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坦的想法很简单。
不论怎么看这个世界和自己穿越前都越看越像,每时每刻都活在一种很烦人的状态里。活着既然这么危险,那还活个什么大劲?赶紧让自己度过阿瓦隆前往松嘉德英灵殿好不好,劳驾各位别太烦人了赶紧让我走人——
言外之意就是很看不起你们这帮后世子孙,出场费给的不够高。俩首相就请自己吃一顿不地道的中餐就算是见面礼了,一旁N多人也不知道究竟是干嘛的,也不跟自己“表示”“表示”。于是赛博坦吃干抹净擦了擦嘴,留下一句“我先走了,以后的贡品记得多来点,否则你们死了我不会给你们好脸色看的”这么一句话,就好回自己的棺材。
“殿下!——”
老实说这么多年了大家都快要不相信魔法了,魔法和灵异事件在这个位面里神秘度就好像……中医啊、针灸啊之类的东西差不多。处于科学很看不起但是却又必须承认好像有那么点效果——但依旧没什么卵用我就是看不起你的这么一个状态。既然都看不起了那么研究的人肯定就不多,既然研究的不多了这么几百年来也就见见没多少人愿意去了解了。毕竟打开水龙头就有自来水,这可比法师开个“冰箱”(寒冰屏障)把自己冻在巨大冰坨里。想喝水现接着强多了?没听有人说用火球术点烟抽吧?
所以大家都不了解赛博坦究竟是怎么活的,又究竟为啥好像总是“不想活”。同时也不知道这个生生死死究竟是怎么一个反应——不论如何先挽留对方一下。哪怕这是一场世纪大骗局,那也得把秀做好了再说!更何况看上去好像什么都是真的!
布相一把拉住了赛博坦的衣袖,一脸的苦苦哀求不让他走。
“殿下难道要抛弃您的人民?——”
一旁的卡相愣了一下,当然在场基本上所有人都愣了一下。这顶帽子扣得可是够大的,更何况似乎国家也不是很需要这个一千年前的娘炮吧?——
“……?谁说的?”赛博坦愣了一下,觉得这大:“我活着的时候功劳不大,错误不少。现在正是你们的年代,我就不跟着掺和了,现在正好是你们改正前人犯下的错误的机会。难道一千年来你们都白活了?”
“当然不是!——”卡相马上跟进,他是保守party的成员,当然此刻一幅忠君爱国的模样。守公正斥邪恶,道:“殿下,您既然是王室成员那么我就不客气的直说了。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些人自诩为左翼,但是做的事情却只是满足于自己的那点小心思。现如今的不列颠早已不复殿下当年的荣光,追思肇祸之始,实由诸王大臣昏谬无知,嚣张跋扈!深信工party,挟制朝廷!酿成奇祸,社稷阽危,陵庙震惊,地方蹂躏,生民涂炭——”
“住口!”布相就是左翼,就是工party的老大,这个时候有人黑自己当然要反黑回去:“无耻老贼!岂不知天下之人皆愿生啖汝肉,安敢再次饶舌?!”
“你……你……”
“哼!卡宰相之生平,我素有所知。你本世居苏格兰之滨,英王私生子之后!何其在此隐隐狂吠?一套断脊之犬,也敢在此妄称天数?贰臣贼子,你枉活七十有六。一生未立寸功只会摇唇舞舌,助保守party为虐!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说着说着两个人火气就越来越大,你就看七八十岁的老头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就开始撸胳膊挽袖子,也不在乎一旁有人摄影。这个体力好一点的就开始抡板凳,那边酒瓶子就已经抄起来了。
话说俩老头也相爱相杀一辈子了,原来作为各自部门的大臣就互相不顺眼。当了几年左右宰相,双方战斗过的地方不计其数。两party全武行也发生过,反正选民就看个热闹下个注。
“哼!真是越活越回旋”赛博坦哼了一声,重新坐了下来:“打啊!你们倒是打啊!我可告诉你们两个,我那个年代左右宰相在我面前PK我之所以拦,是因为她们两位都是用剑的!现在的宰相真是弱啊,连凶器都不带就想决斗?”
很明显赛博坦是实话实说。
当时的场面很尴尬,赛博坦也不在乎,因为更尴尬的场面他见的多了。比方说一回家发现自己的老婆和老婆赤身**的躺在一张床上,你说这个时候是自己转身出门把门带上,还是走过去打个招呼问问对方的感想?
经受过这样的神经锻炼当然白里透红,与众不同!坐下来之后赛博坦眼尖,忽然看到旁边一个保镖上衣口袋里似乎露出了什么东西……
“嗯……啊……这个……味道闻起来好怀念啊?”赛博坦眼尖是公认的,指了指那个牛头人保镖也的确有些过分——因为他的手就直接伸过去了“你这个是……烟么?”
“呃……是。”
“诶呀!自从爱丽斯菲尔让我禁烟这都快一千年了,平时你们上供也不知道夹带点这东西真是没眼力见。不知道烟酒不分家么!——来来来快给我整两口。”一嘴的爱尔兰方言,可爱的骑士王穿着盔甲披着披风,带着王冠翘着二郎腿,饭后还来了一根烟。
这场面太美,简直不忍直视。
“嗯……这玩意果然是个好东西啊。”点上一根烟,赛博坦也不管那么多了,毕竟拿人手软——吃饭这种事情很正常,拿烟就不一样了。于是他直接坐在了牛头人黑衣人的旁边,问道:“你们两个说了好多话我都半明白不明白的,那个工party和保守paryt是个什么玩意?——你们两个别说!没空听你们胡说八道。那个谁,史官呢?你们身边都不跟个书记么?现在怎么记录你们的言行啊?”