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月寒幽慢慢抬起头来,看着朔月族长。
“父亲,我该去哪里?”
“你跟他们走!”朔月族长毫不留情地说,目光充满了寒意。
朔月寒幽心里一颤,然后再次喃喃地问:“他们,要带我去哪里?”
“去你该去的地方!”朔月族长顿了一下,便说,“寒幽,你降生在我们家族,这是数十万年都不曾有的事情,你会为朔月家族带来无上的荣耀。”
“荣耀?”
“你以后自会明白的,跟他们去吧!”朔月族长别过脸,不再看这个唯一生存下来的儿子。
朔月寒幽慢慢地看向那些隐藏在黑斗篷中的鬼兵,然后看看他的父亲,再看看自己的双手。
手上有血,啊!那是华曦的血吗?
他忽然在地上的青苔上拼命地擦去手上已经干涸的血迹,像是惧怕什么一样。
“少主?”鬼兵们不理解他的动作。
朔月寒幽咬着牙忍受着痛苦,然后俯下身,将脑袋碰撞在地上,像只受伤的野兽一样。
“父亲说得对,我不该有朋友,不该有感情,我只应该孤独地一个人生活。”
“你现在明白,也不晚。”朔月族长叹息一声。
有些东西是生来注定的,应该渐渐习惯,因为没有办法改变。
就算有再喜欢的人,再无法割舍的感情,都要学会放弃。
生在朔月家族,这些事情,便是无法更改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