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父!
齐暮,离夜!
骗人的吧!
齐暮怎么会让这么个年轻人当师父,这一脸喜悦的表情,明摆了就是叫的很开心!
他们两个,谁能给他们解释一下?
太太太……不可思议了!
一道道目光射来,离夜摸了摸鼻子,面向他们几个,无害轻笑。
“几位这种表情,发生什么事了吗?”说着,离夜无辜眨了眨眼睛,眼角余光忍不住瞪了一眼齐暮。
看吧,她就知道会变成这样,齐暮这说的太快了,连阻止都没时间。
既然说出来了,也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齐暮叫她师父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就是,你们这种表情做什么,我早就说过我有师父了。”齐暮理直气壮道,当年他们带自己来炼药师公会的时候,自己就说过。
谁让他们当时老让他拜师,说什么有个师父好点,他都有师父了,拜什么师!
蔺药蠕了蠕嘴,那表情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当年齐暮是说过自己有师父,可他没说过师父这么年轻,这个师父还是离夜。
他们哪里会往那方面想,还以为他是离夜的师父!
毕竟当年,他有收离夜当徒弟的念头,不只是他,在去南境的路上,很多炼药师都这么想。
可那个时候离夜跟他们说,他有师父了……
“你不是说你有师父?”蔺药欲哭无泪问道,到底他是人家师父,还是真的有师父。
离夜双手摊开,无害耸耸肩,“我当然有师父。”
谁说她师父一定就是炼药师,她在灵师方面的修习,不比炼药师差吧。
“你说的是萧水寒?”孟枭满头黑线问道。
中临都出现一座玄机城,离夜是玄机城少城主,玄机城的城主叫萧水寒,据说是他师父。
“是的。”离夜直认不讳。
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他们这一脸大惊小怪。
“师父,您赶紧去休息吧,一有那个人的消息,我会让司南来告诉您的。”齐暮担忧道,师父明天还有比试!
他们该说的,该问的,问他不就好了!
“好。”离夜应道,迈步离开。
明天第三场是关键,今天那个人看上去没那么简单,还有异火……
第三场的比一名,她要定了,不参加是一回事,既然参加了,她就不能白来。
“哎,还没说完呢……”孟枭伸手叫道,他们才刚刚开始说。
“孟枭会长,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就好了,我师父明天还要参加比试。”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他们那么好奇做什么,这是他们师徒之间的事,跟他们没什么关系。
蔺药他们几个,看着齐暮一口一个师父,那叫一个无语。
这都是什么事,齐暮居然叫离夜师父!
关键看齐暮的样子,那叫一个欢喜,那叫一个心悦诚服,那叫一个……
看到这里,所有人一颗心沉甸甸的,齐暮这样,不像是开玩笑。
离夜,真的是他师父!
难怪那天乔铎……
想到乔铎,蔺药他们就想笑,乔榜和乔铎他们这一家子,到现在还以为,离夜是想认齐暮做师父。
走出屋内,离夜伸了个懒腰,往住的地方走去。
平常热闹的炼药师公会,今天却是一片寂静,走半天都看不到一个人经过。
眼看着自己住的地方在不远处,一道身影站在院子门口,看样子像是等了一段时间,离夜走近,他立即挡住了。
“离夜公子。”沈亮双手抱拳,目光坚定的看着离夜。
离夜睨视了一眼挡在自己面前的人,漠然说道:“小爷一向不喜欢有人挡小爷的路。”
他来做什么,自己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跟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
“公子,并非是我想见你,是三位分主请公子去一趟高塔。”沈亮沉默了一会,神情闪过一丝不快,才开口。
他也不想来找北宫离夜,但三位分主的命令,他必须遵从。
“先不说三位分主说了什么,你说一句话,小爷就要相信?你最好让开,否则……”离夜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就算他是炼药师公会,最有潜力超越云帆的人,她也照杀不误!
“三位分主的命令,沈亮不能不从,三位分主说了,即便是强行也要把你带去!”沈亮脸色一沉。
在炼药师公会,北宫离夜竟还这么嚣张!
“强行,小爷倒要看看,你今天怎么强行带走我。”离夜双手抱臂,笑看着沈亮。
强行,她不愿意做的事,还真没有人能勉强她。
“离夜公子,得罪了!”沈亮抬起手臂,手掌握成拳头,灵力将拳头包围。
随即他腾空跃起,挥着拳头,直接冲向离夜,犀利骇人的力量,也随之紧逼向离夜。
“中级灵皇,皇品炼药师,难怪会说你是最有机会超越云帆的。”离夜看着拳头挥过来,丝毫都不着急。
直到拳头到了面前,她才伸手挡住,手掌包住沈亮的拳头,灵力直逼沈亮!
灵力直接从拳头冲入身体,身体灵力一群乱窜,沈亮眼中闪过诧异。
灵皇级别!实力在自己之上!
这怎么可能,北宫离夜不过刚到二十岁,怎么会有这种实力!
“小爷能把实力在你之上的云帆打成猪头,你以为你这点实力,能带走我?”离夜冷冷一笑,握住沈亮的拳头,稍稍用力,随即就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
沈亮满头大汗看着离夜,手上传来的痛楚,差点让他晕厥。
但他知道,这个时候绝不能认输,否则以后就再也没有赢的机会。
他立刻把灵力凝聚在被离夜握住的拳头上,奋力挥拳。
离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松开沈亮的拳头,诡异的身法在空气中走动,瞬间消失在了沈亮面前。
消失了!
沈亮满头大汗看着周围,表情骇然,他无法想象北宫离夜实力到了何种地步。
轻而易举挡下他的攻击不说,还能瞬间消失不见!
剑刃出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沈亮顿时感觉自己全身冰凉,蚀骨的寒意笼罩着身体,宛若掉进了千年冰窖!
离夜的身影,不知道何时出现在空中,吾邪握在手上,笔直而下!
眼看着长剑就要刺入沈亮身体,他依旧毫无察觉。
离夜眼中一寒,嘴角勾起嗜血笑意,她说过,上次放过他们,就没有下一次!
既然送上门来了,她何须客气!
剑尖距离沈亮不过半尺的距离,环视周围寻找离夜的沈亮,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猛地抬头,映入眼帘就是冰冷寒霜的长剑!
他想要后退,但长剑逼近,他没有退路!
“年轻人,何必下如此狠手!”一声大喝传来,紧接着一道强横的精神力宛如盾牌一样,挡住离夜的攻击!
看到这股力量挡住自己的攻击,离夜没有恼怒,勾起弧线的红唇,闪过一丝狡黠。
她挥剑劈下,将挡住自己的精神力,直接斩断成两半!
沈亮趁着刚刚那个机会,躲出了三丈之外,心有余悸看着离夜。
这一次的交手,他完全知道,这个少年,有多可怕!
“三位若是想要找我,用这种方法不也能找到,何必派一个我想杀的人来传话。”离夜握着吾邪,单手负在身后。
还等到现在才出手,不就是想让沈亮试探她的实力。
她要杀沈亮这是真的,如果他们三个不出手,沈亮已经是尸体了。
刚刚那道精神力的霸道和强横,她也见识过了,也大概知道高塔一直闭关的三位,实力到了什么地步。
“如此,你来么?”声音继续响起,可炼药师公会没有的半点动静,可见这声音他们用精神力加固,没有让炼药师公会的人听见。
长剑回鞘,玫瑰红唇勾起完美弧线,“为什么不?”
高塔,她早就想去看看不是,既然他们三位这么主动,她怎么能推辞。
“沈亮,你去吧。”
“是。”沈亮脸色僵了僵,恭敬抱拳俯身,面向离夜,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然后离开。
心里的颤意是无法隐藏的,那加速的心跳,即便他不想承认,可他在畏惧这是不争的事实。
在炼药师公会这么长时间的自己,竟然对一个比自己小的年轻人畏惧了,沈亮想到这里,只觉得非常讽刺。
海夏和方白听到外面动静,匆匆走出来,就看到走远的沈亮,他们急忙走到离夜身边。
“发生什么事了?”海夏皱起眉头,他听到了打斗的声音。
离夜挑挑眉头,波澜不惊回答,“没事。”
她那平淡如常的神态,平静如水的双眸,看上去仿佛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如此,你赶紧去休息吧,明天那一场是最关键的。”方白拉着离夜就往回走。
明天还有一场比试!
“你们自己先回去,我有个地方要去。”离夜轻易就挣开了方白的手,往高塔方向走去,把吾邪握在手里。
既然那三位说要见她,正好,她也想见见那三位。
毕竟是炼药师公会的分主,德高望重不说,他们也是权威的代表。
海夏和方白看着离夜走远的身影,他们只是站在原地没有跟上去,一脸叹息。
他们只怕,永远只能在身后瞻望……
昏暗的房间内,紧闭的门窗缓缓打开,让房间多了几丝光亮,四道身影相对而站,气势磅礴。
男人一袭白衣,从容淡然面对着面前三个人,深邃的眸光犹如古井深潭,深不可测!
身姿飘逸,站在那几缕光亮之下,仿佛随时就要随风而去。
他此时面无表情,已然让万物黯然,若淡淡一笑,只怕天地都会成为陪衬。
面前的三个人看到男人风姿,也忍不住在心里叹息。
如此样貌,便是女子也不及一分!
“三位,你们是跟本尊在谈。”纳兰清羽眉头微皱,夜儿明天还要参加比试,他们又何必找夜儿前来。
磅礴气势笼罩而下,邪魅狂狷,杀伐嗜血!
冰冷的气息缭绕在他身旁,宛若一尊杀神站在他们三位面前。
“邪尊,你打听的是第五家族,若你说的人是第五家族的血脉,他就有权利听一听。”坐在中间的那个男人沉声说道,心里一阵嘀咕。
这几天下来,他跑到高塔,分别跟他们三个打一场,不就是让他们三个妥协。
纳兰清羽的实力,竟已经到了那种高度,让他们三个一一落败。
尽管有点不服气,但不得不承认,他,很强!
“本尊也可以告诉她!”纳兰清羽不乐意回答,要不是整个临天大陆,能最快找到知道以前事情的人是他们三个,他们早就没命了!
骇人的杀气,又浓郁了几分,那冰冷的气息,如同刀锋一般,在三人周围流转。
“咳咳,我们三个承认,是想见见他。”右手边一个年轻女子轻咳一声,语气平淡回答。
可那流转在身边的杀气,她觉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如果邪尊说的那个人,当真和第五家族有关,不,哪怕是和那些家族有关,他们都想见见,毕竟已经很多年都没见过那些家族的人了。
纳兰清羽重哼一声,转身看向窗外。
人都被他们叫来了,还说什么。
离夜直接走到高塔门前,在她靠近的那一刻,紧闭的高塔大门,缓缓开启。
原本守着高塔的人,看到这一幕,神情惊讶看着离夜,然后稍稍后退,做出请的姿势,心里不禁好奇。
这少年是什么人,竟让三位分主,亲自召见!
离夜直径走进高塔内,才刚刚走进去,就立刻被一道力量所包裹。
她警惕着环绕在身边的力量,但却没有反抗,任由它将自己圈在其中,甚至托起她的身体,往上走去。
她都还没是来得及打量周围环境,眼前的一切就在变化交替,环绕着自己身体的力量,将她带走。
“没想到外面看起来不怎么样,这里面还挺宽敞的。”离夜看了看周围,轻啧说道。
在外面看这座塔最多是高,但是走进里面,就如同坠入黑洞一样,永远看不到尽头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