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郡主,虽还没有打过交道,但是关于她和五哥的事儿,瞒得了旁人却是瞒不过她。
只这事良辰也是前几日才知道的,本来是不该瞒过她将近两个月之久,只是萧瑜一直有心要瞒着家里人,尤其是娘亲和妹妹,因而一直多方派人封锁消息,要不是良辰手下的人如今被她给带的有些“不务正业”,也不会无意间查出了这事来了。
如今却是正好趁着全家在一起的时候拿出来说嘴,看往后五哥还敢不敢时不时就欺负她一下,要知道她也不是好惹的,看来往后五哥的小把柄还是要花心思多抓在手里一些,至于三哥,她就有些为难了,三哥这人实在太过正直,正直到她想抓小辫子都根本找不到。
“你这丫头,胡说些什么,什么福什么郡主的,可莫要乱说。”旁人还没什么,萧瑜却是一下子就急了,忙一边口中辩驳,一边冲着妹妹直眨眼睛,就差要把碗扔下摆手了。
“福安郡主?辰儿,你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可即便他这样,还是要让他失望了,和婉郡主毕竟身为母亲,对这样事自是极为敏感的,即便良辰这话说得是没头没脑,她依旧听出些端倪来,便是没理一旁使劲儿动作的小儿子,看向女儿问道:“那福安郡主跟你五哥又是什么关系?”
和婉郡主一边问着,一边开始回想福安郡主其人,不多时便是想到,这是出身礼王府的一位小郡主。
礼王爷是当今圣上的堂兄,算是个极为特别的王爷,向来无心朝政,倒是对诗词歌赋极为上心,一向自诩文人,这在皇家里头,尤其他自身还是个极为聪慧的皇家子弟来说,是极为特别的。
只不过也算得无心插柳,当今圣上登基之后,正是因着他这样,却是堂兄弟俩情感还算不错,他也在朝堂上意外有了好人缘,莫论朝堂上有什么争端,总是有他的一席之地。
虽是内宅妇人,可和婉郡主的身份决定她对这些自是不陌生的,是以一下子就想到了福安郡主的出身,这下子更是想要知道这小郡主跟自家儿子的关系了,尤其是听得女儿话里有话之后。
“娘,你别听辰儿乱说,儿子哪里……”萧瑜没想到一向不爱理旁人话的娘亲却是马上开始询问,当即便是扭头道。
“瑜儿你先别说话。”和婉郡主转头瞪了自家儿子一眼,继续看着吃菜吃得不亦乐乎的女儿:“辰儿你快别卖关子,跟娘说说,你五哥跟那个福安郡主是怎么回事?”
良辰看娘着急,这才放下装模作样用饭的筷子,又扭头得意地瞧了五哥一眼,这才看着娘道:“娘,我可没胡说,我这都是听得真真的消息。”
这是说方才萧瑜急着说她胡说是诬陷,她可得为自个儿正名。
“对,别听你哥的,娘不叫他说话了,你快说吧。”这时候小女儿说什么就是什么,和婉郡主看出来了,儿子必然是因着什么原因要瞒着她们,而今只有从小女儿口中才问得出了。
“咳……”良辰轻咳一声,眼角余光瞧见五哥被娘唬得不敢出声,只在那里悄悄摆手叫她不要说,便是装作没瞧见,打定主意今儿个要将五哥给出卖到底了:“娘,女儿听说,这福安郡主对五哥一见钟情,扬言……非五哥不嫁呢。”
“咳咳咳……”良辰这里话音刚落,那厢萧瑜就惊天动地地咳嗽了起来,不过转眼之间,就咳得满面通红。
良辰吓了一跳,忙跑过去递了帕子给五哥,一边急着道:“五哥,我知道那福安郡主对你追得紧,你又一直都躲着,可那好歹也是个美人儿,又是个性子极好的,不过就是大胆对你表露了爱意,怎么就把五哥给吓成了这样?”
萧瑜原本都要压下了咳嗽,这会儿听得妹妹这样明着劝慰,实则将他跟福安之间那点儿事都给说了出来的话,顿时咳得要过去了一般。
和婉郡主这下子也听明白了女儿的话,这会儿见得儿子这样,便是忙招呼人伺候着,折腾了好半晌才叫萧瑜平静下来,她却也不问了,而是笑眯眯说了一句:“倒是个胆子大的姑娘。”
倒不是她一下子就对儿子的事不挂心了,若真是如此,方才也不会那般急切地问了,只是想到这会儿正要用饭,想必问也问不出什么,尤其小儿子还在闹别扭,左右回头功夫多得是,她除了可以问女儿,还可以自己打探,自是不着急了。
“可不是,这姑娘胆子是挺大,倒是挺衬咱们家,辰儿,那姑娘品性如何?”萧大将军显然见得小儿子窘态很是高兴,完全不理自家儿子看过来“委屈”的眼神,便是饶有兴趣笑眯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