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语讲解到某一题目时发现苏妍舞叼着铅笔出神，“夫人？夫人？”
“啊——”苏妍舞回过神来，“怎么了？”
“没什么。”唐语嫣然一笑，轻轻合起课本，“夫人是在担心下午的公审，对吧？”
苏妍舞咬着铅笔，小声回答：“我只是觉得这个做……好像……好像有点不好。”
苏家再怎么样也是她母亲留下的，如果就这个被毁了，最对不起的人应该是她母亲龙采凝。
“夫人很在意苏氏企业吗？”
“也不算在意吧……”苏妍舞托腮，眼神不在状态地放空，“其实苏氏并不是我爸爸的企业，是我妈带过来的嫁妆，我妈去世以后才由苏陆接手的，我在想，如果苏氏倒闭了，那我妈的心血也就彻底消失了吧。”
唐语温顺地含笑，瞅着苏妍舞，“如果夫人要求的话，我相信殿下不会让苏氏消失，殿下可是很疼夫人的。”
苏妍舞低下头，有些纠结，“我之前放下狠话，现在收回来好像有点丢人吧……”
当初扬言要毁了苏氏的是她，现在又不想毁了苏氏的也是她。
哎。
事实上，如果不是沈闲，她大概也不会犹豫吧。
那天沈闲一句“现在还不是时候”说的明明没有一点根据，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把这句话放在了心上。
总觉得如果现在任由夜语昊毁了苏家，后悔的将会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