挺感激他。”
“再然后吧,我们在广州突然碰见他了,然后我被他坑了不少钱还答应给他帮忙,就连汤姆的家底也被他坑光了。”
顿了顿,裴凤芸指着旁边笑道:“三哥你也被坑了,呵呵呵。你这把赌局已经输了,准备再给他买三块毛料吧!”
马同图往旁边瞅了一眼,没吭声,而是一直沉默着用手摸自己的大背头。
摸了一把又一把,摸啊摸的没完了。
看着他的动作,乔吾忽然想到,这家伙的发型估计就是他自己用手捋出来的。
沉默了好一会儿,马同图忽然开口道:“这人吧,想变成人物其实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被逼的,另一种就是天生的。”
顿了下,马同图有些感伤的道:“我就是被逼的,当年被逼急了才拿命去北边儿拼。爬过冰卧过雪,挨过打也中过枪,吃了不知道多少苦才混成现在这模样。”
笑了一下,马同图又有些得意的道:“苦虽然吃了不少,可我也是个有福的,也是有大气运的人!知道么?那年碰到了老毛子的乱兵黑吃黑,那一阵枪打过来,我身边三个好手全死了,就我自己一点儿事儿没有。”
“后来出来个军官,离着二十米的距离拿手枪打我。他对着我连开了五枪,结果就一枪打中了,还是从胳膊上的肉里穿过去的,连骨头都没伤到。”
“就那回,一群老毛子全被爷们儿吓住了。后来就牵上了那条线儿,从那我才发达起来的。”
刚说完自己的英勇往事,马同图又摸着自己的大背头叹道:“我是个有福的,师傅也说我是个有气运的,可我的福跟气运都不到家,这都四十出头了连个孩子也没有。”
乔吾听懵了,就连刚凑过来的裴东河跟钱博涵几个也听懵了。
这他喵的,干啥呢这是?
这眼瞅着赌局胜利该兑现了,你不赶紧再买几块毛料在这扯啥犊子呢?
裴东河探出脑袋指指旁边道:“三叔,你已经输了啊,应该再赔乔吾三块毛料。”
马同图立马翻给他个白眼道:“我知道输了,你三叔我还能赖账么?现在赌局不重要,乔吾这小子人才重要!”
啊?
啥意思啊这是?
上上下下瞅了瞅乔吾,马同图笑道:“我说过我是被逼成了人物,这小子就是那种天生的人物!我师傅常跟我说有人天生就有大气运大福报,我也很信这个,现在我觉得乔吾就是那种人。”
大气运?
大福报?
我擦,哥们儿我是靠着重生和副魂才敢嚣张的好吧?
咦?不对!
如果哥们儿没有大气运大福报怎么可能重生带副魂呢?
对,以后就跟人说自己是有大气运大福报的人!
反正现在也没有皇帝,说了也不会有人诬告自己造反拉过去砍头。
呵呵笑了笑,马同图继续说道:“现在赌局已经不重要了,呵呵!小子,晚上找个地儿好好聊聊吧?”
聊聊啊?
太好了!
这是要把忽悠继续下去啊?
那咱就好好聊聊,看谁能忽悠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