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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自然不是危言耸听,今日这事是恰好叫她遇上了,可她不在之时呢,若是再遇上这等跋扈的,酒楼里又没个人能够制服,难不成就眼睁睁吃亏不成?
李掌柜闻言显出为难神情来,他自然也这是极大的问题,可这事他阻得了一时,又哪里能预见下次会是如何?
“回东家少爷,咱们一品居其实这样的事委实不多,可每次都很麻烦,能来这里用饭的都是些个有身份的,若起了争端,自是不怕赔偿不起,且一旦火气上来,咱们这酒楼的伙计可真是……”李掌柜欲言又止。
能得了客人的赞誉,李掌柜自然也算得是长袖善舞的,否则也不会在这京城之地将一品居打理得如此之好。
可正如他所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来客会买萧瑜的帐,但火气上来,谁会买一个掌柜的帐,一个伙计的帐?
良辰暗暗叹了口气,心知李掌柜说的是实话,这事确实也不是他一个掌柜的能解决的,总不过就是个普通人,他能做的实在有限,面对那等好身手的,除了被欺侮又有何法。
“这事也不急,回头我自会想了法子,这几日一品居我也会着人照看着些,李掌柜只管好生打理生意就是了。”良辰想了想,终还是先将这个撂下。
自然不是不急,只是不急在这时,况且良辰想到,既然一品居会发生这般的事,又岂知其他铺子就不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如今为难个掌柜的也没用,倒不如她好生想想到底要如何解决。
“谢东家少爷,谢东家少爷。”李掌柜闻言忙不迭点头。
倒不是要推卸责任,而是这事确实已然成了他的心病。
从前到了年底查账之时,也曾想过要跟郡主提上一提,可显见郡主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其他掌柜的又都不言语,几次张口想说几次最终还是放弃了。
如今难得东家少爷竟主动提了要管,怎能不叫他高兴?
眼瞧着李掌柜仿若极为高兴她这态度,并不是那等想要粉饰太平,一味瞒着东家的,良辰心里也有些满意。
忽而想起方才离去的那些个客人,良辰立时一凛,这可是万万耽误不得。
当下便是招手叫掌柜的近前来,细细与他说了一番自个儿的打算,听得李掌柜那般稳重的人竟也是忍不住欢喜极了,不住跟着附和,还时不时提出一些个自个儿的想法。
如此两人密谋一番,李掌柜自觉心中大定,原先心头的郁结本就因着东家少爷要管事而去了一半,如今这般一听,更是一点儿不剩了。
良辰笑了笑,嘱咐李掌柜若是有事自叫人与她说,便也就叫李掌柜自下去忙了.
这眼瞧着要开始应对午间客人多的时候,自不好留下他,而良辰自个儿便留下再稍坐一会儿,瞧着整理好了再走。
今日出了这事,良辰却是对李掌柜不赏不罚,没有半点说法。
非是她心中无决断,恰恰相反,正是因着这事给她大大地提了个醒,叫她正视从前未曾注意到的问题,是以才决定从长计议。
心中有了打算,良辰便是抬眼四处看去,却是不经意间瞧见那旁边正利落地将桌椅都扶起来,拿了抹布正卖力地擦着的小伙计,良辰忍不住乐了。
这就是方才在楼下操心了这个又操心那个的小二,方才上来了还一直不离她们左右,瞧着还想凭着那小身板护得她们周全一样,直至李掌柜,他才悄没声息地站到了李掌柜身后。
如今见得掌柜的没被东家少爷责罚,又仔细地吩咐了大家做事,他那样子看着比掌柜的还高兴,做起事来更是卖力的样子。
叫过花铮来,良辰抬手指了指那小二,示意花铮把他叫。
花铮许是也觉得那小二还颇不,听得吩咐,便是乐得轻快走去,对那正忙得不亦乐乎的小二说了些。
那小二闻言转头,正对上良辰瞧的视线,立时身子一正,手脚都有些不知要往哪里摆了。
身边的花铮抿唇一笑,不知又说了句,那小二忙放下手中的抹布,跟在花铮身后走了。
“见过东家少爷。”方一近前来,便是赶忙见礼道,确是个知规矩的。
“行了,不必多礼。”良辰笑了说道,见那小二状似有些拘谨,便是和气开口问道你叫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